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粉替去蔷薇硝
玫瑰露引来茯苓霜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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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病后,平儿忙得不亦乐乎。宝玉能做到换位思考,体贴旁人,在处理问题的方法上细致入微,不仅照顾了宝钗,还主动出招帮春燕和她妈消解与莺儿的不快。
春燕母女来到蘅芜苑正值宝钗、黛玉、薛姨妈吃饭,春燕母女见莺儿赔笑道歉,莺儿自是忙笑倒茶让坐,此事算是翻了篇。
蕊官托春燕回宝玉处时给芳官带一包蔷薇硝擦脸,结果被来问候宝玉的贾环贾琮看见,贾环自是想从宝玉处讨点。宝玉只得要与他。芳官不愿把蕊官赠物随便给人,便另拿些自己的来准备给贾环,又发现自己奁中己空,再听麝月建议赶紧把事打发了,于是就用茉莉粉代替,贾环不知,把茉莉粉当作蔷薇硝揣在怀里,兴兴头头地去找彩云。
彩云正与赵姨娘闲谈,赵姨娘一看非蔷薇硝,于是小题大做,怒火中烧,揪住芳官以粉做硝轻侮贾环为由说事,挑唆贾环去闹,贾环不从,并笑母亲如今怕探春,赵姨娘一听,如戳了肺,拿着茉莉粉飞也似地往园中去了。
火头上的赵姨娘刚好遇见藕官的干娘夏婆子,那夏婆子一听赵姨娘恨恨地说起唱戏的小粉头们,正中下怀,本来又提起前日里藕官私下在园里烧纸之事被宝玉拦住,再拿赵姨娘身份与王夫人比较说事,赵姨娘如此一听,又有夏婆子愿意会鼎力相助,越发得意地要去收拾几个唱戏的了。
宝玉恰好这时去了黛玉处,芳官正与袭人等吃饭,赵姨娘进来一见芳官便将粉照她脸上撒来,指着她便骂。晴雯悄拉袭人说别管她们。
芳官委屈得不行,一边说一边便被气得哭在地上打滚,而藕官、蕊官听葵官、荳官说芳官被人欺侮,闻讯赶来,她们四个将赵姨娘团团围住大闹,那芳官直挺挺就躺在地下,哭得死去活来。
正没开交时,谁知晴雯早遣春燕去告知了探春。尤氏、李纨、探春及时赶到,探春见自己母亲如此无事生非,惹人笑话,好言相劝把赵姨娘拉走。探春在尤氏李纨跟前数落自己母亲的不是。问起挑拨事端的人,艾官悄悄回了探春是藕官的干娘夏婆子挑拨的。探春理性分析,不肯据此为实。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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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此处,需要介绍书中的几个小人物:
①翠墨、蝉姐儿、小幺儿—贾探春处的丫鬟。
②蝉姐儿—夏婆子的外孙女。
③柳家媳妇—为贾府厨役。曾在梨香院差役时殷勤服侍过芳官,与芳官结下深厚友情。
④柳五儿—16岁,柳家之女,有弱疾。
⑤钱槐—赵姨娘的内亲,父母在贾府管账。喜欢上了柳五儿,但柳五儿不愿。
贾府这深宅大院里,家奴仆人众多,不知道谁与谁会有连带关系。也不知谁与谁会交好。所以一旦与一人交恶,便会无形得罪一帮人。
话说,夏婆子的外孙女蝉姐儿在探春处当役,众女孩都与她关系好。这日探春上厅理事,翠墨在家看屋子便命蝉姐儿去叫小幺儿买糕,因命其不顺,便把艾官告密夏婆子挑拨之事说予蝉姐儿。蝉姐儿听后又告知夏婆子,夏婆子一听又气又怕,欲去找艾官寻问,又欲往探春处诉冤。婵姐儿建议夏婆子防着便是,闹了反而不妥。
刚好芳官来厨房帮宝玉传柳家媳妇晚饭吃食。见一婆子手里托糕便戏言要尝一块。蝉姐儿接过糕不让,柳家媳妇取了才买干净没动的递给芳官。于是芳官又与蝉姐儿就一块糕的事情斗起气来,芳官的话与事情都做得很难看,只气得蝉姐儿咕嘟着离开。
柳家媳妇虽在厨房干活,但原来一直在梨香院服侍芳官,且比她的干娘春燕妈还更上心,芳官为此与柳家媳妇关系很好。柳家媳妇也想着能借芳官之力把自己的女儿柳五儿介绍到宝玉处应名(干活儿)。芳官自是满口答应,并分析红玉被凤姐要走,坠儿因偷了玉镯被撵走,宝玉处缺两人补一人的差应该是说得过去的。芳官也说予宝玉,宝玉依允可以让柳五儿补差,只是因为近日宝玉病着,又见事多,尚未说予探春。
宝玉从蘅芜苑回到怡红院,正见芳官与赵姨娘厮吵,见探春劝解后,自己也劝了芳官,听芳官还要玫瑰露与柳五儿吃去,便把剩物与瓶一起给了芳官。
芳官借花献佛,把宝玉处讨来的玫瑰露送给柳五儿。柳家媳妇高兴见芳官拿来玫瑰露,同时因担心柳五儿应名儿宝玉处当差事黄暗示柳五儿。柳五儿也为尽快为争口气私下性急催促芳官,芳官以探春当下管事严格,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火气还未过,正是拿人扎筏子的严管期,驳回屋里的事都两三件了,答应以后得看时机成熟再说不晚。
收下玫瑰露的柳家媳妇想着这稀罕物可以送柳五儿的舅舅家儿子做个大人情。于是倒了半盏,剩下的放在家厨里。柳五儿怕有人问起惹事,她妈却认为赚这些东西非偷,也是应当的。
柳家媳妇带五儿把玫瑰露送至哥哥家,哥嫂侄男无不欢喜。现从井取了凉水冲吃一碗,心头一畅,头目清凉。剩下半盏,用纸覆着,放在桌上。
恰好家中几个小厮与柳家媳妇侄儿关系好,内中一叫钱槐者一直都喜欢柳五儿,想娶其为妻。虽说柳家父母都同意,可五儿执意不从。钱家见她如此,也就罢了。但钱槐一直不甘心,如今正来柳五儿舅舅家探望。
柳家媳妇一见钱槐赶紧带柳五儿离开。柳家哥嫂见留不住吃茶的柳氏与五儿,便把五儿舅舅得来的茯苓膏送予外甥女柳五儿吃。
自从十二优伶被分发贾府各处主子后,园里里热闹了不少。本回除了贾母处的文官与尤氏处的茄官外,宝玉处的芳官、宝钗处的蕊官、黛玉处的藕官、湘云处的葵官、与探春处的艾官都没消停过。
藕官与其干娘夏婆子、芳官与干娘春燕之母之间的矛盾描写,也有表现芳官与柳家媳妇因被服侍延伸的友情互助,春燕之母虽为贾府老仆,却也得让着宝钗带来的丫鬟莺儿等事。
主客与他们仆人之间的矛盾,优伶之间的深厚友谊,还有仗着与主子关系比较近而愿意帮助别人的芳官,还有正陷入婚姻中挣扎的小人物柳五儿等。曹公用他故事里的小人物鲜活着贾府里的日常。小人物被描写得生动形象,但依旧奈何不了她们在贾府里被一些婆子妒恨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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