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13:01,大风吹了一天一夜,今天还在继续。空气流动带走身上的热气——在厦门少见的、大家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今天极度晴朗。
坐了不临窗但是仍然可以看到外面的位置。惊讶的发现,叶子被风吹的翻了起来——正面色泽是那么的浓郁,背面却是孱弱的绿色。
昨天值得记录的事情是,哭泣。一整天的好心情,却在最后感到被背叛,然后崩溃。
发生了什么一点都不重要,就像先生说的,不论是什么情况,我都能联想解释到负面的情况上,最后陷入对自己的不满——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从没做错什么,也没放弃过什么,也没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我就是不开心,为什么我不会开心了?
这种念头,真的是个魔鬼。在这种逻辑下,不论做什么努力、想什么东西,都会回归对自己的谴责。
刚好昨天宿舍没有人,所以算是有一个安全的场所,让我哭出来了。终于哭出来了。
其实哭的时候我自己都有点害怕:刚开始以为只是抽泣一下,可是越来越激烈,眼泪从流出变成涌出,声音也无法控制。
这种感觉很奇怪——哭的时候,我似乎分裂出了另一个我自己,看着这个似乎不能自已的小姑娘,充满了惊讶——原来你有这么多眼泪?原来最近这么难过了?
我本来觉得还好呢。
当时可能把先生吓到了,其实迟疑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他我哭了,想了想,觉得,没必要在他面前掩饰。
其实哭的时候,另一个我,像是好奇,又像是淘气的,想要看看自己有多难过:问了问自己,你想死吗?刀子剪子就在你手边。
真的就像是个小魔鬼,想看看,自己是不是有勇气做点什么。
但是,让小魔鬼失望了——令我自己感到有些些欣慰的是,接触到这个念头后我是那么那么的冷静、抵触、害怕、逃避。我不要伤害自己。
本来呜呜咽咽的哭的眼睛都睁不开,很巧的睁了条缝,发现先生打电话来了。
就接起来。
感觉他真是吓了一跳。之前他还在和我说感觉自己心情很糟糕,在喝酒呢。
所以,真是有意思,我们就这样隔着八百多公里,各自默默的不开心着。
昨天的电话打了一个半小时。
打着打着,室友回来了,打着打着,我们都很开心了,打着打着,宿舍都熄灯了。
第一个电话竟然是这种情况下打的!啊我的形象的,真是捂脸扼腕!
但是,不论当时的感觉,还是现在的回想,这一个半小时里,一切都自然,安心,流畅、舒适又有趣。
谢谢先生。
完全想象不到之后我的生活会怎么发展,但是竟然有一丝期待。
就像昨晚说的,我之前是很开心的过生活的——开心是底色,不如意的事情只是上面的点缀;后来经历了一些,慢慢地就不开心了——不开心变成了底色,而那些小小的美好变成了点缀。让人们难以接受的是,底色的力量往往过于强大,可以轻易吞噬掉上面点缀的美好。可是我想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同样的,经过一些事情后,我是可以从不开心到开心的。
没什么不可能不是吗。
我还活着,我的路还很长。
今早起来,先生发给我一个测试题——大概就是随手测着玩玩吧,结果不用多上心多当真。左右脑年龄:先生的左右脑年龄竟然都比我小!最后终于测得我的右脑年龄比先生小两岁,左脑年龄却比先生大十多岁!
我的理智是现在我实际年龄的两倍多,情感却很符合。
哈哈哈虽然知道这个结果就是测来玩一下,但是觉得实在有趣:老年人的脑子和少年人的心同处一个身躯。
上午在宿舍看书,阿特拉斯耸耸肩,很棒,期待看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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