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截至目前,人类在哲学,以及宗教维度上,所达成的共识,便是:
愛,是智慧的。恨,是愚蠢的。这是你問当今时代的大部分主流哲学家、宗教家们,他们应都会应允的一件事。但是这件事,这份共识我们华夏人,一直有保持。《論语》一書,虽然没有直接说:“爱是智慧的”这五个字……但是它提到了:仁。仁是甚么,仁,就是你心中的一份爱。当然,仁也包含了许多其它积极、向上的东西……《論语》虽然没有直接说:“恨是愚蠢的”,但是《论语》在“泰伯8.5”提到了:“犯而不校”(出自《論语·泰伯8.5》)的概念,旧注此指:颜渊,既:“犯而不校”者,是指颜渊……这说明,起码以孔子为代表地儒家,是不赞成無意義的复仇,和报复的。当然,在《礼记》中,也记载了孔子,回答弟子提問关于:复仇、报复的問题(郑重声明:切勿模仿。不提倡)。
原文:“子夏問于孔子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夫子曰:‘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曰:‘请问居昆弟之仇如之何?’曰:‘仕弗与共国;衔君命而使,虽遇之不斗。’曰:‘请问居从父母昆弟之仇如之何?’曰:‘不为魁,主人能,则执兵而陪其后。’”(出自《礼记·檀弓上》)这是我印象中,孔子为数不多的正面回答弟子提出关于‘报复’、‘复仇’問題的解释,和记述,这也反映了,孔子并不是一个“迂弱”的人,《論语·述而7.38》也记载:“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出自《论语·述而7.38》)这就说明,孔子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子温而厉”,温柔,而又坚贞、坚定,故称:厉。
温柔,而坚定,柔而刚,外柔内刚,故,称:“威而不猛”。道理是一样的。有礼,平静,但是对于己内心的原则与坚持……却又寸土不让,寸步不让。
这,是真正的强大。道理是一样的。所以,孔子并不是一个“文弱”的書生,他不是的。他当然有文弱書生们,温文尔雅的气质,和里子;但是他也有在遇到关键性的,危险性的問題,和事情上面,与人拔剑对峙的勇气,和资本,且这种资本,既:拔剑方面儿的,有可能还相当之精湛、纯熟。道理是一样的。或许,孔子就和他的爱徒:颜回一样,是个热爱和平的“武林高手”,也未可知。
《论语·先进11.23》记载:“子畏于匡,颜渊后。”“颜渊后”三字,可以理解成:颜回最后才逃出来……或者,颜回落在后面……我个人,更倾向于:前者,既:子畏于匡,颜回最后才逃出来……至于,颜回,为甚么到最后才逃出来……真實情况,已很難知。但是,以《論语》中片段的,对于颜回的记述我们可知,颜回的品行,道德品行和修养是极高地。虽然他很年轻,但是其道德、品性方面的觉悟,那是非常之高,故,在遇到这种“子畏于匡”的危险情况時,颜渊最后逃出来,既:“颜渊后”……我们有理由猜测,颜回‘后’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他为了掩护其他师兄弟,以及老师安全撤离‘匡地’而做地:自我牺牲。
即:断后了。子畏于匡地,颜渊主动地选择:断后;且,之后还顺利地逃了出来……吾个人以為,这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断后,还能全身而退……那是得有點儿功夫。所以,颜回,应该和他老师一样,武功不差,且内心柔软,而坚定。孔子和颜回师徒,应是这样的人。道理是一样的。返回头来,我们说:《论语·里仁4.2》,“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不仁者,为什么不可以:“久处约”。“约”,是:穷困,贫穷的意思……为什么,不仁者,不可以久处于贫困、以及贫穷中呢。答案就叁个字,因为他:
没有愛。这是最关键的。用今天话说: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甚么。你想要什麽,真正的,你内心的聲音是什麽……有的人聼不見,有的人很清晰……聼不見自己内心聲音的人,只能向外去求……故,他不能长久地,处于贫困当中。因为只有向外去求,去“花花世界”他才能找到,令他兴奋的:點。这种人,总有一天,相信也会找到:爱,但这种爱,只是表面的,这种爱,是:随风飘摇、随风飘零的。就像文天祥的那首诗那样……“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出自《过零丁洋》)一样。没有心的:爱,就像这样,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没有心,你没有:‘仁’呐。而,这种形式的“愛”,自然也不长久……
1.
所以,子曰:“不可以长处乐”矣。“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贫穷)”是因為,他们听不到自己内心真正呼声的人……只能向外去找刺激。而花花世界是需要大量金钱的(这點,古往今来皆是如此……)所以,他不可以‘久处约(贫穷)’当中。而,“不可以长处乐”,是因為他只是贪恋浮华,而,浮华又是:飘零的,不定的……“零丁洋”里的……故,他的快乐,也是零丁洋里的。
2.
而,与之相对的,就是:颜回,《论语》的“主角”之一,“男二号”。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出自《论语·雍也6.11》)“贤哉回也”这节,實際上,也是《論语》地编撰者们,从侧面,说明了颜回有:仁。因为孔子在《论语·里仁4.2》里明确说明了:“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那麽在《论语·雍也6.11》中,《論语》地编著者们,正塑造了一个:可以长处约(既:贫穷、贫困),又可以长处乐的形象:颜回。故,《論语》一書,借孔子之口,从这个侧面说明了:颜回有‘仁’。
道理是这样地。而,《論语·里仁4.2》节中后半句的:“仁者安仁,知者利仁”,就是说的:有愛的人……安于自己所爱的事业……就像颜回,“一箪食,一瓢饮”,也“不改其乐”那样……就做自己愛干的事儿……吃、喝、住也不太计较……
3.
这就叫:“仁者安仁”,说明了:他已经找到自己地‘所愛’了。
“知者利仁”,是因為:他知道这样做,既‘做自己所愛的事儿’是对自己好的,是对自己有利的……故,主动、自主,且自发的选择这麽做的人。
4.
这就叫:‘知者’,所谓:‘知’,是知的是:自己,知的是,自己的:心,知的是:心里的聲音。这是:“知者利仁”的本质原因。
道理是一样的。----作者:李宗奇 庚子年 闰四月廿四 于自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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