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也会落寞
世间多红尘烦恼，神于天穹看到怨憎会，爱别离，多少痴男怨女。于是他听到祈祷并下入凡尘，后来神没有回来，只是尘世间忽然出现了魔海滔天，血气腾腾，呵呵，神也会落寞。——题记
像是脑海里塞进许许多多乱七八槽的东西，梦境里狼藉烦乱，都是些很陌生的面孔和很诡异的画面。江寻忽的从梦境里醒来，茫然地看着四周，这里好熟悉。
江寻坐起身子，把手撑在粉红色的床单上，清晨的一缕阳光从紧闭的窗帘钻出来，斜斜投射在白色的墙壁上。屋外传来敲门声，“你醒了没有，我回来啦。”
是个女孩的声音，江寻立刻把被子掀开，还好还好，自己没有失身。嗯？我不是个男的吗?为什么要担心失身这个问题？
“你是谁？”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反而径直打开门，放下手里拖着的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碟荷包蛋，外加两杯豆浆。
“你在干什么啊？江寻，昨晚是不是压榨你压榨太多了，你脑子不灵光了啊？”说着，那女孩直接扑到江寻的怀抱里，她仰起头撅起嘴，“亲爱的，快亲我。”
江寻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宛若一万头草泥马在心里狂奔，几乎把他单身23年的心跳在那一刹那咚咚咚跳完了。女孩身体上传来的诱人甜香毫不遮掩地冲进江寻的鼻子里，转而在脑海里升腾，就像是栀子香浓烈的难以拒绝。
“真的是，又让人家主动！”女孩说完边不由分说地抱着江寻的头深深地对着他的嘴唇热烈地吸吮着。江寻既爽着又紧张又恐惧更期待着。
长长的湿吻过后，女孩才意犹未尽地咋摸着嘴巴，“江寻，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你好像变得好青涩了，嘻嘻，不过感觉好好啊。”
“小宝贝怎么样了啊？”女孩尤为大胆的明示让江寻实在承受不住了，而且江寻真的是有反应了。
“你尊重点，我根本不认识你好吗？”江寻狠狠推过那个女孩，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居然没有那个女孩的力气大。
突然江寻福至心灵的说了一句“系统”，原本那个躺在床上满目春情的女孩忽的变成一道白光，转而出现在原地的是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裙的冷酷女孩。
“额，”江寻愣了半晌，也没想明白。于是他问着那个穿着月白色长裙的女孩“系统姐姐，解释一下吧。”
“请先选择情绪模式，本模式有六种，喜、坏、冷、哀、羞、傻。”
“嘻嘻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我选，选什么好呢，选‘冷’”
一瞬间，江寻的记忆全部回来，他突然抱向女孩的腰，像是要紧紧抱着生命最重要的东西。
“我记得了，你是叫云冷，你是我的系统老婆。”
女孩偏了偏头，眼神中竟突然出现一种类似人类疑惑的神情，可发出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的温度，就像沙哑的机械女声“我不是云冷，我是主人的流祸系统。主人可以叫我小云朵。”
江寻愣了愣，“你不是云冷吗？那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主人是否要搜索系统三天前的所有记忆？”
“是。”
“搜索开始，2008年4月5日，小云朵去赌场赢了三万元，主人持续昏迷中，小云朵为主人治疗好身体后注射营养液。2008年4月6日，小云朵发现了这个屋子比较适合主人的喜好，所以小云朵将房子租了下来。租赁合同已经被小云朵放在主人面前的书桌上。2008年4月7日，凌晨主人睡梦中大叫‘要是坏一点就好了’小云朵经过同义字翻译，察觉到主人需要‘坏’字情绪模式，所以就……”
“什么，你说这是2008年，京都奥运会那一年？”
“没错。”
“我的天，我穿越到2008年？”
“没错，主人。”
“那你不是云冷？”
“主人，我是小云朵系统。”
江寻眼中闪着疑惑的光芒，“那，小云朵，搜索‘云冷’”
“是，主人。”
“搜索结果显示：云冷，神籍，神界乱后，不知所踪。”
“什么玩意？什么叫做神籍，什么又叫神界？”
