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华被小她十几岁的男友家暴的消息冲上热搜,吸引我第一次读了《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我爱你》,这是我读过的这位著名诗人的仅有的两首诗。之前,我想当然地认为她是一个卖直白、卖原生态的诗人,没有什么艺术内涵可言。但是读了这两首诗,我感觉,至少,她不是一个靠回车和横陈而出名的诗人。就写诗而言,人家比我强。偶尔,我也写诗,但看了余的诗,我觉得我离诗还有些距离。诗不是画、情、意、韵的简单集合,诗有它自己的跳跃和流动的方式。诗和其他文学叙述的最大不同在于,它需要爆点,爆点来自于爆裂。一名作者是否能爆裂,取决于他是否存在于一个适于爆裂的环境中,并且历经无数次的冲击,募集了足够的能量。而像我这样的常人,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顾城、海子,因为诗,把自己爆掉了。也可以说,从一始,他们就有爆掉自己的潜在意识。诗,只是他们爆掉自己的过程中的副产品。余秀华是否也如此呢?不晓得。但能看出来,她想爆掉压抑她的一切有形无形的壳。
比起这些诗人,“我”很幸运,没有那么强烈的想爆掉周遭的欲望。当然,伴生的不幸是,“我”永远写不出像叱虹般瑰丽的诗句。
诗,
需要爆裂,
爆裂山河,
爆裂情感,
爆裂自我
而我,
只是贪恋平和,
一只凳,
一首记不清词的歌,
抬头,鸟在云旁飞过
曾有许多悸动不及与人说,
因为,
它们很快溶于雄浑的烟火。
或是一杯酒,
或是一声“哦”,
或是前世来生寄存于眼前的什么
总之,
不需斩断静流的一剑,
不需轰开混沌的乍破。
是醉着,
是梦着,
是机械行走着,
我配得上你所有的刻薄
但,我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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