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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以一种挖苦的口吻说:“小娃,你可知道咱们霍堂主的外号是什么么?”
另一人说:“咱们霍休大哥号称‘水底蛟龙’,水下功夫最是了得。你别的不比,却偏偏跟他比水底功夫?真是不识天高地厚!”
岂知陆安却笑:“你可知道我的外号是什么?”
几位大汉没想到这小孩儿也有外号,都提起了兴趣,问:“是什么?”
陆安道:“我外号叫做‘水底游鱼’。你蛟龙还得不时探出水面透气,我水底鱼可是一辈子住在水中,更不用露出水面。”
众人听了,都不相信,怂恿道:“霍堂主水底的本事从未输过人,不如便跟这小孩儿比上一比,让他知道厉害!”
“霍堂主,给他点颜色瞧瞧!别让个小孩儿看低了咱们三晋会。”
霍堂主见小孩夸下海口,心中将信将疑,立马答应了:“好!我便跟你赌了。来人,给他松绑。”
诸位总部都想瞧热闹,高声叫好,一个汉子便过来替陆安解开手脚束缚。
陆安活动手脚,面露微笑,神色泰然自若。
杨无邪在一旁看了,只担心得脸色发白。
陆安向她报以安慰一笑,转身向霍堂主,“霍堂主,下水之前,我还有个小小请求。”
霍堂主问:“怎么了?”
陆安答:“我想喝一袋酒。”
汉子们都笑了,“小屁孩一个,喝什么酒?”
陆安瞪了他们一眼:“我陆安喝酒可是有名的。你们若有胆量,不妨来跟我赌酒,我的赢面可比赌什么水底功夫要高上十倍不止。”
众人都只顾大笑,摇头不信。
霍堂主道:“好,拿酒来!”
话音刚落,便有手下拿过来一袋烈酒。
三晋会帮中人都是糙汉子,整天都在日头下粮船上挥汗卖力,喝酒自然也都是喝烈酒。
陆安接了,哈哈一笑,拔掉了酒塞,仰头便喝,咕噜咕噜,竟真得喝下了小半袋。
他抹抹嘴,将酒袋递过去给霍堂主,说:“霍堂主,我敬你!”
霍堂主见他喝酒爽快,便接过,也仰头喝了一大口。
陆安轮流敬船中其它总部,每次都仰头喝上一大口,不多久便将一袋酒喝完了,啧啧称赞:“好酒,好酒啊!”
陆安抹了抹嘴巴,提着空酒袋来到船舷边上,向霍堂主道:“咱们这就开始么?”
霍堂主见这小孩举止怪异,不敢怠慢,解下腰刀,脱去了上衣,束紧了腰带,向身边总部交代:“你们都是见证。我和这位小兄弟打赌,谁在水里待得久,谁便赢了。谁先探出头来,便算输了。你们数到三,我们便一起下水。”众人兴高采烈地应了。
其它船上的水手听说了,也都来到船边看好戏。
只听到众多总部水手齐声数到了三,霍堂主和陆安一齐从船边跳入水中。
“噗通…”
河水黑沉沉的,众人只隐约见到两人的身形在水底下漂浮,高声喝彩,为霍堂主加油,河面上好不热闹。
过了许久,两个人都没有探出脑袋来。
众人更是兴奋,呼声愈高。
杨无邪也伏在船舷边上观看,心中又是担心,又是焦急,暗暗祈祷:“希望陆安能赢,希望陆安能赢!”
然而,她心想陆安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孩童,水底功夫怎么可能胜过船帮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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