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刚好读完这本书,断断续续读了差不多两个多月。前段时间《人民的名义》大火,有一本书反复被提及,那就是《万历十五年》,这本书就像祁同伟常读的天局一样,成为了剧中另外一个反面人物高育良的核心设定。高育良书记最爱的书籍,可以说《万历十五年》是高育良成功的开始,也是他堕落的引子,也是最后侯亮平击败他的最终武器。前段时间送给姥爷这本书,李岩老师上课也和我们推荐过这本书。姑姑是一个高中语文老师,在她给学生推荐的书单当中,这本书也是榜上有名。作为一个不资深的明粉小白,今天就想写一下这本书的书评。和大家分享
书评:《万历十五年》《万历十五年》是历史学家黄仁宇的成名作,也是一本畅销的学术书。可以说,在散文里面,它的历史水平最高,在历史里面,它的散文水平最高。有一句话说“平生不读十五年,就称明粉也枉然”。作为不资深不博学的明粉的我来说,这本书也成为了必读不可。如果你是一个历史爱好者,那这本书读来也不错。
从名字上来看,黄仁宇讲的是明朝万历十五年发生的事情,他的开场白是这样的:公元1587年,在中国为明万历十五年,论干支则为丁亥,属猪。当日四海升平,全年并无大事可叙......总之,在历史上,万历十五年实为平平淡淡的一年。
虽说万历十五年平平淡淡,但是却是一个神秘的年份。
人生很漫长,但关键处只有几步。对于一个人是这样,对于一个王朝也是这样。公元755年,当唐朝文明处于巅峰之时,一个叫安禄山的矮胖子突然起兵闹事,揭开了安史之乱的序幕,繁荣的唐朝从此陷入衰弱。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广为人知的有两个人,一个叫杜甫,还有一个叫杨玉环。
公元755年,这个年份就此成为了一个转折点,被载入史册。
八百年后,宿命的转折点再次到来。没有原因,没有预兆,停留在这个神秘的年份——万历十五年 。
简单说来,在这一年,发生了三件事情,两件不大的大事,一件不小的小事。
第一件大事:戚继光去世了。
戚继光后台太硬,水平太高,边界没他不行。但是事实证明,水平不如后台好使,张居正死后,戚继光的时代就已经结束了。
万历十五年二月,这位传奇英雄在家乡病逝,年六十岁。遗言如下:
三十年间,先后南北、水陆、大小百余战,未尝一败!
第二件大事:海瑞死了。
在黑暗之中的海瑞,是一个无助的迷路者。
想到《围城》中的一句话:
你是个好人,却并无用处。
当然,这句话适不适用海瑞,再议。
第三件事,才是一切的关键所在。
自万历十四年(1586)十一月起,一贯勤奋的万历皇帝突然变了。
他开始消极怠工,奏疏不及时批示,上朝也是有一天每一天。等到万历十五年,他是彻底撂挑子,不干了,不上朝了。打破了他爷爷嘉靖皇帝二十多年不上朝的记录,他爷爷不上朝是因为“壬寅宫变”一名叫杨金英的宫女欲图行刺,将嘉靖勒死。着急慌乱中把绳子打了个死结,嘉靖才侥幸得以生存。从此受了刺激不愿意上朝了。至于万历为什么从一个热血青年变成一个罢工的懒汉,可能是一个谜。
好了,说完了万历十五年间发生了三件事情。我们来继续描述《万历十五年》。黄仁宇先生选取了最平淡的一年,去除了一切突发事件的可能性,向读者展示了一个帝国的运作面貌。从而归纳出中国是一个依靠道德而不是技术在运转的社会,这种社会的缺陷是不可避免地要走向崩溃,可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了。
黄仁宇先生以六个典型的人物、七篇文章来解释这一观点。
NO.1 万历皇帝。
万历皇帝就是那座有名的定陵的主人。之前受盗墓笔记毒害的我对墓葬以及风水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定陵也作为了我必不可少的参观景点之一,去北京明十三陵之前也恶补了许多有关万历的知识。定陵是明十三陵中唯一一座被发掘了的陵墓。
可悲的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定陵被当做“牛鬼蛇神”批斗,万历皇帝及两位皇后的尸骨棺椁被毁。万历皇帝的尸骨在三百多年后的文革被挫骨扬灰了。
