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涂白省去了任何称呼,对着海螺单刀直入,“姐姐让我做狐王。”
敖信回复的很快,“发生什么事了吗?”小狐狸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遗弃了,可怜兮兮的。
“姐姐要追随她的……她心爱的人去了,她要把青丘交给我。”
“你一直想要帮姐姐分担,如今正是时候,让她卸下重担,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为什么不开心呢?”敖信试图给他顺顺毛。
“可是那个人不值得她这么做,我怕她会受到伤害。”涂白想起蚩尤就很气。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值不值得不是旁人说了算的,也许你觉得不值得,可身在其中的人甘之如饴。”
“他让姐姐伤心,让她哭,我不想让姐姐跟他在一起。”涂白继续气。
“如果你不让他们在一起,恐怕她会更加伤心。”
“那要怎么办!”涂白抓狂。
“做她需要你做的事就好了。阿白,别怕,还有我。”低低地温柔的声音仿佛又一种神奇的力量,一下子就让涂白一颗惶惶不安的心,镇定了下来。
我不是一个人,我身后还有一个人陪着我,等着我,他很厉害,我也要变得跟他一样厉害。
涂白的继位大典在青丘神殿举行,时间仓促,但是典礼却依着古制,丝毫不马虎。长老们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这也让涂白有些诧异,毕竟他现在只有七条尾巴,在继位资格上差了那么一点点。
不过,涂舞统治青丘几百年,十分强势,向来说一不二,长老们一直对她俯首帖耳。
继位大典十分顺利,涂舞把王位象征千年狐之心交给涂白之后,就走了。涂白拿着这沉甸甸的狐王信物,才感觉到更加沉重的责任压了过来。他留下了长老,向他们请教族中庶务,他要尽快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王。
涂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青丘的夜了,他站在青丘的最高处,星光灯火在眼前跳动,让他觉得虚妄又遥远,天地之间好似只剩下他一人,从来没有的寂寞从胸腔蔓延。
还没等这股寂寥之意从胸腔蔓延出来,他的身后便多了一具温热的身躯。涂白一惊,猛的转身,就看见了敖信那张带笑的脸,朝他压了下来,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唔……”敖信一手揽着涂白的腰,一手扶着涂白的脑袋,攻城略地,极为强势,不给涂白半丝退让的空隙。
等这个漫长的吻从热情激烈到温柔缱绻而后渐渐平息,涂白已经软在敖信怀里,喘息的厉害。
敖信同样喘的厉害,抱着他没有说话。
同样还是寂静的夜,还是遥远的星光和灯火,刚刚的寂寞却去的干干净净,只有满心的欢喜和踏实,因为眼前这个人。他们此时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像是要融为一体。
待平复下来,涂白双手撑着敖信的胸膛,抬起头看他,有些担忧,“你怎么来了,你忘了你是龙王,这里是青丘吗?”
敖信拉起他的手,把人抱的更近一点,吻着他的指尖,“放心,没人知道。“敖信声音低低的,“今天是狐王的继位大典,我来道贺,冒昧而至,我的狐王不会怪罪吧?嗯?”
我的狐王什么的,太羞耻了。这看着正正经经的一个人,怎么到晚上,这么的,咳,孟浪。涂白知道自己的耳朵又红了,实在是敖信不好好说话,那九曲十八弯的尾音,撩拨地他心肝儿都在颤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扑!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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