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级版《谁在我家》之第三章已经结束,但是心里还留有一些疑问,比如伴侣关系中涉及的不平等和补偿、惩罚在现实中如何拿捏呢?两本老书——《爱的序位》、老版《谁在我家》提供的观点和案例给了一些实际的启发。
【平衡法则的补充】
融洽的伴侣关系是基于施与受的平衡:
“伴侣之间非常融洽,是指他们相同程度地付出,相同程度地接受,相同程度地需要对方和满足对方,对对方的作用和价值表示认同和尊敬。他们之间是平等的,不是绝对相同的。这样,他们才能演变出协调的伴侣关系”。(《谁在我家》)
平等不等于分工绝对公平,更多是内心感觉的平衡
老的《谁在我家》中举了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妇发誓要永远保持平等,完全平分工作,但当他们决定创造爱的结晶时,麻烦接踵而来,最后通过咨询,明白了“彼此之间平等的唯一标准,就是双方平衡和满足的感觉”。(《谁在我家》)
施与受的平衡需要在动态递增中维持:
“当伴侣的施与受只维持一样多,付出的程度没有增加,则关系就会停止前进。当一方付出的比收到的少,另一方也变成这样时,那么关系不但不会向前发展,反而会向后倒退,他们的幸福和连结便会逐步减弱而破裂”。(《爱的序位》)
如何中止负面的交换,重建关系?
“正如美好正面的事情中,给与回去的要比你接受的多一点点,以增加交换的程度;在负面的报复中,刚好相反,报复回去的必须要比所受到的少一点点。如此一来,负向的交换会停止,就可以重建正向美好的关系”。(《爱的序位》)
补偿法则的适用与限制(《爱的序位》):
上述法则“只适用于人与人之间的补偿关系”,而不能套用于人与命运之间。如果有人逃脱不幸而对其他遭受不幸的人产生愧疚,
“这些人会自我设限,或得上某些生理上的病症,或是牺牲对他有价值的东西以此作为补偿来得到平衡。有时其他人如他们的孩子会代替做出补偿”。
面对命运中的馈赠与剥夺:
“我们只能从命运和上帝那里得到我们应得的,当我们视这些不劳而获的东西为礼物,便是感谢。感恩之心便是不带傲慢地接受,这样毋须付出任何代价,感谢之心就已经足够补偿了”。
“从命运那里得到不应得的礼物,会让人感受到压力,他要去做点事以作为回报,但他不会以某种方式限制自己,或是让自己有负担,而是给予他人某些正面的东西,这不但可以减轻压力,又可以造福别人”。
“正如我要接受不劳而获的利益,也得要接受无妄之灾的不幸,不管是好是坏我们都能向命运鞠躬表示同意,这样我们就与命运和谐相融,并且自由了。这个鞠躬我称它作‘谦卑’”。
【不平等的伴侣关系及补偿法则】
《爱的序位》中记录了这样一个在现场有不少讨论和争议的案例:
案主布丽吉特提出自己和长女之间不和,在边做排列的过程中,她断续介绍到:在与前夫的婚姻期间,她与前夫有四个女儿。她在前夫有一年半的婚外情情况下,她去读书,毕业后跟前夫分手了,前夫离开她和孩子后再婚,与第二任太太有一女一男两个孩子。案主也再婚,现在的丈夫与前妻也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海灵格将她转向新的家庭,案主表示“好多了。只是离开女儿我有一点感伤,对她们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海灵格指出:
“你丧失了她们信任你的机会,她们属于第一任丈夫和他的系统。你不能从他那里带走女儿,她们就是你亏欠他的”。
案主表示也正准备离开第二任丈夫。海灵格又说:“在他的系统里,你也没有位置。在这两个系统里你都没有”。海灵格将案主带出两个家庭,面向他们所有人时,案主代表感觉不错,女儿也感觉很好。女儿与母亲得到了和解。
海灵格解释这是案主轻率离婚的后果,她必须承担:
“当人们只为了自己做了某些事,并且没有充分考虑他人的时候,就像布丽吉特所做的,他们便不能逃避后果,他们必须接受它。丈夫受了委屈,而他的孩子却要被带走,这样是不公平的。想要离开的人,必须独自离去。孩子要留给受委屈的那一方。这是一个重要的原则”。
在个案讨论中,其他学员觉得案主的前夫有婚外情,而案主最后丧失了对女儿的权利,这不公平。海灵格提出:
“在关系系统之中我观察到另外一种动力,清白者往往是较危险的人,因为清白者心怀极度愤怒,会在关系中做出严重破坏性的行为,他失去了适当的平衡感觉”。
这个理解是:表面上看,对案主不公平,但这个观点“忽略了清白者的罪”,案主去读书是对前夫婚外情的报复,双方的伤害孰轻孰重呢?是不是符合报复递减的原则?
关于婚姻中的忠与不忠,海灵格的观点是:
“清白者表现他们有权力永远拥有对方,这是一个无理的要求。与其尝试用爱去争取对方,他反而是去迫害他,还要他回心转意,这实在是不可能的。当清白者做了过度的报复,犯错者就不会再回头了。我个人是比较支持人性化和温和适度的方法”。
“忠诚应以爱为出发点”。当伴侣有了外遇,“另一半没有权利因此而迫害对方”,“他要尊重事实,或者会找到对各人都好的解决方法,但这唯有透过爱才可能发生”。
另外,对于不放手的情况,海灵格认为这种能量来自于小孩子对母亲的忠诚和依赖:
“还有另外一个观点可以考虑。伴侣一方奋战以留住另一方,那股能量通常来自我们心中小孩子的感觉,作为一个小孩子,我们由于害怕失去母亲而心生恐惧。事实上那份忠诚的要求,大部分指向母亲多过指向伴侣。伴侣的忠诚,尤其当它伴随着牺牲,便是孩子对母亲的一片忠心投射到男人或女人身上。这一片忠心有一些不真实的成分在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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