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少女时代的当年明月,都去了哪里?我站在风里,只记得自己。
记得,当时曾年少。
记得那年,发小拉着我和男生打闹。懵懵懂懂的娃娃们,怎么就会愿意以性别划分阵营,又天生就觉得男生是坏人女生是好人呢。
记得那年,歪歪斜斜的字体,有多少纸条上爬满了周末打球的信息。“好好学习所以不能早恋”,我是个多乖的孩子呢。
记得那年,已经有人在一起散步回家,有人为了什么东西打架,有人指点着坐在男孩自行车后座的女孩八卦,而我只是沉浸在自己三块八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记得那年,狂热孤僻的环境里,仍旧有一抹不懂你的亮色,虽然之后,也没有了什么。那个年龄不该有的天真,你多纯洁无暇,可他以为,你快算了吧。
记得那年,偌大的篮球场上,有个少年灿烂飞驰,我心洋溢。兜兜转转,聚散由人,终究逝去。“男神结婚”这种无聊的戏码,最终还是抵不过岁月洗刷后认清了什么是“神仙下凡”吧。
记得那年,惊鸿一瞥,注定了心碎的无果。一个千里之外的电话,差点控制不了的崩塌。人生中,谁都有那么一两次的卑微吧,说到底,心上人也不过是一幅画。
记得那年,阴错阳差,我们都还不懂什么圆缺。稚嫩的年少光华,映衬着一起走过的落叶披洒,酒醉后的一场沙哑。后来的后来啊,连你我的哥们都已经散落天涯⋯⋯
记得,多小的时候啊,就有男生开始说一些彩色的话。只是迟钝如我,板板正正的,居然也懵懂到了二八年华。
记得,多年轻的时候呢,捧着画笔的副班长你棱角分明的脸颊。我就那样站在马路边,阅尽黑色单车的铅华。可知,后来几乎又见,故事更非凡,你的身影却再无夹杂。
记得,多无知的岁月啊。有人说,要带你去塞纳,一场彬彬无礼的梦话。可知后来,相册未删人已散,外语已弃我仍还。
记得,多鄙夷的人生啊,小孩的恶作剧,是娥皇女英还是寂寞使然。回忆里,仿佛已经看不清那张白色的脸。我呵呵一声,继续向前。
记得,影院,ktv,烤串,台球,以及考试和微信。
记得,男孩,女孩,误会,单纯,复杂,和桌游。
记得,一颗痣,一篇论文,一场朦胧,一种回环。
记得,相片,美食,节俭,文学,影视,购物和相见。
哦,我总以为经历已经够多,我已经够老,可是每每憔悴一分,我都更展笑颜。
后来啊,所有前尘都被我无情抛去,连自己都不知道浆糊何时能清晰。就继续路痴、懒癌、脸盲、拖延病入膏肓,继续唱歌、弹琴、旅行、读书无可救药。
带着恐慌,带着憧憬,我自觉一路孤勇。骨架空洞,梦想渺茫。
也许,该和青春再见,繁华落地,文艺复兴。
终归,竖起一条大写的斜杠。
终归,幸福只是逆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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