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以睡个好觉了,你母亲也在电话机旁呢,整整坐了几个小时,人都变傻了。现在好了……你母亲要跟你说话。”
“飞儿,这下娘就放心了,还是我的飞儿行啊!在大城市,当了官,就是说话算数。”
“娘,早点儿休息吧!”
“飞儿,你在那里好好干,当大官,娘在家好好地守着这棵树。好,你也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张乡长八点钟驱车向韩家湾驶去。大队支书听到乡长为了阻止放韩飞家的树而来 ,抓耳挠腮,心里合计着怎么应对乡长。原来,生产队长家为保着自己的猪圈请了大队干部的客,支书原来是不同意改变路径放掉韩飞家的树的 但饭饱酒足,喝高兴了,醉意迷蒙间没了原则,在酒桌上表了态,保生产队长的猪圈,放掉韩飞家的树。常言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这一吃一喝也就晕头转向了。这风声传到乡长那里了,乡长指不定要打什么雷呢!支书赶快把大队干部召集起来,想对策。大队长说:“这个韩飞远走高飞了,在大学里当个老师,没想到这个乡长还这么巴结他。”
支书说:“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屎憋到屁股门上了,先找个茅厕解决一下吧!乡长马上就到了。”
小年轻团支书听支书这么说噗嗤笑出声来说:“知错就改,承认错误,赔礼道歉,安原规划办事不就行了。领导也是抬手不打笑面虎啊!”
“我看这个办法好,允许犯错误,也允许改正错误吗。”
“你们说的我都不赞成,就说我喝晕了,嘴不当家,说错话了,后来,就否定了,按规划办事,大家口径一至都这么说。”支书说。
“唉!唉!这样说好,现在咱不是还没有行动吗,韩飞家的树不是在那里好好地长着吗,舌头长到咱的嘴里,怎么说咱当家,哈哈!”大队长随声附和地说。
其他大队干部成员见听支书和大队长如是说,也见风使舵地说:“我赞成”,“就这么说”,“还是老支书和大队长说得好。”
小年轻团支书说:“那小队长请过客了,事情也黄了,他能善罢甘休吗?”
大队长咧咧嘴说:“他敢有啥意见,孙猴子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况且,他不是孙猴子,是在咱们麾下的一个卒子。”
“是呀,他还怕待罪了我们给他小鞋儿穿呢!”大队秘书得意洋洋地说。
“嘀嘀!吱嘎!”乡长的车停在了大队部门前。真悬呀,这边刚合计好,乡长就到了。支书怕大家说漏了嘴特地又祝福大家一遍:“记住我们刚才合计好的话,不要乱说。”
“放心吧支书”,“支书放心吧!”。
支书领头,其他大队干部紧随其后,拍着手表示欢迎乡长的到来。
“这一大早喜鹊喳喳叫个不停,是有贵人到了,乡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抱歉!抱歉!”支书小跑步上前握着乡长的手满面笑容地说。
大队长接着说:“听说乡长要来,我们一大早就在这里候着了,快屋里坐,屋里坐!”
支书递烟,大队长倒茶,其他大队干部没事可做在一旁陪着笑脸。支书脸上虽然洋溢着热情的笑,但心里却咚咚敲着小鼓,这乌纱帽虽不大也是大队的头号人物,说话办事响当当的,万一丢了……。乡长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吐着烟圈儿直来直去地说:“听说村里修路要放韩飞家的树,是真的吗?”
支书说:“啊、啊!是有修路这回事,但我们为了保着韩家的树,规划绕开那里,从生产队长家的猪圈那里过。”
“我咋听说,为了避开生产队长家的猪圈,这路改从韩家院墙里修,准备放韩家的树呀!而且,已形成决议了。”乡长一语道破。
支书说:“那是生产队长的一厢情愿,那天生产队长多灌我了两杯猫尿,我酒醉说醉话,答应不扒他家的猪圈,但酒醒后就马上否定了那句醉话,不信你问问他们”支书说着看了大队长他们一眼,意思是让他们救驾。
大队长说:“是呀,支书酒醒后,问我他说什么醉话了,我就跟他如实说了,他赶忙说,这哪行呢,我现在郑重宣布,修路按原规划修,扒猪圈,不放树。”大队长说完,看了一眼其他大队干部,其他人马上说:“是,当时支书是这么说的。”,“是这么说的”。
乡长看这群大队干部有唱有和,对的像一朵花一样,心想,不管怎么说,不放树就行,也给他们留个面子,目的达到了就行了,也没必要再追究下去伤了和气。所以笑着说:“你们这些大队干部还是坚持原则的,做得很好!我说也不至于猫尿一喝就不知东西南北了。”
这就是领导艺术。支书扎好架子受批评的,没想到会受到了表扬,真是感激涕零。对乡长的亲和力剧增。
乡长去了韩飞家,目的是传递树保住的信息让韩家吃个定心丸,再者他要亲眼看看人们传得神乎其神的那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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