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是第一次看这两篇小说,我也是第一次认识科塔萨尔,我居然又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我查了作者资料,他是阿根廷人,属于拉美文学代表,他的处境其实和《售棉大路》的作者莫言有点相似,那个时候中国文学也不是世界的主流。
《南方高速》其实是个很简单的故事,我觉得难读是因为里面出现了太多不认识的车名,如果把汽车换成我们熟悉的大众、丰田、比亚迪之类的,或许读起来阅读体验感会好很多。
《南方高速》开篇寥寥几句就告诉我们当前的环境,一群人堵在了高速上,所有的故事都是围绕这个背景展开的。
小说没有用到什么高深的写作手法,事实上如果抛开作者,单纯这一篇拿给很多人看,度会觉得他写得不怎么样,挺烦人的,反而《售棉大路》的故事性还更好一些。
我读了很多遍,其实我觉得这是一个略带讽刺意味的故事,讲的还是人性故事。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很多人被困在南方高速上,于是人们跳下车开始在这个封闭环境中进行社交,小说中写了很多人物,最主要的线就是开标致404的工程师和开雷诺王妃的女孩。
在这个小说中,人们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暂时建立了一个联盟,这个组织互帮互助,体现了人类的关爱:大家共同决定将年轻人西姆卡的气垫床让给ID上的老妇人和博琉上的女士;王妃上的姑娘给他们送去两条苏格兰呢的毯子,工程师把自己的车让出来......这是美好的,但是这种美好是短暂的。
当道路疏通之后,联盟就瓦解了,人们纷纷收拾行李,回到现实“以八十公里的时速,驶向远方”。
结尾又是这样的冷漠无情,“只有一件事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匆忙,为什么深更半夜在一群陌生的汽车中,在谁都不了解谁的人群中,在这样一个人人目视前方、也只知道目视前方的世界里,要这样向前飞驰。”
《南方高速》中最后标致404和王妃女孩的感情也就戛然而止了,没有进展、没有后续的。这让我想起了张爱玲的小说《封锁》,这个故事写得是男女主角在公车封锁的情况下与常态不同的行为,他们在公车上相恋了,但是下车就分手了,跟《南方高速》的手法如出一辙。
张爱玲的《封锁》发表于1943年,《南方高速》的故事时间在1964年,很难说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借鉴,或者说封闭环境确实是一个经久不衰的写作内容。
《售棉大路》作者是莫言,这篇小说本土化很成功,而且角色代入感比《南方高速》要好。小说刻画了四个人物:杜秋妹、腊梅嫂、车把式、拖拉机主。故事围绕卖棉花的路上发生拥堵展开,如果说从模仿来看,确实挺不错的。
中国人的感情同西方人还是有区别的,小说爆发的第一个冲突就是拖拉机主当着女人的面撒尿,然后矛盾爆发,车把式就这样登场了,之后其实一直围绕车把式、腊梅嫂、杜秋妹这三个人主动展开。
我看到后面一个关于杜秋妹来月事,这么一个情节把故事推向了高潮,高潮之后就是结尾,结尾很快,两个人情绪抖生,看起来很幸福,文中用腊梅嫂的视角这样说“腊梅嫂坐在拖拉机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两个年轻人,脸上不时出现会意的笑容。”
其实莫言写得是一个真正的爱情故事,他对于《南方高速》只有模仿,并没有体现出二元对立,而是在封闭环境中,人的一种特殊的情感,从格调上来看低一些,但是好看。
《南方高速》的主旨更加晦涩,需要看很多,我还找了专门写拉美文学的研究的书才看明白,所以这也是差距。当然仿作基本上都是照猫画虎难画心的,我觉得莫言很厉害,能写出《售棉大路》这样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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