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在公园散步时,有两个小朋友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见他们在广场的角落里,面对面的蹲在地上窃窃私语,二人的手臂上下甩动,不时传来极度兴奋的欢叫声和略显夸张的叹息声。
我感到有些好奇,于是悄悄的走过去,仔细一看,原来他们在玩一种叫做摔摔卡的游戏。他们手里各自拿着一沓花花绿绿的塑料卡片,取出其中的一片放在地上,互相进行摔击,如果一方将另一方的卡片摔至反转,则可得到对方的卡片。
这样的场景有些似曾相识,不禁勾起了我儿时的记忆。那时我还在乡下,当时没有制作的如此精美的摔摔卡,不过我们也有我们的专属游戏,那就是摔面包。
说起摔面包,其实和摔摔卡一样,都是摔击游戏。当然这里的面包不是我们吃的那种面包,而是用纸折成的四方形卡片。由于卡片中间鼓起,形成一个包状,我们就形象的把它称之为面包,而这种游戏,就称之为摔面包。
面包用的纸一般都是废旧练习本做成的,为了保证在游戏中不吃亏,我们会尽量用厚纸来做面包,这样的面包很重,被摔反的几率也会很小。当然越精美厚实的纸,做出的面包也就越好。
我就特别喜欢在家里搜集父亲的卷烟的纸盒子用来制作面包,有些调皮的小伙伴会用教科书来做,当然他们如果被发现,会换来老师或家长的一顿臭骂,总之,能否制作一个好的面包,是我们游戏成功与否的关键。
在很多地方,面包也有很多其他的说法,比如城里的小伙伴称之为“四角”,几里地外有的小伙伴称为“啪叽”,名称真的是五花八门,但是规则都一样,那就是摔,至反。
其实我很喜欢“啪叽”这个形象的名称,因为面包摔在地上,会传来“啪叽”的响声,但是五里不同音,十里不同俗,面包是我们村及周边约定俗成的叫法,摔面包的名称,也是我们辨别本地人和外地人最好的方法。
摔面包的游戏规则和如今的摔摔卡一样,都是两人互相摔击对方的面包,以摔至对方面包反转为胜,当然反转的面包也就归获胜者所有。与摔摔卡年代不同的是,我们的场地都是乡下的泥土地,即使在再空旷平整的泥土地,也会有坑洼,这也给我们的游戏增添了很多乐趣。
在摔面包时,我们会有策略的利用坑洼位置,比如尽量将对方的面包赶到坑洼位置,这样摔反的几率就会很大,当然对方也会反制,稍一不慎,你算出的好位置正好会成为对方的攻击点。
比赛中,除了不允许耍赖之外,有一个规则特别好笑,就是在摔击的过程中,双方都必须扎紧衣服,不允许敞开怀让衣服随意摆动,因为这样在摔击时,衣服摆动产生的风对把对方的面包吹倒,看来我们十分在意游戏的公正性,毕竟童年能玩的游戏不多,我们会很在乎每一件,哪怕是小小的一件游戏。
由于制作面包的材料简单易得,而且游戏有着很大的偶然性,所以摔面包的游戏在我们那个时代也是风靡一时。如果在那时,你走在学校操场,或乡间的小路,或房前屋后,处处都能看到摔着面包的小伙伴,大家聚在一起,一摔就是大半天,直到满头大汗,或者一方赚的盆满钵满,心满意足的拿着战利品回家,失败的一方会有些沮丧,回家后痛定思痛,四处寻找纸片做成面包,准备在明天扳回一城。
渐渐地我们逐渐长大,农村的泥土路成了水泥路,学校的操场也被硬化,摔面包的游戏渐渐的消失了,现在剩下的,只有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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