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诞的花公鸡

作者: LYsaysit | 来源:发表于2020-12-21 10:18 被阅读0次

    小区一楼的一家住户最近添置了一只逗趣、怪诞的花公鸡。这里说的花是它羽毛的颜色交错相间,不是指它的姿色长得像鸡群中的花魁。

    这鸡体格骨瘦如柴,仿佛满脸沟壑,身影佝偻的耄耋老人。它双目呆滞木讷,从其眼色之中又能察觉出丝丝的猥琐。因为它的突然出没,激起了我猎奇的心思。早知道,在这狭隘闹腾的小都市里,我罕见过鲜活的公鸡了。它的出现打破了往常生活的宁静,徒增了一点怪异,又多了一点乐趣。

    模糊意识中的一天清晨,我处在酣睡之中。大约5点多钟,从一楼传过来一起又一起的鸣叫声。我猛地从熟睡中被惊扰,半梦半醒之间,身体仍然倦意不消。“怎么有鸡鸣声?”“哪里来的鸡?”“这声音听起来也不怎么悦耳动听”。这花鸡连续的打鸣使我心中颇有怨气。不管怎么说,小区里怎么能饲养鸡呢?是谁允许住户那么做的?这是我发现它存在的第一天。

    说清楚,我对它的出现没有丝毫好感,毕竟它招人烦又不能吃它的肉。

    后来的每天,不分昼夜,我都能聆听这花鸡惊悚的鸣叫。“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我没听过猿啼,却每日有花公鸡作伴了。于是,我开始暗自揣摩这花公鸡主人的心思了。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促使这主人家甘愿饲养一只鸡的?

    为了寻找答案,恰好天色已晚,我一个人趁夜深人静之时,拿起手电筒,从楼上静悄悄地赶来这花公鸡所在之地。主人家将这花公鸡安排在了家门口的位置,用一个铁笼子牢固地封锁着。我四处张望他家门口,发觉他家除了有这只怪异的花公鸡,还有其他鸟兽作陪。

    我顿悟道,“应该是一个闲来无趣之人之所为了。”

    另一日,我出门散步,巧遇对门的口罩女士去一楼自家的小门房取电车。恰巧这花公鸡的主人在门外活动筋骨。好事的女士问了句:“嫂子,这鸡怎么总叫啊?”这鸡主人未理会她。我也想弄清楚这鸡是不是变异了,怎么会不分时段的无病呻吟?

    后来,我决意为了此花公鸡翻开不曾动用过的便签将其所作所为,每日打鸣的次数与时间一一详细记录下来。然而,因为繁忙的工作日程和诸多杂事作罢。之前突如其来起了的兴致逐渐消亡了,备好的内容皆被删除,果断弃之如敝履。

    提及鸡这类世人皆知皆食的奇妙生物,我能想象出各类与它有关联的事物。

    公鸡能打鸣,母鸡能下蛋。俗话有云:母鸡打鸣家门不幸。说的是一个家庭中女人的声音高过男人,或者唯有女人出声,男人不做声,装聋作哑,是家门不幸之事。由小家论及国家,参见中国历史上的历史人物便知晓了。

    年幼时不用看手表,天蒙蒙亮,听见鸡鸣就要起床穿衣梳洗,吃些清淡又温暖的早饭,拎着母亲提早灌满温水的水瓶,雄赳赳气昂昂去校园的画面。遥想当年,古人日出而落,学子苦读,都应离不开公鸡的鸣叫了。

    家里来了客人,或者家中有喜事,母亲都会从栅栏里捕获一只鲜嫩肥美的公鸡,将它狠狠宰杀再烹。饭桌上散发幽香的熟鸡就那样成为了众人共享的美食。一双健壮结实的大鸡腿竟是那般诱人,使我口水直涎。

    不但有如上能忆起来的故事,还有毛主席那句著名的诗句“一唱雄鸡天下白。”

    花公鸡性情如实怪异,不分白昼鸣叫,尚且不辨其病否。它虽行为怪诞,却做到了公鸡应尽的本分。晨曦,我必能被其悄然而至之声敲醒,不必担忧耽误上班的时辰。

    神奇的自然界因为鸡这类物种的客观存在,着实给人类朴实的生活平添了几分乐趣,几分生气,几分思考。

    花公鸡怪有怪的好,怪也有怪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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