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明子二嫂家。
夜已深了,二嫂还抱着明子一岁半的女儿静静边摇边哄⺀小静静,不怕啊,猫不怕,狗不怕,乖乖快睡吧"。怀里的孩子还是一个劲儿地哭,不时地用小手儿指着窗外啊啊地喊。"可能晚上小孩离开熟悉的环境又见不到家人害怕吧,要不怎么老哭呢"晓萍说。⺀没事,小孩儿小,多出几回门就好了"。二嫂边摇着怀里的静静边说。一会儿,晓萍见静静哭声一点点变小,慢慢地在二嫂怀里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
这是晓萍和明子第二次回老家。
一早,婆婆便打发大嫂来二嫂家,说早饭去大嫂那吃都做好了。静静恢复了昨天白天的欢快活泼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夜里的陌生与恐惧,和二嫂家的小姐姐玩得很开心。
婆婆带着明子、晓萍和小静静到村里溜湾散步,不时地和乡亲们打着招呼,顺便也到村里到处走走。明子忽然指着一条干涸的河沟对面说⺀晓萍,你看那几间房就是我小学上学的教室。"晓萍顺着明子手指方的望去,啊,这哪象什么学校就两三间破平房,没个操场,更没篮球场,分明就是个民宿!明子又说⺀三年级前都在这上,到四年级就得到镇里上了,很远,中午不能回家,还得带一顿饭。"看着儿时明子上学的地方,晓萍越发感到过去农村孩子上学是何等不易!明子道⺀上初中初一没上完,爸没了,我就不上学了。家里大哥身体弱,眼又有残疾,二哥和三哥在部队当兵,下面两个弟弟又小,家里活儿没人干,也没钱上,我又要挑水,和煤沫,斩煤块,还要打草,拾粪卖点儿钱贴家用"。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晓萍心里说道。听完明子一席话,只觉一阵阵酸楚湧向心头。
明子很聪明,什么东西一点就会,自学很快便能接受,要是接着上学学习也一定不差!因过去的贫穷耽误了多少学子!
晚上去厕所,晓萍不敢去家院里那个厕所,因旁边拴个大黑狗,晓萍怕狗,人一接近它就叫个不停。
"明子,你陪我去外边那个公厕吧,我不在家厕上"。明子听见晓萍这句话,便打着手电筒和晓萍走出院子朝村头走去。
住婆家两天,不时地有乡亲邻居串门,农村人有爱串门聊天儿的习惯。有年青人,与明子儿时一块儿长大的玩伴,也有老年人。那年月农村人就爱凑热闹,听说谁家来了远道客人都爱来串门看看。有个比晓萍大了近二十岁的妇女来家坐客,婆婆让晓萍叫她大嫂。啊!这个大嫂岁数也太大了吧。晓萍心里说。后来,晓萍和明子说起这个嫂子,明子说⺀没办法,咱家辈儿大,萝卜长在背儿上呗"。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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