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仓英、达巴夫妇相识已有十余年。夫妻二人因佛结缘,在我们的圈子里也算的上一段佳话。
最初认识仓英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当时我与仓英的公司正在谈一个合作项目,而仓英作为青岛地区的经理正是该项目的负责人。初次见面是在酒桌上洽谈生意,不惑之年的仓英保养较好,合体的套装裙衬得她更加优雅干练。一见面,仓英首先表明自己信仰佛教不饮酒,这样直接了当真是少见,陪我同去的业务经理当时脸就黑了,我连忙打圆场道:“我也很少饮酒,既然如此有缘我们就以茶代酒。”
我虽然信仰佛教,但是由于工作的缘故,饭局应酬是少不了,以茶代酒不过是场面话。然而仓英却很是感动,饭桌上又交流了个人修行佛教的体悟,二人聊的很是投缘,生意谈的也颇为顺利。
后来,由于我与她有共同信仰,经常与他们夫妇一起参加放生的佛教相关活动,交情日渐甚笃,交流时也了解了他们夫妇二人的相识经历。
达巴是仓英的丈夫,比仓英小20岁。当时仓英还是公司的普通职员,由于个人的努力也能保证月收入过万。仓英有一个爱好,旅行。无论长假小假,只要选定地点,一个人收拾行李走人,属于典型的背包客。
一次在看一本杂志时,仓英被封面所绘建筑的宏伟壮丽所吸引,仓英当时并不知道那是布达拉宫,只觉得震撼异常,接着搜索资料,便决定要前往观光。
正值国庆长假,仓英当天下午就订了机票飞去了西藏。
到达目的地时已是傍晚,仓英第一次到西藏人生地不熟,听不懂当地人语言,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着落。正巧有一行人与仓英同出机场,
走向一辆大巴车,有一个举着“迎接台湾居士”牌子的男子正在招呼他们上车,男子操着一口不甚标准的普通话,在当时的仓英听来简直如同天籁,终于有人能和她正常交流了。仓英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向他说明情况,请他们捎带上自己,一切费用她照常付。这个男子就是达巴。
原来这些台湾居士是来西藏拜访一位藏传佛教的上师,而达巴正是上师的俗家弟子。
在接下来的几天,仓英跟随由达巴带领的台湾居士团与上师品茶论佛法,仓英原本是不信教的,听了上师论佛法后,顿时醍醐灌顶,立志潜心修佛。
达巴是天津人,七岁时随父母入藏,父母信佛,从小可谓耳濡目染,后来因缘际会认识上师,有了名师指点,在佛法修行上造诣很高,因此在仓英学佛过程中达巴经常为她答疑解惑。
在西藏的第五天,达巴陪同仓英去了布达拉宫,两人三步一叩拜,全程用了五个小时。
旅行结束,回到青岛,两人继续保持联系。达巴不用手机,两人通过写信的方式交流学佛心得,仓英通过达巴向上师提出学习中的困惑,达巴也将上师讲课的语录与其分享。
认识达巴的第二年上师圆寂,仓英再次飞到西藏,表示哀悼。一直以来,上师都是二人学佛的精神支柱,上师的离去,给二人造成了不小的创伤。仓英曾说上师一走,二人突然陷入迷茫,互通书信更加频繁彼此安慰。
相识第四年二人都不再满足于通过书写来交流,天各一方让心灵更加孤独,于是决定结婚。
双方父母自然是不同意的,年龄的差距是一个原因。再者达巴自七岁入藏便再也没出去过,除了读经拜佛他没有维持基本生活的技能;而仓英的父母则坚持认为达巴是看上仓英的资产,想通过骗吃骗喝捞取资产。仓英当时已经奋斗到中层管理,工资是年薪制了。
两人不顾父母反对执意结合,没有婚礼没有宴请宾客,领了证两人在布达拉宫前诵经一夜。
婚后仓英买了一处200平米的毛坯房,内部装修全部由达巴手工打造。大到衣橱茶桌小到床头柜都是木头制作,尽量按照树木原有的纹理塑造,茶杯餐具是达巴自己手绘烧制而成,小院内有葡萄架、石榴树,还有乘凉用的石桌石凳,就连这个也是达巴去山上扛回来的。
第一次去他们家喝茶,感觉像穿越到了古代,屋内陈设古朴雅致,一草一木足见主人的用心。
达巴没有工作,家里的经济来源全靠仓英支撑。他与外界的没有共鸣点,去仓英家喝茶聊天时只有聊到佛教他才能说上几句,其他时候都是在默默的泡茶中,他的世界里大概只有佛教和仓英。
婚后仓英依然保持不定期旅行的习惯,不同的是这次变成了两个人,有达巴陪她。后来有了儿子,一岁时就被夫妻塞入旅行囊中,潇洒走天下。
仓英说达巴认识她之前是下定决心要出家的,如今两人一起修行,不知道是不是圆了“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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