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琐记‖益见

深秋琐记‖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18年10月11日，晴，周四

四季变换最是标准，寒露已过，即使天高云谈，阳光普照，刚进入夹道还是冷飕飕的，穿一件外套也觉得胳膊微凉。院里除了五六朵大红月季花还在向阳盛开。夹道里上班的人还在往外跑，铁路边的两棵楝树还好，衬托的杨树略显萧条，树叶落了一些，露出了枝干。一直花猫拴在磨面房的正对面的冬青树上。菠菜和小白菜浇过水后显得嫩绿不少。

这里曾经是躬耕处，今年又在这里设了一个躬耕社区。刚盖的三层党群服务中心还没完工，一条狗蜷缩在旁边，正对着基督教堂的门。原来没落的两个红砖烟囱显得料峭而孤独。不时传来鸟叫，已不知名字。狗叫也多了起来。两边原来开的正艳的丝瓜花也萎缩了，空余红叶石楠的嫩芽还有三分生气。

喜欢去木材公司，虽然厂子倒闭了，但是留住了这块空旷的地方，站在这里天际线不远，几棵榆树肆意生长两人合抱才可以，堆成山的木材，还有松树木花的味道，这里面也是野狗和鸟类的天堂，我在这里发现了2只乌鸦，还12 只野狗，当然有一户养鸡和信鸽的，也是热闹非凡。这里面藏着卧龙岗生活的原生态，有饭店，也有废品收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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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里也是知识的集散地，就像老南阳一样，又一个收旧书的圈子，每天都有五六个人，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在这里发掘南阳沉淀下来的旧书，这里面藏着历史过往烟云和秘密。我去的时候，偶尔在翻来覆去的间隙里，落下那么一两本有缘的书，聊以解忧。

老气横秋，大概就是说的就是这个时候的样子吧。譬如武侯路那些白杨树的叶子发黄脱落了，女贞树结了满洞冬青籽。越过三里河，我又发现二十二中对面那一行三四棵鬼柳树，还有红庙路工业路口西南角的那棵榆树无花果缠绕的大树树叶也已变黄，就像人的头发一样，春夏秋冬，青中老一样，不同的阶段也有不同的样子罢了。

很少站在这里看梅溪河，东面的高楼想一双手一样捂住了人的眼睛，甚至连一个缝隙都找不到，让人们成为井底之蛙，坐井观天，苍茫大地，只有巴掌大那么一片，这是什么视界？很少在一个地方等人，缺乏信任和自信的氛围，让人人自危而不是美美与共。

趁着间隙，在阳光沐浴下，翻看一年敬老活动的相片，不经意间留存的照片都有六千多张，还不说已经删除了的，一张张光影生活定格在一瞬家，历历在目，脑子里浮现了一个个人，一件件事。发过去既有敬老沙龙，也有书法作品展，还有社区漫步，更有爱南阳社区探访退伍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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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新区，军显哥来电邀请一起聊聊。总感到新区太远，尊敬不如从命，坐公交车不方便，开车车技不好，骑个电车会好一些。这也是从昨天开会时听杨文磊聊起自然生态和四季乡野的人文景观，慢步发现不一样的生命状态。纷繁终究不过是一个自然的变化，不懂得感悟，不去认识彼此，就发现不了自身。

从七一路走，最敬意那些雪松的影子，越是寒冷越发精神，脱条的青一色嫩芽，衬托着七一路的起伏地势，高楼鲜少，视野开阔五分。而一入文化路口，中间的月季花，太阳一照，五彩缤纷，霎时飘亮。也是我突然想起，南阳原来的菊展来，那也是白花芬芳后的菊花怒放，一盆盆，洋溢着菊花井，透彻着菊潭古治内涵。七一游园的花草树木且不说，再往东边，大概是梧桐树的天下。梧桐树褪去皮，又见新生，一身骄傲，茂盛的树冠，叶子发黄，随风零落。

经过淯阳桥，我突然发现又建了一家宾馆，而三皇庙的孤寂与院墙外新街的繁华，对比强烈，冰火两重。向阳荷花广场里，那个曾经繁华的寨门渡口，没有了人，便也会没落，反而回望，把长春街的旧名重新拿回来。南门大街这个忙碌状态，在此既无新意，亦无古韵。南寨墙的一段，月亮桥的横卧，仲景桥的曼妙，新旧衔接到十分之九。

