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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离开厂房,往家走。
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单车很少,要走一段路才能找到一辆单车,路上的风很大,戴上帽子,感觉风更大了几分,顺着帽子的缝隙往里钻,钻进身体里去,直觉的股股凉意,又拿下帽子,似乎好了些。
骑着车,向家的方向。
路的两旁,有明亮的灯,照亮了回家的路。
虽然此时已是凌晨,可路上来往车辆仍是不少,比白天开得更加快了,肆无忌惮的从身边开过,带起一阵巨风,“艹,不能慢点呐”。
此刻才回家的人不止我一个,也许他们不是回家,也许是才出来;一男一女站立于路旁,男的看着那女的,女的偎着那男的,似乎在说着什么;有两女孩说说笑笑,往前走着,好像很高兴;一辆摩托车疾驰而过,后面坐女子,紧紧搂着前面那男子,因为开得很快,女子的衣服被风吹起老高……
夜,不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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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一个晚上。
爷爷给人家办事,在那人家里吃饭,很晚了都还没有回来,他又没有拿手电筒,回来一定是看不见的,并且有段路还坑坑洼洼,一不小心就得摔一跤,爷爷还爱喝酒,怕是都喝醉了吧。
婆婆因为担心,便叫我拿上手电筒去接爷爷,我便去了。
很黑,完全看不见路,什么都没有,眼里只有黑,置身这样的夜中,自身仿佛都已不存在。
那时候我很小,感觉很怕,似乎身后有一个人跟着我,走走停停,时不时回头瞧瞧,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了。
路的两旁都是房子,而此时都已隐没于夜色中,消失不见了。路上只有走路的脚步声,偶尔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回来的时候,月亮探出头来,投射出淡淡微光,爷爷走路摇摇晃晃,说出的话,还带着些酒气,爷爷走在前面,我稍后一些。
夜,仍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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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饭店。不管我多晚回家,那里都是吵吵嚷嚷,热闹得很,几个桌子坐满了人,几人正站着敬酒呢!
在楼下,有一家买小吃的,不知道那是什么,闻着很香的样子,几次都差点去买了来吃,不过都走了,因为家里有饭。那家,有几个小孩子,停车的时候,经常能看见他们嘻嘻哈哈的打闹,很开心的样子,这么晚了也不睡觉。
这时,总有一只狗走过来,看看我,又走回去,好像确定我是什么人,这狗是另一家人的,家里有一妇女经常在缝纫机旁做着活计。
现在的夜晚,并不宁静,忙碌的身影来回穿梭,忙碌于生活,忙碌于忙碌。
以前的夜晚,寂静无声,静悄悄一片,该睡觉了就睡觉了。
回到家中,洗漱过后,再吃点饭,然后拿着手机随便翻翻,哈欠连天,可就是不愿去睡觉。
到了被窝里,依然拿着手机,似乎还有未做完的事情,不愿这一天就如此被终结,眨巴着眼睛,强撑着。
不管愿不愿意,
人,
总是要睡觉的。
早上醒来手里还拿着手机,至于是何时睡去的,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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