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小雅倚靠着泰迪熊娃娃,长长的睫毛沾染着点点泪光,微翘的嘴角忆起他,柔和的脸庞闪过圣洁的光。
“阿木,你之前没有喜欢的女生吗?初中或者高中都没有吗?”小雅扭过头真诚的询问道。
“有吧,高中有喜欢过一个女孩。”阿木看着小雅眼角滑落的泪,在壁灯的照耀下,折射着七彩的光,好似多年前甜甜的梦。
(二)
“阿木,给我讲下这道题。”
阿木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扭过头拿着物理试卷的晓雯,圆圆的脸庞,长长的头发,软软的,亮亮的,粉色的头绳扎着马尾,俏皮的发梢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反向抛物线,隐约的香气带来熟悉的味道。
高一开学两个月了,自从晓雯坐在阿木的前面,这种熟悉的香味一直没变。当然,不变的还有熟悉的请教问题的口气。
阿木一如既往的耐心讲解完,挑眉问道
“懂了吗?”
“不懂”
“刚讲完,怎么还不懂?”
“我怎么知道啊”
晓雯眨着圆圆的眼睛,白白的牙齿咬着笔杆,无辜地看着阿木。
每每到此,阿木只能叹口气,新翻开草稿纸,认命的再来一遍。只见晓雯赶紧转正身体,往前凑了凑,认真极了。
(三)
期中考试刚过,难得的放松一下,规律的抖动却又开始了。
“你好好坐着不行吗?非要把腿靠桌子抽屉里面?”阿木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笔敲了敲晓雯的肩。
“这样舒服啊,再说我瘦,也不占地方。”晓雯侧下身躲开阿木的敲打,摇头晃脑的慢慢说道。
阿木轻声的哼了一下,把笔收回来在手上打着转。抬起眼角,看着晃动的发梢,仿佛心里也被挠的痒痒的。
“呀,我的唇彩不见了!”
眼前的发梢摆动的幅度忽然间拉大了,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往上,好似一曲热情的探戈,阿木此时好想变身成其中的一卷儿,与其热舞。
“快,捡一下,在你脚底下,别踩着!”晓雯回头用手敲敲阿木的书桌,急切的说道。
阿木晃过神来,弯腰捡起来,打开一看,一头是一个尖尖的小刷子,另一头是一只管,里面盛有粉粉的液体,闪闪的,亮晶晶,有一股橘子香。
“这是什么”
“唇彩啊,化妆用的”
“化妆?你又不化妆,用它做什么?”
阿木晃动着小刷子,新奇地看着,晓雯想上手去抢,又怕弄坏了,只能干着急。
“我下了晚自习会化,化完再擦了!”晓雯抬着下巴,傲娇的回答。
“噗”,阿木禁不住笑出了声。合上手里的唇彩递给晓雯,手握着拳轻轻捶着书桌,笑声越来越大……
“哼,笑什么笑!”
晓雯转正身体,腿再次靠在书桌抽屉里,只见阿木的桌子,越来越抖,好像不用手压着,都能越出自己的水平线。
可阿木是高兴的,一直这样就很好,很好!
(四)
“你表白了吗?”
小雅挪动了下身体,轻轻地靠着阿木的胸膛,听着有力的心跳声。
“表白了,我复习了一年,大一时才说,那时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对她很好。”阿木柔声的回道,深情款款。
“她男朋友为了她,与他报考了同一所学校。大三大四时也聊过,毕业后,他们依然很好,很为她高兴。”
“感情真的是越小越简单”
“是啊,越小越单纯,美好的梦!”
阿木握紧了小雅的手,软软的,柔柔的,又用力捏了捏,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两人的眼睛望向彼此,亮亮地。
“你呢?他怎么样?”
“哈哈,我嘛,明天给你讲!”
阿木抽走小雅背后的泰迪,两人的唇慢慢贴近,壁灯柔和的光,在墙上映出彼此依恋的两人,美好依然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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