一湖白河，秋水共长天一色，看起来符合下午三点半南阳的天气。一路东去，偶遇月季花都是张扬奋进，到独山大道桥头羊肉汤锅那里，才发现修路把路封起来了，只好顺着孔明路过去。孔明路的银杏树最是诗意，若是透黄的银杏叶散落一地，风吹起来，顺地移动，也是一个风景。多彩的要素在汉冶路口上的那几棵柿子树了，叶子几枝黄了，又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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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走到如意湖畔，独山摇曳，白河之滨，亲水之气氛，扑面而来，两边的植被几年来，嗖嗖嗖的生长，加上亲水台地的建设，文化元素的植入，显得灵动活波起来。看到南阳大桥的那两个汉阙，六年，就已经看起来斑驳沧桑，汉瓦掉了不少，原来的盆窑拆迁之后，轮番上阵的是绿化布局的升级，亭台楼阁的建造，微微来风，白河的波澜不惊，一碧万顷。

我停下来，站在汉阙底下，看着两岸绿色蔓延，白河的气魄与温柔，恰如独山，蒲山，丰山，黄山，一座座山的依靠，看起来白河的灵气仍很逼人。迎宾大道的绿道，穿插着花，一直延伸到高速口。坐在办公室，香樟树的种子，泛黄的叶子，风从南来，聊着工作上的事，希望有所收获。

回来五点的时候，太阳已经收敛的没有多少温度，只有夕阳西下的红润。我还是想去包庄找拳师，那是个武术国粹的高地，校场、包庄、拳师、罗震、沧州、韦水旺，这些好似不想干洗的名词，我需要一个确定的人去勾连起来。问了五六个人之后，还是在看老人来牌的一个小胖子，告诉我，长个嘴清问了，往校场路口往西，小哈佛幼儿园进去再问。按照知识边走边问，在盖满房子的小道里找到了现在包庄武馆的老师赵淑霞，练武之人的那份爽朗，自带主角。

他的前面是一个老房子，这里曾经是一个练武的大院，现在塞满了钢筋混凝土，甚至连树木都没有，只种了花盆里的一些花草。挂满一面墙的奖状，但他执意要领我去韦老师的真传弟子叶老师。三十楼，赵老师确定的说。不瞒你说，我在南阳还没有上过三十楼的高度，才知道是规划局商住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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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之后，落座客厅。扩展的玻璃窗把白河湾尽收眼底，太阳旦在卧龙岗上，白河湾湾，飞鸟相与还，密密麻麻的民居，状如蚂蚁的车流，胸怀自然若谷。一握手，就有一个内功，有力度，也有功夫。

武术像我这样的京剧一样，属于文化精髓，一招一式，渗透着通古达今，连南接北的精气神韵，无所畏惧。坐在开阔的空中花园，尽收眼底的古城气势，俯视全城。叶老师一介绍和伟哥兄弟，自然熟络起来。从武术的谱系，到师从的故事，从器具，到招式，满是一种南阳多样化生活传承的喜悦感。

坐在一起，一直到落日余晖。看到叶老师赵老师练武的飒爽英姿，看到拳师在全省获奖的老照片，看到为拳谱做的整理，那是发自内心的热爱。多少年没有见过那些传统兵器大道，无影无踪的国粹突然摆在你的面前，在南阳的一隅，你能不兴奋？聊起了老南阳的城市记忆从结婚时的吉普车，到烧火的柴火煤，从老南阳府衙到新街口的天妃庙三皇庙，南阳往事一如往昔，回忆起来就如昨天。

走去校场路，脚步变得轻快起来，握手告辞心里有了底气。中州路的奎章阁灯火辉煌，琉璃桥头川流不息，温凉河畔月亮桥上星星点点，暮色苍茫自然透视着秋天的风凉。城市在发展着，还是有人觉得没意思。通俗些说，就是觉得没有从前有趣。不知道是生活方式改变使然，还是真正的美好只可以是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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