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韩淼,23岁,初中毕业,虽然文凭不高,但我颜值高,有一张精致而漂亮的脸蛋儿。男人们见了我都趿拉着口水,迈不开了腿。他们口口声声说爱我,但我知道,他们不过是贪恋我的那张好看的皮囊。
01
最近,我几乎成了我们那家喻户晓的人物,因为一段让人嗤之以鼻的视频。
视频里那个身材高挑、大眼睛、双眼皮、瓜子脸,一头顺滑的披肩发,婀娜多姿的女人就是我。那天我穿着一身精致的修身黑色蕾丝长裙,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了老陈那双核桃般的大眼立马变得迷离了。他拖着发福的身体,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露出了诙谐而谄媚的笑。
这个地方是老陈特意租下的,简单摆了点家具。里外两间,外面这间放着一张自动麻将桌,里面那间摆着一张欧式大床,是粉色的,这张豪华的床犹如嵌在苍茫乱石中的一颗宝珠,在粗糙的环境之下有些格格不入。
与老陈坐下,正开始话聊。只听得一阵急匆匆、慌张有力的脚步声越走越近。还来不及反应,门被哐当一声踹开了,进来了两女一男三个人。这俩女人,一个是老妇人,一个是中年大姐,还有一个年轻小伙子。
“姐,是这女的吧?”小伙子伸长了胳膊,翘着食指指着我。
“没错,就是这个不要脸的。”中年女人咬着牙愤愤地说,恨不能把我碎尸万段。
来不及反应的我,瞬时间被女人揪住头发,一顿拳打脚踢。一旁的老陈也慌乱了,他叫嚣着说:“住手,住手。我跟你早就没感情了,咱们都多久没那个了,你不是不知道。”
中年女人听了这话,如同火上浇油,更加狠命地拽着我的头发,撕扯着我的衣服,对一边的女的说:“妈,都拍下来。”
年纪大的女人,一边拍着视频,嘴里一边骂骂咧咧地说:“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专门破坏别人的家庭。”
慌乱中,我哆嗦着摸出手机,报了警。随着警方的赶到,这场纷乱危险的战斗才停止。
不一会,这个被录制的视频便传遍了大街小巷,我也成了人尽皆知的笑话。大家边看视频边骂我不要脸,骂我无耻。也有一些女人发出这样的感慨:“这个女人这么漂亮,也难怪男人会着迷。”“这样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各种污秽的言论不绝于耳,那段时间,我比明星都热门,人们茶余饭后都在拿我来议论。面对唇枪舌剑,我销声匿迹了半个月。
02
暴力事件后,老陈叫嚣着要离婚,我苦笑着,轻蔑地对他说:“算了吧,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老陈低着头沉默不语了,我知道他放不下,放不下他的两个儿子,还有和他一路走来的妻子。尽管她身材发福,留着齐耳的短发烫得蜷曲而发黄,样貌比实际年龄还老十岁,看一眼,便恨不得一年不再相见。但她是他孩子的母亲,说到底,老陈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男人。
相好的这些日子,老陈送了我一辆宝马,分手时,他没有跟我要回,我也没有还给他。从心里我认为这是我应得的。
我开着宝马,一脚油门扬长而去,结束了和老陈的这段关系。
也许有人会指着我的后脑勺,骂我薄情,骂我势力拜金。但我想说,如果你了解以前的我,也许会原谅现在的我。
03
我出生在贫寒的家庭,如果只是贫困的话也就罢了,这个家关键还特么的冰冷。
家里一个星期有六天弥漫着战火硝烟,爸妈有吵不完的架,小小的我疑惑爸妈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架要吵,那么多的恩怨难以了结。
我六岁那年,因为爸爸的出轨,爸妈离婚了。离婚后,妈妈带着我嫁到了邻村。继父是个装修工,相貌很周正,但人却出奇的懒惰。他也带着一个儿子,旁人看来我们这个家是幸福的,一儿一女,父慈母爱。
然而却没看到家庭内部不住外冒的硝烟。因为继父的好吃懒做,我们的生活一度拮据。每年过年,别的小朋友都有新衣服穿,而我和哥哥却穿着因为短小而露着手腕脚踝的旧衣裤,妈妈的衣物也多年如一日,总穿着洗得发白了的那几件衣服。
后来继父经常性的不回家,而我们家也常有一个年纪比妈妈大十来岁的男人光顾。一开始我以为是邻居串门。然而一日放学回来后,我却从半掩的门缝里看到这一幕:
男人和我的母亲抱在了一起,年幼的我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鹿,飞快地跑开了,以去同学家写作业为由,熬到了很晚才回家。那个时候的我,其实只是躲在了屋子后面的柴草堆里,圈着身体从黄昏坐到了深夜。
继父和母亲都找到了新欢,我们这个重组的家庭就这样再次解散了。
妈妈跟了那个比他大十岁的男人。经历了两段破碎婚姻的她,变得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多半的心思都花在了丈夫身上,很少顾忌自己的女儿。
上学时的我,因为妈妈的频繁改嫁而颠沛流离,学业荒废了不少。勉强上到初中,我就毕业走入了社会。
毕业后的我,经常混迹于酒吧、台球厅、旱冰场这些灯红酒绿的场所,经常夜不归宿。妈妈后来又生了一个儿子,就更无心管我了。我如同一个自由的魂魄,在黑夜中,游走在各个灰暗的地方。
慢慢地,我在酒吧找了份工作卖酒。我学会了化妆,学会了穿衣,身边经常围着一群花花绿绿的男生,工作一段时间后,我结识了一些多金的公子哥。他们肆意挥洒着手里的钞票,过着纸醉迷金的生活。
因为长得漂亮,所以我格外受男人青睐。后来有个四十来岁的大叔,包养了我。他说,像我这样美的女孩,不该在酒吧这样的地方受这样的罪。
然而我知道,他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玩腻后,便会像扔垃圾一样将我扔掉的。趁现在他还迷恋我,我且享受一段优渥的生活。
他出手还算阔绰,时不时地送我名贵的包包,给我买昂贵的衣服,带我去会他的朋友。一些包包我用过一次后,便倒卖了,然后把钱存起来。
19岁那年,我被他抛弃了,然而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回家后,母亲怕我给她丢人,强行将我嫁给了邻村的一个跑保险的男人。
生下孩子后,我安心过了一段踏实日子。但我发现老公经常背着我和一个陌生女人聊天约会。被我发现后,他说,你想怎样?
离婚,这两个字想都没想就被我说出了口。我带着儿子,回了娘家,把孩子留在了母亲身边,自己继续过着放浪的生活。
04
离婚后的我,更加对感情不抱任何希望。我不想像我的妈妈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嫁,过着小心翼翼、颠沛流离的生活。我想要自由地、潇洒地活着。
因为生活,我变得极其现实,只结交有钱的男人。
为了自由,我变得极其薄情,从不付出过多的感情。
于是,在别人眼里,我成了一个自私、薄情、浪荡的女人。
老陈是我的第N个男人,也许今后还会有老王、老赵、老张……
偶尔回首已走过的路,不免心生厌恶,但又能怎样,这也许是条不归路,
直到真正爱我的那个人出现。
他接受我的过去,看穿我的内心,温热我的灵魂,带给我一个正常和美的家,
也许这只是我的梦想,一个不可能成真的梦,一个浪荡女人傻呵呵的白日梦。
这是发生在我身边的一个真实故事,对待故事的主人公,有人谩骂、有人厌恶、有人同情、也有人为之惋惜。更多的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一个如花似水的姑娘就这样度过了自己的前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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