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选旺是街上的一个诗人,同时他画的画也很不错。他岁数很大,可能将近八十岁,或者超过八十岁,亦未可知。但他却在前不久就去世了,惊闻噩耗,不胜悲伤,同时也五味杂陈。思绪万千,让我想起了跟他的恩怨。
他写作画画都很勤奋,常常看他把作品链接发表在诗歌群里,那时我看他就很不爽,倒不是羡慕嫉妒恨,更不是狐狸吃不到葡萄就喊葡萄酸,而是看他一个糟老头子画些搔首弄姿的古代美女,心里就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其实我跟当下一些人一样,只见一棵大树,看不见一座泰山,只是看见他的缺点,丝毫没看见他画的花鸟画是那样兼工代写,妙趣横生,几欲乱真,已经达到得心应手的程度。这是一些画画爱好者难以达到的高度。我不由地扪心自问,怎么就这样对诗人的优点视而不见呢?
一个人一旦对某人产生厌恶的感觉,就会看不惯他,甚至连他写的诗也觉得不自然,非要像一些刚愎自用的人对他的诗也会鸡蛋里面挑骨头地找毛病,还要在群里当众毫不客气地指出来,我那时对徐老先生就是这样的。他为人一向大度,丝毫不以为忤,但也经不起我常常找他的错处,终于有一次他跟我发生激烈的争吵。
也许是大家看他平时趾高气扬不顺眼,也许是跟我一样初入古诗门槛但并未登堂入室的人居多,竟然有很多古诗爱好者闻风而至,他们都加入我的阵营,对他大肆鞭笞,毫不留情。与其说我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如说我们是愚蠢无知。我们大有鲁迅喜欢笔战的优点,言辞犀利,诛人诛心,骨鲠在喉,一吐为快。而我也有一种一呼百应、应者云集的气势。现在回过头来想想,不禁愧恧不已。
人常说:刀不斫在自己身上不觉得疼。现在在他百年之后,我也尝到了被无数知道真相或者不明真相的人的口诛笔伐的滋味,我在退休前被人认为道德品质不好,被人大肆宣扬和批评,尽管事后证明我含冤莫名,被洗雪冤屈,但那种被人戳脊梁骨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难以忘怀。我不由的想起我从小学时开始就被本村小学老师认为我道德品质有问题,那是和我玩得好的一个同学,他把耕读班上的一个叫做姜忙英的作业本偷了塞到我书包里,后来我还挎着书包到我父亲看守粮库的门房里,结果做作业时被前来碾米交钱给父亲的老师看到了,那个男老师栽定地认为我是一个盗作业本贼,在学校办公室里大肆宣扬,使我至今都背着一个盗本贼的坏名声。后来我在本村代课,我对那个老师就相也不相,老子就是不鸟你,你为什么瞎说我偷本子的,难道你没看见我把那个栽赃陷害我的同学一顿暴扁吗?眼睛瞎了!
想起这些,我就感觉歉疚不已,我特地写下一首古风诗,悼念诗人徐选旺,并送给杜萍老师,至于能不能入选悼念诗人的诗集,也不管了。其诗曰:
诗人徐选旺,画画亦很强。
当年曾争吵,人逝撂一旁。
人生如朝露,恩怨不必藏。
今日含泪悼,愿安在天堂。[合十][合十][合十]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