好了,继续来说《万历十五年》这本书。开篇就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万历十五年的三月二日,本来清静的大街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一大堆官员奔赴皇宫。原来,传出来消息,万历皇帝要开会:午朝,所以大家拼命赶,迟到了要扣工资嘛。结果满头大汗跑到端门,发现没有任何要开会的样子,负责点名的侍卫将军也不在。
显然,这是出了乌龙,万历皇帝根本没有开会,所以大家拍拍屁股回家了。但接下来,万历皇帝很生气,竟然扣全体官员的工资。
黄仁宇先生为什么要写这件事情?显然,他是要告诉读者,明朝万历的管理已经失去了控制,连开会这种事情都组织不好了。
对此,万历皇帝当然勃然大怒。但是,这个庞大的机构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
很多史书把问题推到了万历皇帝身上,因为万历皇帝是有名的旷工皇帝。正是因为他开会不规律,所以才会出乌龙。
但黄仁宇先生并不这样认为。他说:看了我的论述,你可能对万历皇帝更多的是同情。因为万历同样是一个失去技术手段皇朝的牺牲品。
黄仁宇先生用大篇的篇幅描写了皇朝的礼仪,比如上朝时,万历戴着缀有十二串珍珠的冕,像戴了一块瓦片,极不舒服,但这是必须的,因为这象征着黄权。而皇帝绝大部分的精力,就这样用在维持礼的存在。剩下的一小部分精力,又要处理明朝官员无休止的争议。
这样一来,原本希望大干一场的万历就不得不发现,他只是一辆老旧车子上的零件,做着早已经规定好的动作,一旦想自己设计两个动作,这辆车子的其它部件就会集体抗议。
一开始,万历以为反对来自张居正。
张居正可是说是明代力挽狂澜的一个人。
他是一个天才,生于纷繁复杂之乱世,身负绝学,以一介草民闯荡二十余年,终成大器。他敢于改革,敢于创新,不惧风险,不怕威胁,是一个伟大的改革家,他也有缺点,他独断专行,待人不善,生活奢侈,一座轿子竟然要32个人来抬。表里不一,是个道德并不高尚的人。
但是他却用他的人生告诉我们,良知和理想是不会消失的,不因富贵而逝去,不因权势而凋亡。不是好人,不是坏人,他是一个有理想,有良心的人。
张居正是万历的老师,大臣,可谓是父亲一样的人。可是万历对于张居正的情感却很复杂。其中穿插一个小故事。是在万历读书的时候发生的,那时万历正在读论语,张居正站在一边听,读到其中一句“色勃如也”的时候,小朋友一时大意,认了个白字,把勃读成了“背”音。这实在不是个大事,可万历刚刚读完,就听得身旁一声大吼:“这字应该读勃!”如果你今天在学校里读错字,被人这么吼一句,也会不高兴,估计个把性格型的还会回一句:老子就爱读背,你怎么着?但当时的万历,至高无上的皇帝大人却没有回嘴,不但没有回嘴,还吓得发抖,赶紧修正,相信这句话他一辈子再也不会读错了。在封建社会,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张居正的行为都是大逆不道,拉出去剐一千遍都不过分,连孩子他亲爹都没这么训过,张先生竟敢如此放肆,真是欺负朱重八不在了。
而且万历的母亲李太后在万历和张居正的关系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万历一犯了什么错,李太后就用张居正的名义来吓唬孩子。“你再闹!让张先生知道了,看你怎么办!”(使张先生闻,奈何)。
所以说万历前期一直都生活在张居正的阴影之下。张居正死后,万历开始借打倒张居正,宣告自己的权力与权威。后期万历还产生了一个特别变态的想法。凡是说张居正坏话的,他都提升。凡是说张居正好话的他都予以打压。
但万历很快发现,打倒张居正之后,他面对的是更为庞大的官宦集团。以前这个集团以张居正为目标,现在张居正倒了,只好把火力集中在万历身上。可以说,打倒了一个张居正,一百个张居正站了起来。
此外,黄仁宇先生还介绍了万历皇帝一个特殊的情况:他的婚姻生活。万历同志先是在自己母亲的宫里跟一个宫女王氏发生了关系,结果演变成狗血剧:泡妞泡成了老公以及喜当爹。宫女生下了常洛,是万历的长子。
万历很快就审美疲劳,爱上了一个称为淑妃的郑氏,并生下了朱常洵。万历试图册立朱常洵。因为这件事情,万历成为众人攻击的目标,文官集体发文章批判万历宠爱郑氏冷落王氏。
可是!我跟哪个女朋友亲近一点,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啊!
