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翻译家的鲁迅,或者鲁迅翻译家的一面,似乎较少为众人关注,读《鲁迅译著》的人似乎也不多。这该是客观的判断吧?
我是认为,不系统地读思《鲁迅译著》,对鲁迅的认知就是不完全的,至少是匮乏了五分之二。如是,关于鲁迅的“话语权”即减弱了,解释鲁迅人生、阐述鲁迅思想、把握鲁迅作品,就少了一个力量上的强度。我想,这也是实在的客观。
鲁迅先生作为翻译家的“初心”是什么呢?我在阅读《鲁迅译著》时是发现了两处:
① 在1928年3月31日于上海寓楼译毕日本作家鹤见祐辅的《思想 · 山水 · 人物》后所作的《题记》中,鲁迅先生说:“每当不想作文,或不能作文,而非作文不可之际,我一向就用一点译文来塞责,并且喜欢选取译者读者,两不费力的文章。”
于如是“译著初心”中,我们可以见出什么呢?我自己是着力于两个“思想点”的:其一是“非作文不可”。这是“以思想为生”的表达,亦即思想是鲁迅的生活方式——不思想,无以生活!其二是“用译文来塞责”。好一个“塞责方式”!恰是这个“塞责”,成就了一代卓越的翻译家。联想我们自己,先不说“塞责”他人,我们是怎样“塞责”自己的?能如鲁迅一般“塞责”自己而成为名家吗?或者说,以“塞责”而成就自己?
② 在1929年4月20日于上海校毕《壁下译丛》后写的《小引》中,鲁迅先生说:这本关于文艺论说的书,“有为熟人催促,译以塞责的,有闲坐无事,自己译来消遣的。”
“译以塞责”的问题已如上述,不再赘言。而“闲坐无事,译来消遣”就非常要害了!以译著来消闲,这是怎样的作为?该是卓越杰出的作为吧?非卓越能力何以为?于消遣中锻造卓越能力,不是杰出人生作为吗?至于“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用来工作”,就不用再细说了。
读思鲁迅先生的“译著初心”,我们能够反省反思自己的问题,可能很多,但关键却是一个:该怎样去消闲,又如何在消遣中锻造自己的一种杰出能力。这该是可行的作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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