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属于青春,温雅属于暮年。不装不是,装亦不是。不知几时起,朋友称我是“文艺青年”。即便是不相识的初遇,也会给人以“很文艺”形象。起初,暗自窃喜。之后,默然徒伤悲。曾经我也从商,无奈商道崎岖,体力不支。
茫茫中,于台灯下求慰藉。于夜幕仓山处求临风。久而久之,文心泛滥。只求多年以后,不后悔、不埋怨、不矫情,文艺之路漫漫,我依旧渡着步子……
文艺的魅力,就像是一个人在独自漫步。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行了多久,蓦然回首的时候,却发现身后多了一群人。就像一首好听的歌曲,你会选择单曲循环;遇见一片美丽的风景,你会拿起相机。
社会对于文化的追求,是根深蒂固的。只是我们习惯于忽略、无视、或是遗忘。曾经,我们欣赏一个人的时候,会夸他“有文化”。“文化”代表一种涵养与气质,是一种人生的精神与态度。如今,我们欣赏一个人的时候,会夸他很有钱。至于有没有“文化”,已不再是衡量的重要标尺了。幸好,人们并没有因此而去否认文艺的力量。谁都明白其中的道义,只是身不由己的过着自己的日子罢了。
我是一个倔强的人。无文艺,不生存。但在文艺的路上,走的久了。渐渐有了自己的认识。时常问自己:何为文艺?
鲁迅先生在《论睁了眼看》文中提到:“文艺是国民精神所发的火光,同时也是引导国民精神的前途的灯火。”这只是那个时代的战斗号角,是一种武器,是彷徨过后的呐喊,更是一种祝福。但不是我的答案。
文艺不在于把酒临风邀明月,不在于亭台楼阁附风雅;不在于煞费心思修华藻,不在于千篇一律煮鸡汤。这些,也不是我的答案。
文艺与我而言,就是“新世界”。如一粒种子的萌发。从生到死,也没有给世界留下两片相同的叶子。我也将耗用一生,守着一粒种子,从壅培到埋葬。直至收货一粒新的种子。
我个人比较喜欢王阳明。读《传习录》,深感于他的“致良知”一说。从自己内心中去寻找理,理全在人“心”,理化生于宇宙天地万物,人秉其秀气,故人心自秉其精要。世间的道理是客观的,参悟道理的人心却是千差万别。倘若拥有一颗“文艺”的心,感知万物不过是某一刹那的事情了。文学更是应该温故而知新,知新而作新。才会有新的生气。
好的文学不仅魅力无限,而且威力无穷。提笔之间,春风已渡玉门关;挥手之间,铁马冰河入梦来。然而,文艺之路漫漫,多少人孤独的走,多少人走的孤独。
如今,这条路既漫长又漆黑。即便身在繁华,也是一个人策马扬鞭,一个人千杯不醉,更或是一个人画地为牢,作茧自缚。我也曾想醉生梦死于繁华,也曾想浪迹天涯于远方。然后不为人知,然后化为灰烬。
但是,文艺的种子已萌芽。它有它的追求,我只能相伴到死。陪它看一个崭新的世界,替它寻找一块完美的墓地。于是乎,我在街道上行走,我在田野中行走,我在钢铁废墟里行走,我在万水千山中行走……
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久。蓦然回首的时候,我发现身后只有一条路。我却笑了。因为我在路上洒满了胶泥,我在胶泥上刻满了文字。每一个后来者,都将踏着文字而来。
从此,文艺扎根于大地,我不再回头,继续行走。 文艺范,何必太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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