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以来,对南极有一种近乎偏执的狂热与热爱,希望有一天可以独自去南极,坐在地球最寒冷的地方,贴着冰凉的冰层,顶着凛冽的雪花,吸纳着彻骨的寒气,寒意深入骨髓,看笨拙憨厚的企鹅,心静如水,不用言语,只默默地听心的声音,又或者自言自语,亦或者大声呐喊,对着空旷的冰天雪地。很好奇那时我脑海中会想些什么,又会想起谁,但无论是什么,那必定是我心中最珍贵的东西了吧,才会在那样宁静深邃的时刻念念不忘。
不知道是心太冷还是对美与意境的偏执。我想两者皆有吧。
始终不愿承认却终于开始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一直都是缺爱的。从小到大都是懂事的孩子,所以爸妈虽然很爱我,却因为我太省心而不用为我费太多心思,久而久之,感觉不到父母对自己强烈的爱与关怀了,我成了一个被遗忘的孩子。太过于善解人意,关怀帮助身边的每一个人,又太独立,尽力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去麻烦他人,日子久了,就觉得一丝失意,身边的人习惯了你的独立与坚强,你不要求帮助,她们觉得你自己可以搞定;你没有抱怨哭泣,她们以为你过得挺好,无需慰藉与劝勉。在爱情里亦是如此,即便有些小女孩情绪有些醋意,也要尽力做个大气体贴的女朋友,不吵不闹,不去麻烦对方,尊重各自的独立空间,不随意打扰对方,时日多了,却让对方觉得你不在乎,自己亦觉得感情可有可无,有和无大概是没太多区别的。明明想要很多很多爱与关怀,可是高傲的心不允许自己去要,而不要又得不到,于是缺少,于是心中便渐渐生了寒意,这寒意越来越深,心中的冰层也越来越厚,渐渐难以融化。于是觉得自己大概是属于南极的,大概是那极寒之地的产物。
还有一颗文青的心,极端,偏执,凡事追求意境与情趣,喜欢极致的感受,总想体验些人间极致的事物。不喜温吞与平淡,想要极致的疼痛,极致的快乐,极致的宁静,极致的热闹,极致的寒冷,极致的酷暑,极致的美与极致的丑,而南极,那个寒冷无人居住的地方,就成了心中一方圣土,因极致的寒冷而纯洁,因纯净而美好,因美好而生无限向往和热爱。因无人烟而宁静,因宁静而如雷贯耳,那里可以听明白自己的心,听明白万物的悲戚与欢歌,听明白宇宙周而复始的运转,听明白山河冰川的默语,听明白喧嚣背后的幽静,听明白生命的永恒和生活的意义!
我想我终究是要去南极的吧,或许只有去一次极寒之地,才能医好我心中的伤寒病,或许领略了极致的美与痛,才能懂得平常时光里的珍贵与微妙。如果无缘在有生之年去南极,希望希望,在后死后,将我种在南极的冰层里,我想做一朵在南极开花的树!与企鹅和风雪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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