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7.25 星期三,晴
上周回老家,在返京的路上,看到一片片的草地,几个白点,定睛一看,原来是羊,好几只呢,看到一位老人,就叫爷爷吧,手拿鞭子,扬起的那一瞬间,忽然间想起来我的爷爷。
在我很小的时候,爷爷经常带着我放羊,尤其是没草的时候,大秋天,地里一片光秃秃的,爷爷就让羊吃干树叶、干草之类的,一边放羊,一边讲故事给我听,那时的我大概有五六岁的样子,每天下午就是我和爷爷相处最好的时光,冷了就依在爷爷的肩膀上,爷爷移动不动给我讲故事。讲的大多是鬼神、抗战的故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关于村里的一颗仙草的故事,爷爷说:
在他小时候,地里有个很深很深的大坑(现在不是太深了,大多让人填埋了),每年夏天都要积水很多,但他记事儿的那几年,大坑里没有太多的水,杂草丛生,有一次他经过那个大坑,在很远很远就闻到了一股香气,那个香气很少能闻到,可以醒目,让人立马清醒,于是他就开始找,草太多,加上夏天也有虫蛇之类的,我爷爷可不是胆大的人,没找到,就灰头土脸的走了,邻村的人,经过那个大坑,同样能闻到香气,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开始找找到底什么东西这么香,不知道让谁找到了,是一颗仙草,开的花也是很少能见到的。但第一个周到仙草的人,一没有损坏它,二没有移动它,就让它在那里好好的长着,没有过多久,大家都知道了,并且都认识了那颗仙草,难免有贪心的人,不知道谁,把仙草薅掉了,爷爷说,就仙草离土的那一瞬间,叶子和花立马枯萎了。
不知道这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感觉很奇妙,不说人心怎么滴,我就往后想:如果那颗仙草长的时间长了,然后经过吸收日夜精华,成精,幻化成人,估计要报恩吧,报答第一个没有损伤TA的人,如果幻化成人的话,估计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因为大多神话故事都是妖精幻化成女孩子的样子,而且是非常漂亮的那种,世间少有的漂亮。
又或者,那个大坑的土壤适合仙草的生长,又或者,那颗草本不是仙草,而是一种自己散发出香气的香草,只是开花、叶子不同于普通的草罢了。
等我来北京上学,爷爷住院。不知道你信不信,人都有第六感觉,当时的我,第六感很强,大多数很准,那几周都是莫名其妙的压抑,不开心,而且莫名其妙的流泪,总感觉有人要离开我,我给爸爸打电话,爸爸说,爷爷刚住医院,爸爸陪着爷爷检查呢。听到这里,我就哭了,因为我感觉到爷爷要离开我了,我的“故事大王”老了,要离开我了,爸爸听我这个样子,就安慰我:医生说没事儿,就是年纪大了,你爷爷也不计较,还干活儿,累着了。我不信,强烈的感觉,有时候比医生还准呢。
在以后就是爷爷出院了,我也放松了警惕,也没有回家,没想到没过多久,爷爷就离开了,当时去医院之前,爷爷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路上的一草一物,而且特别有精神,这都是爸爸说的, 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爷爷的坟在哪里。
当时知道了爷爷刚走的消息,我还自信的说:“既然没有见到最后一面,那就梦里见吧,肯定能见到”。可直到现在呢,都没有梦到过一次,年轻时候的自己,总感觉什么都能做到,可错过的多了,就知道自己在事情面前是多么的无能为力。
两位姥姥的离开,我都不在场,我也没见最后一面,尤其是姥娘,怼他的遗憾是:在上初中的时候,她要求和我一屋睡觉,当时内心的我很纠结,因为嫌弃姥姥脏,身上还有一股怪味,我不喜欢那种味道,就找借口,说:刚骑车回家,我睡觉不老实之类的话,我想等你想回老家了,我再找你睡觉呗。可万万没想到,那只姥姥最后一次要求我,也许她心理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吧。你说,年轻时候的我怎么可以能想这么想法。
对于错过的人或者事情,都要想尽办法弥补吧,所以,长大时的我,给自己定了一个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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