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妻子两人轮流开车,花费了长达30个小时,一路如履薄冰,与肉体的疲惫打架,终于平安回到故乡。
汽车在柏油路上行驶,女儿隔着玻璃,好奇地探索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就像是一位游客。
尽管,时间模糊了记忆,但我依然无法剔除那些,与故乡紧密相连的情愫。毕竟,我曾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二十年,直到见到外面的花花世界。
等我停好车,母亲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过来迎我们。母亲不会上网,也不会使用手机,唯一会用的通讯工具就是电话。
上一次见到母亲,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那个精明能干,处处亲力亲为,大嗓门的母亲,老得不成样子,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微弱了。
在放杂物的房间里,看见被布盖着长条形的东西,我问母亲,“那是什么?”母亲说,“那是我和你爸的寿材。”
听完这话,心里的酸楚一股脑涌出,只有人真的老了,才会不忌讳死亡。
我常居东北,鞭长莫及,而父母年岁越来越大,日渐虚弱,如果有一天,他们离开了我,我想我的一部分也会随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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