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写诗很孤独。你必须捕捉别人抛开的许多生活细节,并愈来愈狂热地钟爱它们,然后准备随时脱离尘世,置身于一个空旷的高处,寂寞地俯瞰人生。你也要丢掉太多太多的表面的岁月,甚至你自己,然后静静地沉入心底,只剩下灵魂深处默默的鸣叫声。
瓜——写诗很傻的。因为曾经青涩的碎梦,以及难以自拔的执着,几十年甚至终其一生,你乐于清贫,并陶醉于单薄深陷于懦弱,犹如锦绣时代的弃儿,更像一个不谙世事且冥顽不化的懵懂幼童,随手扔掉黄金美玉,紧紧攥着的,只是别人眼中一枚暗淡的石子儿。
牛——写诗到最后,才是享受。当你终于和诗融为一体,不再伤感于被诗写亮的无数暗夜,不再伤感于被诗写白的满头黑发,以及被诗写肥的记忆写瘦的情感,你也终于榨出了诗歌核中只属于你的一滴滴快乐。最后,你写不动了,笑着对它说:这一生,咱俩活过!
“寡瓜牛”,本应写作“刮刮牛”,是家乡方言对蜗牛的称谓。因喜欢其意象,而刻意改变写法,并作为笔名以寓我诗历诗观。忽忆起早年习诗中的一句:“我是一只蜗牛,背着房子行走。”
入“简”试笔——寡瓜牛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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