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总会想起我的童年,因为我觉得人越是长大,就越是害怕长大,就越是怀念还未长大的时候。
大概在10岁的以前前,我晚上睡觉还是有可能会尿床的。那时候农村都这么说:白天玩火,晚上尿炕。当时我们家已经没有火炕了,睡的都是木板床,所有尿的都是床,但是我爷爷家还留着炕,奇怪的是我从来没有在炕上睡觉的时候尿过床。
我白天没有玩火,晚上该尿床还是尿床。其实尿床的时候我一半都是能感觉到的,或是真有尿意上头,或是感到了身子底下的些许湿润,但我还是没法克制住,一直到尿完结束。才冷不丁的爬起来,大喊我爸和我妈。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尿床这件事要伴随我很久。在我妈跟亲戚邻家街坊多次的交谈中得知,我这么大了还能尿床,多半是有病,因为他们多半都嘱咐我妈带我去医院看看,其实我也想去医院看看,因为我怕我要是上了高年级还尿床是件非常丢脸的事。
那年暑假,我妈还没带我去医院看医生,尿床这件事在不知不觉中就好了。那个夏天我捕了很多知了,想了很多防止我尿床的妙招,但都没有用上,不是我又尿床了,而是我不尿床了。
后来我妈她说她就知道是年龄的问题,每个人都不一样,到了该到的年级,就不尿了。我说为啥别人很小的时候就不尿了,为啥我十岁多了才好,我妈也没道出个所以然。
虽说是不尿床了,但我还是不敢在白天玩火。
那时候在农村,要么玩火,要么玩土。
农村别的不多,干草柴火倒是不少,有时候三五个人凑一块,把柴火一堆,用干草引燃,等
火势旺起来,把家里带来的地瓜,土豆,玉米棒用根硬树枝穿起来放火上烤,别提多香了。
吃完之后,并不着急把火灭掉,就近玩一个小土坑,倒上水,把挖出来的土和进去搅成泥巴,反正都吃饱了,直接下手和泥巴,握在手中一攥,团成一个土球,那时候我们都叫它"波波蛋",把做好的"波波蛋"放在快要熄灭到的火堆里,再加几把柴火,就等着它出锅了。
这种做法是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景德镇,我小时候特别想去的地方,我想看他们做陶器,烧窑,上色。
出炉的"波波蛋"是无比坚硬的。我们以前打的是弹珠,打来打去都没有意思了,现在开始比谁做的土制蛋硬,总有几个人有坏主意,在土里搀着砂砾瓦块,谁跟他碰到一块谁的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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