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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章｜这是内疚吗？
目录｜我的漂亮女老师
【在等我？】
这几天，语文课的气氛有点沉闷，因为沈老师的情绪不高，所以同学们也不敢多说话。周禇寒一直想找机会向老师道歉，可沈壹壹再也没有找过他，甚至上课时也从未再看过他。
不能这样僵下去，一个男子汉一定要有担当，可是要找什么样的机会呢？周禇寒冥思苦想。
下课时间，沈壹壹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
“老师，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周”
沈壹壹这几天就是因为周禇寒才会不高兴，本来不想理他了，没想到他倒来招惹自己。但是，还是不要理他了。在她哭的那天晚上，就已经发誓，不让他再伤到自己。
“为什么不理我？我是真心向你道歉的，现在我的表情应该是严肃而诚恳的，因为你看不到，所以我解释给你听。”周禇寒的下一条短信又来了。
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他居然还敢发短信。
“你以为不理我，我就会不发了吗？” 周禇寒的第三条短信。
……
“你这几天为什么不开心呢？” 周禇寒的第N条短信。
“还不是因为你，还假装像个没事人一样。”沈壹壹忿忿地想着。
第二天的语文课。
沈壹壹今天上课，总有一种特别不安的感觉。每天都是一样上课，为什么今天会这么不舒服呢？
终于，她知道了原因是什么，在众多闪着光的眼神里，一直都有一簇黑发，起初让人觉得刺眼，但终于是习惯了。今天那簇黑发却不知道为什么换成了直视的眼神，这让沈壹壹很不自在，一向利落的口齿，今天也有些拙笨起来。
“早知这样，你还是低头听课的好。”看着周褚寒抬着的头，“认真听课”的眼神，沈壹壹想。
爷爷家附近有一个优雅的咖啡厅，名叫“缘の物语”。周禇寒去过那里，里面总是飘着动情的音乐，隔着咖啡厅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窗边的人。
偶尔经过那里，周禇寒也会往里面看一眼，今天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白色的长裙，柔和的灯光，像一幅优美的油画。是沈壹壹啊——那个让他颇有些愧疚的女人。
沈壹壹很喜欢这个咖啡厅，她喜欢在这里听着优雅的音乐，看着街上温暖的灯光，沉淀一天的心情，更重要的原因是，这里的客人很少。
“小姐，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前来搭讪。
“对不起，我在想事情。”沈壹壹不喜欢别人打破自己的平静。
“哦，好的，我想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朋友的，再见。”男人很有风度地从沈壹壹对面走开。
“小姐，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有一个男人问。
“对不起，我……”沈壹壹刚想说出一样的话，可是抬头一看，原来是周禇寒。
“在想事情？还是在想什么人？不会是在想我吧？”周禇寒揶揄地说。
其实沈壹壹就是在想，应该如何对待周禇寒这个学生，应该如何融化他心里的那块冰。虽然想要放弃，但真的要放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她是老师，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学生。
可是她没有办法告诉周禇寒她想的就是他，那样显得这里的空气太过暧昧，“我哪有，你这个小破孩儿！”
周禇寒没有等沈壹壹允许，就坐了下来，“我说过别这样叫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好的，我不叫了。”沈壹壹觉得这个小孩子真有意思，老想让别人把他当大人看。
周禇寒不再作声，凝神望着她。
沈壹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是，我是想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你到底在想什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对我讲一讲。”他的表情很释然，仿佛沈壹壹任何的不快都跟他没关系，而此刻来问，只是表示他的关心。
“你不气我了吗？”沈壹壹有点生气。
“我从来都没有生过你的气呀，只是你自己误会罢了。”又是一副轻描淡写的表情。
“误会，我一直在努力让你原谅我，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有做到，你居然说是误会？”沈壹壹觉得他倒脱得干净。
“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个咖啡厅？”周禇寒没有继续沈壹壹的话题，而是扯开了话题。
“是啊，我觉得这里很安静。”说到这儿，沈壹壹的眼光望向窗外，长长的睫毛里盈着一种凄迷的光。她喜欢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坐在这里看着外面的路灯光。
“你知道吗？你看上去很孤独，我很少看到你跟别人一起玩。”周褚寒说。
“还好呀，没有你孤独。”从周禇寒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沈壹壹觉得很好笑，就好像“贼喊捉贼”一样，“你的生活中一定会有很多人关心你，可你似乎并不大在意，看上去你比我要孤独得多。”
“没什么，我就是不喜欢别人关心我。”周褚寒说。
对于眼前这个男生，沈壹壹充满好奇。可他从前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对于他的一切，她无从知晓。“对呀，就像我想让你开心一点，你也丝毫不领情。到底为什么？”
“为了你好。”周禇寒仍旧波澜不惊。
“不明白。”沈壹壹一头雾水。
“看吧，你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你不明白吗？我是个不会给别人带来快乐的人，所以我不愿意别人走近我。这样我比较自在，也不会让别人不快。”周禇寒站起身，离开座位去埋单。
“我来算。你是学生，还没有赚钱。”沈壹壹诚恳地说。
“你有几个钱啊？”周禇寒居然笑了，“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还要到小广场上去坐一下。”沈壹壹始终对那个小广场情有独钟。
“你能不能别这么晚去那里？这么大岁数了，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我哪有多大岁数啊，我才……”在一个小孩面前说自己年轻，实在没意思，壹壹生生地把“我才二十三好不好给咽了下去。”但她还是没忘了问，“那里很好啊，为什么不能去？”
“人太少了，不大安全。”周褚寒一副“这还用问？”的表情。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沈壹壹半开玩笑地说。
“倒也不是，只是每天在课堂上见你习惯了，万一出了事，见不到你，生活就少了点趣味。”周禇寒挑了一下眉毛，表情略带揶揄。
好丢脸啊，沈壹壹在心中责备自己的唐突，听周禇寒的话仿佛她是他的饭后小甜点一样。“你是在跟老师说话吗？不用你送我了，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她其实是在怄气。
“随你，你不回家我可要回家了。”周禇寒并不坚持，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你先走吧，我随后就走。”壹壹生气地说。
可就是这个“随后就走”让周褚寒吃尽了苦头。周褚寒暗中观察了很久，也没见沈壹壹从咖啡厅出来。后来好不容易从咖啡厅出来，她果真去了小广场的秋千架那里坐着。
“到底要坐多久啊？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呢？”可是他刚刚明明潇洒地说出要回家了，此时也不好再出现在沈壹壹面前。
良久，良久的良久。沈壹壹终于走了，周褚寒望着她走远，才放心地回家。可是他的脚不知什么时候都麻了。狠心跺了两下，哎呀哎呀，好难受。缓了一会，周褚寒才回奶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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