“搜索神籍，搜索完毕，搜索结果显示：举头三尺有神明，所以人们心中有所期望，于是神接受人们的祈祷，能够回应人的祈祷，那便是神。可是神界大乱以后，神消失无影无踪。秩序崩塌，所以触发流祸，流祸应是人类心中的贪欲所化，也是人类的神明。”
“我的天，你这个系统不会是中二程序写的吧？江寻啧啧赞叹着，看着站得笔直，目光对着他没有半分偏移的好似真人其实是个系统的女孩，心中只有无尽的好奇。不过再好奇也得吃饭，于是他从床上爬下来，穿好鞋子，走到桌子前，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把荷包蛋吃完，接着又把豆浆喝完，心满意足地又躺倒在床上。
“主人，你需要完成本流祸系统发布的任务。”原本静止不动的小云朵忽然抬起头，“如若不完成任务，需要接受惩罚。”
“纳尼？什么惩罚？不会一下子就要死吧？不是那种有时限不完成就会立马死去没有半分商量的霸王条款吧？系统姐姐，你爱咋滴咋滴吧，我呢，咸鱼一条，实在是没有心情完成什么任务，真的只想躲在这个租来的房间一个人，只要给我吃的，我孤独终老都没问题。当然要是再来几本小说就更好了。”
“你不想知道云冷在哪里了吗？”小云朵的声音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唇挤出来的，像是蕴起了几分火气，也许是说话的频率有问题。
江寻却是如同炸毛的猫一样从床上翻起身来，“你说你能找到云冷？”那双原本无一物的眼睛此刻却如同亮如星辰。
“不知道，只不过这是你的任务。我只是负责提醒你任务进度而已。而且你如果不完成第二个任务的话，你可能活不过一个月。”小云朵回答说。
“什么啊，我就知道有霸王条款，我就知道没那么便宜的事情。”江寻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转而无趣地说“是不是要杀掉某个人啊”。
“是的，你需要杀死2008年的自己。并取而代之。”小云朵的话依旧没有什么感情色彩，却宛若天雷一样，击傻了江寻。
“2020年的我穿越到2008年要杀掉2008年的我？开什么玩笑？未来的我赶到过去只为了杀掉过去的我，可是过去的我都没有了，那未来的我还存吗？”江寻仿佛陷入进去一个诡异的哲学问题。
“为什么？”
“因为一个神位只能对应一个神格。而你是多余的。”小云朵讲的话仿佛一根针，刺进去，一针见血。
“我是多余的？”江寻忽而低下了头，多少次躲在阴影中窥探这个世界，看到鲜花盛开，看到雨点落下，看到星空黑夜，看到旭日初升。江寻觉得人生真的很简单，就如同蜉蝣一样生活于这个世界，转而就生，转而就死。孤独中来，孤独中去，无牵无挂，无所依。
可是就在他在即将要死的那一刻，那道光出现了。江寻是不相信有神的，如果真的有有神的话，那么那个女孩，在阳光中翩翩起舞的女孩，就是他唯一的神。那个女孩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可是他答应好的事情却没有完成。
“江寻，记住我叫云冷。你该回去找我了。我一直在那个地方等着你，等你改变我的人生，就像我来到这里奋不顾身救你一样。”
“江寻，回到十二年前，去找到我，爱上我，再让我爱上你。”
“江寻，一定要找到我啊，我是云冷啊，我是你最喜欢的小云朵啊。”
江寻猛地攥紧自己的拳头，眼中突然爆发出奇冷的光。
“是不是，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不杀他，他是不是也会来杀我？”
“是的，主人。”
“另一个我是不是很强？”
“很强，还有很多你不想见到的人在他的身边。”
“我的父亲和母亲也都是神？”
小云朵忽然走到江寻的面前，轻轻展开自己的手臂，把已经要流出泪水的江寻揽在怀里，“没错，你要杀掉他们，而且他们也回来杀你。”
“另外，我还想问，未来是不是只剩我一个人还活着。”
“主人……”
“出发吧。”少年的声音也逐渐没有了温度。
清晨，阳光毫不吝啬地洒满整个人间，这世间熙熙攘攘，似乎并没有人能想到十二年后，会有一场流祸搅动世间。而这场流祸的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是只不过是某个自认为咸鱼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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