本该是睡意朦胧的午后,但入了秋,你的思念落在我书签的扉页,我缓缓合上,想抬笔写些什么,却发现思绪落在日暮的云边,落在傍晚有情侣依偎的大桥下,落在潺潺小溪的流水中,落在被晚霞包裹的地平线里。
我收了笔,原来我无字可写。
睡意渐浓,读到你影子的这页被我折角,想写下几句留住你的模样,可越提笔思念越重,一不小心就出现在了你面前。
你捧着鲜花,站在山脚下,我想提快步伐拥抱你,可山风篱下,我来不及叫你,就已消失在天涯。
我撑一只长篙来到海角,你穿着碎花裙,脚尖轻踮,我心已惊涛骇浪;我哽咽着你的名字,不知从何说起,这次我不敢朝你走近,怕山风,怕落日,怕你下一秒就藏进了地平线里。
这次换我来捧花,山脚海边都行;你就站在哪,仍凭我穿过清晨的林间小路,正午的山顶大桥,又或是傍晚的海边沙滩,我们总会相遇的,总能相遇的。
一定。
可我们总是来不及多说两句,相遇如此,分别亦是如此,我想起刚见面的街头,第一次目光闪躲时的样子,也忘不了最后一次巷口擦肩的眼神。
穿着碎花裙的是你,最开始捧花的也是你;而我是海角天涯,是晚霞日暮,是入夜后的第一声蝉鸣,是第一缕晚风,是那轮弯月,让你每晚枕着我的思念入睡。
你的发梢被月光挂上了雪,我缓缓伸手想帮你掸去,可梦醒在傍晚,我依旧还只是那个十八岁的少年,面前依旧一片贫瘠,没有碎花裙,更没有你。
我翻开了书签的扉页,你来到了面前,我伸手托起了你的脸颊,指尖从额头绕过你的耳垂,这次贴近了我所有温柔,日暮也好,晚霞也罢,她们都像你却都不是你,你只能落在我书签的扉页。
此刻在贵阳,是傍晚六点四十五的贵职,我吻了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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