无休止的礼仪,无休止的争论,无休止的指责,万历终于烦了。
黄仁宇写道,万历十五年,万历皇帝主持殿试,题目是:无为而治。
让你们吵!我不跟你们玩了!
有一个人说,不行啊,这个游戏还得接着玩,这个人叫申时行,第二篇的题目就是:首辅申时行。
在万历执政的前二十多年里,可谓是内忧不止,外患不断,他祖上留传下来的,也只能算是个烂摊子,而蒙古、宁夏、朝鲜、四川,不是叛乱就是入侵,中间连口气都不喘,军费激增,国库难支。可是二十年了,国家也没出什么大乱子,所有的困难,他都安然度过。因为前十年,他有张居正,后十年,他有申时行。
若评选明代三百年历史中最杰出的政治家,排行榜第一名非张居正莫属。在他当政的十年里,政治得以整顿,经济得到恢复,明代头号政治家的称谓实至名归。但如果评选最杰出的官僚,结果就大不相同了,以张居正的实力,只能排第三。因为这两个行业是有区别的。从根本上讲,明代政治家和官僚是同一品种,大家都是在朝廷里混的,先装孙子再当爷爷,半斤对八两。但问题在于,明代政治家是理想主义者,混出来后就要干事,要实现当年的抱负。而明代官僚是实用主义者,先保证自己的身份地位,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混。所以说,明代政治家都是官僚,官僚却未必都是政治家。两个行业的技术含量和评定指标各不相同,政治家要能干,官僚要能混。张居正政务干得好,且老奸巨滑,工于心计,一路做到首辅,混得也还不错。但他死节不保,死后被抄全家,差点被人刨出来示众,所以只能排第三。明代三百年中,在这行里,真正达到登峰造极的水平,混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当属张居正的老师,徐阶。混迹朝廷四十多年,当过宰相培训班学员(庶吉士),骂过首辅(张璁),发配地方挂职(延平推官),好不容易回来,靠山又没了(夏言),十几年被人又踩又坑,无怨无悔,看准时机,一锤定音,搞定(严嵩)。上台之后,打击有威胁的人(高拱),提拔有希望的人(张居正),连皇帝也要看他的脸色,事情都安排好了,才安然回家欢度晚年,活到了八十一岁,张居正死了他都没死,如此人精,排第一是众望所归。而排第二的,就是张居正的亲信兼助手:申时行。
——以上摘自《明朝那些事儿》
在这一篇里,黄仁宇细致地描写了申时行的工作,非常的繁杂,非常的沉闷,体现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这些细致的描述,无一不在提醒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机构,它的主要目标已经不在于完成什么工作,制定什么计划,而主要变成一些繁文缛节的仪式。这就是黄仁宇所说的,明朝失去了国家管理的关键:技术。
黄仁宇介绍道,申时行的重要工作内容,就是把皇帝当一个小孩去看,不停的重复这个事情不能干,那个事情不能干。但万历恰恰是一个精力过剩的人。
申时行五十多岁,他要去约束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力不从心。
但黄仁宇依然认为,申时行有他的价值,他的价值就是和事佬,他起着调和剂的作用。明朝的官员技术上不先进,但吵架个个都是先进标兵。所以申时行面对的主要问题,是怎么调和各级官员的争议。他成了调解员,而不是帝国技术官。
