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随裙裾
晚饭时,廖阿姨摆上了各色菜品,看的慕耶溪和闵佩瑜目瞪口呆,感觉荣泽梁要摆满汉全席。
闵佩瑜拉着慕耶溪悄悄说:“这也太夸张了,我也算见过世面,但也没见家常便饭这么浓重。”
慕耶溪撅着嘴点了点头:“嗯,太夸张。可我还是喜欢白米粥。”
闵佩瑜白了慕耶溪一眼,那意思你是你不识抬举。慕耶溪皱着眉头瞪着眼睛问闵佩瑜什么意思。闵佩瑜摇着头说:“很明显,这是为你准备,这个对待恩人态度很可以,只是这做法有点过了。”
“你确实是为了我?”慕耶溪依然不相信,“还不知道谁救了谁,只是这么铺张浪费我是无法忍受的。”闵佩瑜知道慕耶溪的性子,曾经就为了个别情侣浪费食物和别人大吵一架,为此还被骂穷酸相,其实也只有好朋友之间知道慕耶溪心疼是哪些多少汗水才得来的食物。
慕耶溪性子又起,作势上去和荣泽梁说道,却被闵佩瑜拉扯住:“你别不识趣,这可都是为了你。”慕耶溪送来闵佩瑜的手,眼神示意她自己有分寸。
慕耶溪走在桌前,条形长桌上几乎都摆满了食物,有些自己认识一些是自己不曾见过的,每个盘子都是色香味俱佳是上等菜品,虽未尝过但香气扑鼻引人垂涎欲滴。
慕耶溪站在桌子前,假意兴奋地说:“今晚真是太丰盛了,是不是有重要的客人要来啊?”
荣泽梁一边看着菜一边随意回答道:“没有其他人就我们几个。”慕耶溪故作为难到:“眼大肚子小,怎么吃得完呢,我爸打小就教育我不可浪费食物。”这一顿我要愧疚多久啊
荣泽梁以为慕耶溪是感动于他待客的诚意,有些不在乎地说:“就一顿不算什么,以后可要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只要你愿意浪费点也没什么。”
闵佩瑜瞪着眼睛和慕耶溪眼神交流,玩了这是犯了慕耶溪的大忌了。慕耶溪找了个座位坐下,说道:“就怕浪费这一顿,以后可没机会吃那么多美味佳肴,依我看不如节约这一顿为我以后的人生积点口福怎么样啊。”
荣泽梁通知话里的反讽的意味,有一些不自在,闵佩瑜前来圆场道。“我们小溪最怕浪费时,大学时可没因为这个和不讲理的同学理论,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样,我家小溪耿直了一些。”
荣泽梁看着慕耶溪撅起的嘴不觉得有些失笑,十分好奇慕耶溪大学时的情形。闵佩瑜笑着说:“那时可比现在可爱的多。”
慕耶溪白了闵佩瑜一眼让她不要再说下去,慕耶溪提议道:“我们每人留下两道最喜欢的菜,其他菜品保留起来以后再吃吧。”
闵佩瑜早已习惯慕耶溪的节俭,因为得益于节俭才帮自己度过了母亲生病和创业初期的困难。
荣泽梁看着慕耶溪眉梢带着喜悦认真打包食物的样子,觉得心里多了一份踏实,突然想起母亲曾经也是这样认真仔细地给父亲留着饭温在蒸笼里,不自觉间笑意漾在唇边。
这恐怕是荣泽梁吃的最饱涨的一顿饭了,也是好多年没有被逼着吃完碗里的饭菜了。闵佩瑜和慕耶溪十分自觉拿了最小分量的菜品,所以吃完无压力,只是荣泽梁对着一大罐佛跳墙和一盘海鲜拼盘,一开始自信满满可还没过半已经饱腹了,闵佩瑜和慕耶溪一起监督着他一定要吃完,荣泽梁欲哭无泪。慕耶溪把碗伸过来,帮他分担一部分,荣泽梁却赌气地一把推开,“我自己吃。”
慕耶溪向闵佩瑜递了一个会意眼神,两头偷偷背过身去笑了起来,回转身来的时候又恢复了一本正经。廖阿姨在傍边看不过,忍俊不禁说:“泽梁,别难为自己,我们一人一碗就结束了。”荣泽梁口里喊着汤不便说话直摇手。廖阿姨、慕耶溪和闵佩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荣泽梁赌气地把碗往桌子一撂,“等我晚上宵夜再吃,实在吃不下了。”慕耶溪清了清说,正色道:“可以。”荣泽梁这才如释重负般滑溜到餐椅里。
廖阿姨看着吃瘪的荣泽梁再看看笑在一处慕耶溪,打心底里喜欢这一对了。
晚饭时慕耶溪隐隐觉得头疼,荣泽梁因为自己的提议而撑得只能扶墙,慕耶溪吃完饭拉着荣泽梁去转山,闵佩瑜适时地要回房间接单。
没想到转弯回来头越发的疼,慕耶溪草草地和闵佩瑜说了几句话,吃完医生开的药就睡觉。一夜的辗转反侧,潮水般的画面向她用来。
荣泽梁、慕哲黑、关燕西等等男男女女很多人,有一个女人长得十分美艳妖娆,但慕耶溪一看到她浑身发抖十分害怕,即使知道那时在梦里,此外还有形形色色的人,梦境里尽如现实一般真实。
天还未亮,山间的夜晚格外黑。慕耶溪觉得自己的头入裂了一般,她悄然起床拿起止疼吃了一片,此时的她睡衣全无。她想去书房静一静看看书也许能换缓解一下。
没想到一个房间里还亮着一盏台灯,慕耶溪不想打扰任何人,就自顾自地往书房去。慕耶溪随手拿起一本《雅舍小品》品读起来。梁实秋的语言真是诙谐有趣,生活无论丰盛还是简朴总闪动人生的智慧。
也许是止痛药的作用,不知过了多久慕耶溪迷迷糊糊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其实在慕耶溪来多书房没多久,荣泽梁就一直靠在书房的门外偷偷观察着室内的一切。
山间夜凉,荣泽梁拿来了毯子给慕耶溪轻轻地裹上。慕耶溪感觉到一阵毛茸茸的暖意,将毯子裹的更紧,她拉扯着毛毯正好摸到那只温润的手,再也不愿放开了。荣泽梁又将慕耶溪的手握在手心里更紧了。荣泽梁靠着沙发边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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