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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拜师
“六代目大人？”忍者学校有一个小孩子很喜欢漩涡鸣人，经常缠着他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很多情况下他都无法回答。
“怎么了？”
漩涡鸣人也很头痛，示意他可以接着问，教室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他不能直接认怂。
“之前的实战课上，您似乎忘了教我们一招忍术。” 中田孝举手道，然后站了起来，但他没有得到漩涡鸣人的回答。
漩涡鸣人用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他说道：“很抱歉，这是个私人问题，我无法回答。”
中田孝显然很不满意他的回答，抱着胳膊走下了台阶，站在讲台上，面对着漩涡鸣人，双手结了一个并不复杂的印。
台下一片哗然，教室突然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漩涡鸣人，其中一个伸手拍了拍另一个的肩膀，露出一丝苦涩却又饱含着欣赏的笑意，“你很聪明。”
再没有过多的解释，这件事一直压在中田的心上，他一遍又一遍的练着更高阶层的变身术，到最后没有一个人能够识破他的忍术，那个曾经困扰着他的问题依旧没有答案。
真相，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早在很多年以前，漩涡鸣人就已经放弃了变身术的修炼，唯一的一次使用它是在春野樱面前，他成功地蒙骗了过去，结果却把自己的心给弄丢了。
“那个孩子一直跟着你到家，现在还在楼下呢。”春野樱拉开窗帘，看着楼下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男孩，心道，也不知道找个地方挡一挡风吗。
漩涡鸣人自然早就察觉到了，他搅动着锅里的食物，换了一个话题，“什么时候学会那一招的？”
“多看你施展了两遍也就会了，‘飞雷神之术’其实并不复杂。”春野樱拔下了插在客厅门上的苦无，她把玩着苦无尾端的特殊标记，漩涡鸣人是个独占欲特别强的人，他所有的东西都刻有自己的名字。
“是吗？”他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春野樱在修炼忍术方面的天赋，她的天赋是与生俱来，他追赶了好久，却在某一天突然发现有些人根本不需耗费多少心力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想要的东西。
春野樱，是他永远也追赶不上的人，无论是忍术还是其他方面，他注定是追逐者的身份。
春野樱收起了那只苦无，放进了腰间的医疗包里，漩涡鸣人看到了，但是没有说什么，似乎默认了她这种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的行为。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这几天气温骤降，风雪席卷了村子。
春野樱打开房门，寒风刮到她的脸上，像是漫天针雨一般袭来，她倚着围栏冲下面冻得站不住脚的男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中田孝。”下方传来的声音有些颤音，估计是在冷风里站久了，嗓子也染上了风雪的凉意。
她看不过去了，朝他招招手，“上来吧。”
春野樱难得的好心，却不想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大麻烦，这是后话。
屋子里炉火烧得很旺，这个冬天漩涡鸣人又从商店里买了一大堆柴火，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熬过这个冬天有些困难。
近来火影大楼收到的文件多是跟预防雪灾有关的，村子周围的各个村落都提出了申请拨款的建议，漩涡鸣人都尽可能的一一批复了，之后为了解决这件事，奈良鹿丸被派出去处理后续事项，所以他这些天事情比较多，等到他做好晚餐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吃饭吧。”
他先盛了一碗热汤放在了中田孝面前，目光接触到男孩坚定的眼神，躲避似的低下了头。
春野樱实在是饿得不行了，站起身盛了满满一碗汤，坐下之后直接吃了起来，虽然这样的行为有些没礼貌。
吃饭的时候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期间中田孝有几次想开口，都被漩涡鸣人用眼神给制止了，埋头于食物的春野樱自然不知道两人的交流，但她突然想到了一样更加要紧的事。
她跟漩涡鸣人的关系是保密的，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哪怕对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也有可能变成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地雷。
“咳咳咳。”想到这个她就再也吃不下去了，胆小如鼠从来不是用来形容她的词，但这件事由不得她放任。
漩涡鸣人抬眼看她，眼神冷漠，春野樱明白了，这是已经有招了，复又低下头安心吃饭。
中田孝的目光来回在两人身上游移，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聪慧的早，大人之间的小动作都逃不过他这双眼睛。
三人沉默着吃完了一顿饭，已经是将近晚上十点，漩涡鸣人站起身注视着中田孝道：“时间不早了，你家里人会担心的，我送你回去。”
早在进门的时候，中田孝就跟漩涡鸣人表明了，他的家人知道他来找漩涡鸣人，彻底堵了漩涡鸣人的退路。
中田孝正在看当晚的娱乐节目，不肯离开，清澈的眸子盯着他跟春野樱道：“我打扰你们了吗？”
说着露出了笑容，那样子似乎在说“我什么都知道”。
漩涡鸣人的唇抿得很紧，模样有些骇人，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抓起了中田孝，瞬移到了门口。
冷风呼啸而过，漩涡鸣人脸色铁青，总之不是很好看，倘若是其他人或许就不会再开口惹事了，但中田孝就是个熊得不能再熊的熊孩子，所以他不怕漩涡鸣人的坏脸色。
他往漩涡鸣人的怀里使劲缩了缩，斗篷把他的小脸给挡住了，冷风落雪都与他无干系，“大人，那个漂亮姐姐就是你的原因吗？”
漩涡鸣人不说话，继而又觉得像是在遮掩，在黑夜里摇摇头，声线一如既往的生冷，“不是，你想多了。”
中田孝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他当然能听出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大人总是这样心口不一，想到这里他就起了心思，“大人你能教我一些很厉害的忍术吗？”
“想学？”
漩涡鸣人低头看着怀里的男孩，男孩眼里的狡黠没能逃过他的眼睛，这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在第一次见到他时漩涡鸣人就看出来了，其实在他这个年纪太过聪明往往是不讨喜的，失去了孩子应有的灵性和软糯。
中田孝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漩涡鸣人的首肯，有些着急了，开口道：“大人，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真的，我保证。”
他料到漩涡鸣人一定会提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那个在他家里的漂亮姐姐是个秘密，而他偶然碰巧撞见了那个秘密，在他手里有可能成为筹码，也有可能成为他跟随漩涡鸣人学习忍术的最大阻碍。
“记住你今天跟我说过的话。”漩涡鸣人松了口，不只是因为中田孝手里捏着他的把柄，还因为这个孩子出现的正好，刚巧他也想收一个弟子，继承他的全部忍术。
“好。”
那年冬天，悄然诞生了两个秘密。
春野樱、漩涡鸣人，再加上一个中田孝，三个人都在保守着各自的秘密，秘密交织成为了三人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晚年的漩涡鸣人回想起来过往时，每每不能忘怀的就是那年雪夜的约定，可后来三个人变成了两个人，一个本该有大好青春的男孩为了一段情谊付出了鲜活的生命，那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事情。
有关生命的错，超乎一切，无罪可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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