申时行强调以德服人,申时行亦以德量人。评判一个官员的最高标准,是道德是否完备,而不是技术是否先进。调解的标准,也不是谁的论点更合理,而是论者的道德是否高尚。
事实上,所有的现代国家同样有这样的问题,过于关注道德,而忽视技术。
于是,这位万历十五年的内阁首辅,陷入道德的泥潭,他或许是最好的内阁首辅,同样也是最坏的内阁首辅。
有没有人试图提高过帝国的技术?有的,这就是第三章:世间已无张居正。
张居正的离开,是明帝国的重大损失,也是不可避免的损失。
有意思的是,我们以为黄仁宇先生要介绍张居正了。不好意思,黄仁宇讲起了万历皇帝。黄仁宇讲万历因为立嫡问题,与群臣产生嫌隙,最后罢工不上班。黄仁宇讲申时行在当糊工匠。黄仁宇讲东林党人之间的争论,黄仁宇甚至又把正德皇帝翻出来说了一通。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对比,正德皇帝(明武宗 喜欢打仗玩cosplay过家家的那个皇帝)是典型的反叛者,是文官集团的挑战者,他屡屡跳出文官给他划的圈圈。他放着坐班制度不执行,翘班到蒙古打仗,放着五星级的办公室皇宫不要,另修了一座豹房。而万历是消极的,他的对策,就是我不上班。
讲了这么多,黄仁宇就是没有讲张居正。一个以张居正为章名的章节,没有张居正,这合适吗?如果你是小编,那就不合适,如果你是大伽,这太合适了。这正告诉你们,没有张居正,朝中就是这么的混乱。正好点了题:世间再无张居正。
第四篇比第三篇更怪,篇名叫:活着的祖宗。
这位活着的祖宗当然指万历,因为他不上班了。
万历为什么成为活着的祖宗?因为文官,首先是申时行。黄仁宇先生在第二篇写道,申时行是一个道德官员。但黄仁宇同时认为。申时行也是一位技术官员,或者说,他通过任命一些技术型的官员来改善或者维持明朝政府运转的基本技术要求。
比如他任命了潘季训治理黄河,比如他让郑雒经略北方的防护。
黄仁宇提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申时行在以外交的方式处理内政。内政仿佛就是一个多边关系,里面有不同力量的斗争,而申时行的责任就是保持平衡。
在这样的平衡下,皇帝变得无所作为,最终成为活着的祖宗,是朝臣供奉的一个活着的偶像,是一个可以上香、可以祷告的对象,但绝不是走下神台,亲自过问具体事务的一个对象。
第五篇,海青天终于来了:海瑞-古怪的模范官僚。
前面数篇,都是从皇帝、从内阁等高层管理机构去解读明朝的运作机制,而海瑞是一个地方官僚。他代表着明朝所希望的地方样板:廉洁自律、公平公正。但黄仁宇却说,海瑞是古怪的。
他全然无视官场的潜规矩,他极端的廉洁,他极端的诚实,有着道德上的洁癖。这样的人,就是古代社会最推崇的道德样板。但就是这样的海瑞依然无法挽救明朝的社会。
原因不是道德无用,而是道德无法推广。固执于道德的海瑞终其一生都在同僚的怪异眼神里度过,他成为了一个古怪的模范官僚,而不是一个能够孵化更多海瑞的原型机。所以黄仁宇先生用海瑞道德完备与备受指责两个看似矛盾又合理的现象相互交叉叙述来完成了这一篇,再一次论证了道德于政府管理上的无力。
第六篇:戚继光-狐独的将领
黄仁宇给每个人都有一个定位,申时行是调解员,张居正是过去式,皇帝是活着的祖宗,海瑞是古怪的模范官僚,而戚继光,是孤独的将领。
他孤独在哪里?
