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耳和眼在这类清净的环境里守望小半天,呆呆坐着,专心打望,去感觉成都南门的旷野景象、周围风物有别印象里的变化、不受平时视听约束的任意幻想,带着遇事也可随时终止而赶赴的心态,在这样的心境里,时走时歇,畅快呼吸,是一种适合我的偶尔放大的体力运动,能有机会到野外去释放和挑战一下,即使只是去看看就回,求随缘“遇见”某些并不闻名热闹的野景,在有目的性的走动中,对某地印象化书签化的拜访,在原本有压力和有节奏的生活中也是一种自我放假和不误修身的类似报纸上小方块专栏里的有趣哲思和“开心一刻”吧,并没有太多的向往和期待,只是到某种不确定的阶段和状态了就一定要去走走看看,甚至会重复的集中去一个地方几次,也许有些体悟会越来越深,也许有些存放在过往的东西在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场景下豁然开朗,领悟到原本就是更深的含义。这些,甚至于在去之前就有些肯定的感觉,不过不太说与人听,那不过是自己的特性,也许是一种学习的辅助方式吧,我相信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自己去认知和领悟的特殊属性,就像鱼据说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力,那么也可以说它须得有七秒钟记忆清零的能力,才能有学习新东西的准备,去适应鱼类本来的生存和成长。
等放下茶杯,夕阳在天际飘浮的薄薄几条云层中呈现出蜡笔涂抹的那类人工式的红,尽管城里的人没有看日落的习惯,没有那类因夕阳无限好而注目的情怀,这时却意外的抓取了我的牵挂,它如同力不从心忙里偷闲的一份歉意的安抚,像一个巨大的纯净笑脸短暂的撑住,要展现给玻璃板下的人间,玻璃板上留下了昔日那脸上的汗迹和灰痕,这是它带不走的,它用笑脸想荡开不及解释的那世俗的抱歉,尽着用,尽着让人读懂,或者它不同于平凡的人类,它有足够表达的力量;它也不是迫于误解恐惧之辈,更不屑威压,它温暖亲切,又骄傲端庄,只能用以瞻仰。
战舰屹立在湖光里,夕阳的光辉正笼罩着它,它壮硕宏伟,沉稳镇定,走到池塘边去看,水那边的它的后背像山被从上到下劈下来齐齐整整的一块山壁,水岸边的湖水还是保持了水的天性,它们在按捺不住的随风摇晃和试探着轻轻拍打那座“战舰”的边沿线,有个人在舰边懒懒的边走边找寻什么,这头看着还是令我生出羡慕和慨叹,想着当年盛景时这后面或许还有某些类似水中“T形台”或者“滑水坡”那样繁华欢乐的辅助游乐措施吧?
从湖边往上仰看,高空的军舰边有种巍峨和渺茫的视感,在开始变得灰蒙蒙的天空下有些布幔遮盖物被风吹得胡乱抖动飘拂,这有些萧瑟感苍凉感的景象在看不清晰的水中高处,好像在一个蓬莱仙岛的高崖上正发生着凡人不会被理会或者根本没资格过问的仙侠故事,或者是因为即使是在仙国也是巨大的凄绝悲惋不能挽回的情氛,虽然不知剧情内容,人仍然能被那种伤感和绝望深深撼动,然而联想到船楼甲板上的景象不知可能有多么狼藉可怖,荒弃变质的杂物和垃圾不知又有多么令人难忍和难受,兴许还有一些不知躲藏的什么样的变异怪物或者奇怪的动物,这已经不属于在安逸舒适的都市生活中仅存猎奇心和享受欲的人们敢于挑战的范畴了,虽然通常人们会用“有什么意义”来予以反驳,然而若敢迎接内心深处的征服感的人们,也许某天会有人为了挑战极限来试试的,或者,为了献与他人来征服这类奇异的场景,并找到可贵的意义,或是用可以替代的勘察替代物去观察和取用,比如用无人机去拍摄,我们应将赋予我们并引起好奇心的前人或者大自然的未知馈赠吸收结合,去取得人与未知外界的互补和共进,几千年来或者更久,我们正是这样在进步和传承着人世间的希望和关爱。
等转到战舰的正前方,背对战舰先瞭望它座落的环境,四面开阔,天地相接,围墙外是浅蓝色冒出头来的新开发的楼盘,应该是雨后春笋般试探着在那里安营扎寨,做着楼盘一期的试水,正如园外那些铺设公交线路的市政发展建设用心引导的先锋团部门,都是在输入不同的血液在默默奠基演习这里的前奏和设法启动这里的活力和爆发力吧?
这是“战舰”的正面,它正设的广场上停放了许多小白饺子一样整齐排列的轿车,这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变形金刚小心而仁慈的在注视着人类的贺典,紧张着一不小心会吹翻踩到就近的仰慕者。
有个像海神波塞冬放在近海里的三叉戟的尖叉石雕设计被安放在战舰一侧的广场陆上,好像这里有另一个有别于现实世界的重叠神话空间,那个三叉戟正是启动重叠世界的枢纽法器,当然它的设计或许也只是一个被歇置的大铁锚,是一个能盛满从大明王朝西洋舰队到近代北洋水师再走到现代化全球级海军的跨洋强海梦之航母“辽宁舰”的历史的三针记录器具。
风从晚霞映红的明亮秀丽的湖面吹来,荡过广场去润泽清洗更远处的草和树,人在广场上好像被许多条暖柔的大长条鱼鱼肚嬉戏、逗弄,抬头看去,这一艘黑背白腹的军舰建筑神气堂皇的端坐正视的形态,依然像一艘在海里驰骋海疆主力旗舰不紧不慢威风不减的走进了天府之城外,在庄严肃穆保持风采迎接各路参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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