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到古稀,我们都要学会孤独。
有一天我打开电脑,看见你们欢聚一堂,后来我合上电脑,低头哽咽。
有一天我打你电话,听见周围人声嘈杂,后来我挂了电话,窗外叶子孤零。
有一天我一个人走,回去看看一起闹过的时光。
记得我吗樟树还在红楼的飘窗下沙沙作响,口哨还在红白跑道吹了再响,孩子跑来跑去,来来往往,欢欢闹闹……灰白地砖泛起油光,映射岁月。
我敲了老师办公室的门,他问我怎么来了,我笑侃他还是否记得我。
我说看上去大家都好,我很怀念从前红瓦白墙,你和我们一起玩闹。也很怀念六月份的庄重典礼,你和我们一起誓师。
我说我要走了,我说再见。
他说好 ,他挥手。
或许还像还是当年,又好像从师生变成毕业了的朋友。不一样了,毕业了这么久,告别了好多年,我和曾经相依相偎的四十个人各奔东西,有一刻,也察觉了孤独。
我离开学校,操场草籽还充溢着青涩的香,跑道终点还有阳光倾泻在一群伙伴相扣的手腕,食堂前的自动售货机机还排着长长的队,竹林里的小径还有一对麻雀扑跌打闹… …我走这么熟悉的路,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一片叶子是重复的,没有一段光影相似。红楼还是红楼,我只是那个一四届的毕业生。今天一个人返校,今天一个人离开。
回到新的城市,朋友言欢,方才所有的孤独被吞没在大笑里… …
青春啊有一天我笑着招手,陪你们走一程,后来我一个人离开,路边野草青香。
有一天我安静地拨打,倾听你如今的轶事,后来我挂了电话,窗外叶子飞舞。
多少年以后我们回首,哪天我返校,只记得那个老师笑着迎接。告诉给你们听,红楼太美,欢笑成堆。
孩提到古稀,我们习惯了孤独。
也许时间填平了我们彼时悲痛,孩提到古稀,我们学会了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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