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便计划好今天去楼下的护国寺小吃试一下豌豆黄和驴打滚,可惜下午四点半去时驴打滚已经卖完,因此又点了一碗杏仁豆腐。
豌豆黄粗中有细,入口即化,甜得恰如其分。一口豌豆黄令我想起儿时母亲的清水煮豌豆。
母亲将清水煮好的青豌豆夹捞入控水筐中,在打开水龙头给豆荚们冲个凉后把筐子递给我。拿起一个豆荚,噙起一端,用两手拉着两头往外一扯,一粒粒饱满的豆子就留在口中,软糯清甜。
四月。豌豆上市,母亲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豌豆回来。十分欢喜,但却并未尝到。想来可能是那阵子工作太忙。
今年高考前在补习班工作那阵子经常叫外卖,一家叫做“吃的故事”的店,炒饭里可以另加玉米粒和青豌豆,单点了两三次后方才醒悟他家炒饭里的豌豆都不熟。
在兰州呆了四年,其实应该说是在夏官营镇呆了四年。在这期间,因我足够懒,故而直到大四下学期回兰州答辩时才去杜记甜食尝到了期待已久的灰豆子。
灰豆子,顾名思义,原材料是麻色豌豆。将泡了一夜的麻豌豆加水煮,加入食用碱,再用小火熬。其中还会加入红枣,红枣破壁后的汁液与麻豌豆混在一处,浓香扑鼻。
杜记甜食的灰豆子糊糊敦敦一小碗,与护国寺的豌豆黄相比,略微甜一些。但这毫不妨碍它刚入口就有的那股豌豆独有的味道,于是一下就开心了。
离开兰州的那天,我又去吃了一次灰豆子。
六七月,一直在家过避世的日子。会时常想起灰豆子,想起青豌豆。超市卖的有速冻豌豆粒,买回家后却总也煮不出想要的味道。
离开家后,偶遇熟悉的人总是让人欣喜的。上周末在新奥购物中心吃凉皮,出来翻看朋友圈时发现一个朋友就在鸟巢旁边;偶遇熟悉的味道也是让人舒适的。从一个舒适区走出来,便会寻找另一个舒适区,无论是新认识的人,还是生活的空间都希望能够合乎心意,舌尖的味道当然也是如此。
当食物被舌尖接纳,日子也就更加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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