他首先孤独在明朝是一个重文轻武的时代。
黄仁宇提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就是为什么处于鼎盛的明朝不去攻打正四分五裂的日本,反而让日本打到了明朝。我的个人看法是,土豪不会打劫穷鬼,只有穷鬼才会打劫土豪。
黄仁宇先生则仔细分析了明朝的军事制度,提出了他的见解。就是明朝的军事制度不足以应对一场对外战争,尤其是后勤保障。其次,明朝的将领选拔制度几乎是世荫制,这让明朝中后期的名将尤其难得。
明朝只需要打赢一场战斗的勇将,而不需要戚继光这样具有运筹帷幄能力的统帅,这是戚继光孤独的第二个原因。
这一章大篇幅介绍了戚继光的戚家军是怎么练成的,他所有的努力,亦证明了他的成功在他的时代,是个孤例。尤其是他的成功依附着文官的成功。当谭伦、张居正这些支持他的文臣一个个离开时,戚继光的辉煌也就结束了。
戚继光,注定是一个孤独的存在。
最后一篇,一个思想家与乡绅的矛盾体:李贽-自相矛盾的哲学家。
如果说,万历是官僚的皇帝,那么李贽则是思想的皇帝,但这位思想的皇帝,同样陷入了道德的困境。
哲学是离群的,是自我的,偏偏中国的社会又是一个宗族的社会,他置身其中,难免矛盾。
他称赞妻子“慈心能割有,约已善持家”,但又埋怨妻子无法理解他的“丈夫志四海”。
他渴望清净,却不得不面对整个宗族的复杂社会关系。
他越想摆脱这个社会,社会就越要抓住他。
他出家当和尚,以为四大皆空,结果族人写信告诉他:我们已经指定你的一个侄子当你的继承人。
他跑到庙里,但无法不做学问,他要跟朱熹、跟王阳明隔着时空争论。他还要跟世俗争,有意思的是,他猛烈地抨击着世人,却往往还要依靠被抨击者的接济而生活。
我们也必须意识到,黄仁宇先生写李贽,不仅仅是以一个哲学家的角度去思考他,还有另一个层面,乡绅的角度。李贽是乡绅的代表,他的困惑,同样是明朝基础社会乡绅自治模式的困惑。
在黄仁宇看来,李贽就是生活在一个又一个的矛盾里。作为个人,他尚且无法摆脱社会固有模式和思想给他的枷锁。可想而知,整个社会要做出改变是多么困难。而那些寄希望的廉洁与诚信,“也只能长为灌木,不能形成丛林。”
这就是万历年间的七面镜子,黄仁宇用它照出了明朝,照出了中国的二千年。
黄仁宇说:中国的症结无非是用道德代替技术。而要进行这样的改造,皇帝、首辅、军将、地方官员、哲学家、乡绅等等各个层面,都需要一场大的改变,而非局部的改造可以完成。
黄仁宇先生也指出了,道德不是解决问题的先头兵,而应该充当社会的最后防线。当技术,比如行政手段、法律能够解决时,我们不要动用道德。
因为法律诚可贵,道德价更高。
黄仁宇(1918-2000)
湖南长沙人,早年辗转于求学、从军之旅,曾梦想成为中国的拿破仑,然而时代却不允许有这样的机缘;其后赴美研习历史,于一番逼仄煎熬之中提出大历史观,主张要“从技术上的角度看历史”,而不能简单地以道德评价笼罩一切。
朋友 好好读书才是要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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