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了一趟兰州,早上赶到高铁站才是9点多钟,耳机里听着音乐,心里感到很平静,或许是已经习惯了那种平平静静的喜悦吧,我在平常的日子里也总能满溢着欢乐。快要到兰州的时候她给我发消息说:你到哪了?当时我已经快要到兰州了,心里蓦地感到很紧张,比较激动。我对她说我很激动,很紧张,她问我:紧张什么?我不置可否,不再说话。出了站,我在远处遥遥地就已经看到了她,她低着头在看手机,她也没什么很激动的动作,我的热情好像也让她一下子有点不太适应,她一直戴着口罩,踱步地慢慢走着,不太愿意多说话。
我们打了出租车去往西关,走到一半还未到,她说:“下车了”我说:“还没到啊?”,司机师傅也一直在说还没到,她推推搡搡,说说笑笑地叫我下车,我说:“你不像是个兰州待着的人。”她一直在前面走,我在后面在网上找寻吃饭的地方,走了很久便打车去往黄记煌去吃焖锅,她一直戴着口罩,我问道她:“为什么不摘掉呢?”她笑着说:“是为了遮丑”然后我一直逗她笑,她说她真的很想笑,我说:“那就笑啊,就像我这样,又没有人拦着你。”
恍然回神,她不再说话了,眼睛偶尔看看外面,偶尔看看旁边的服务员,眼神里透着一种无奈与无助,我一瞬之间看到了她,心里忽然觉得很踏实,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觉得在她身上有我曾经的影子。我看得出来她不做作,因为人的那种眼睛里和神态里流动的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她身边放的很开,一直说笑,总是说些调皮话逗她开心,而这些调皮的话又像是天外飞仙一样精彩而频出。
但事实是,在很多人面前,我真的话很少。吃完了午餐,我们又开始在最近的电影院看了电影,等待的过程中我和她一边走路一边聊天,当时我就觉得我应该是碰到喜欢的人了,我挥动着手臂,豪情满怀地向她诉说我的优点,给她表态,她就在一边笑。
我选的电影是《我和我的家乡》,电影是分散的几段故事,我最喜欢葛优和徐峥演的那两段,其中徐峥的那段将我感动哭了。我偶尔会看看她,她也会因为故事里的情节而开心地欢笑。很意外的是我们两的衣服风格穿搭一模一样,都是黑色披风,黑色裤子,简单点讲就是全身黑色。要不是因为我的鞋子是白加黑,那简直就完美了,难道这就是冥冥中的默契吗?
我对她讲:“我要买双和你差不多的鞋子”,她问我:“什么品牌?”我说都可以,可是逛遍了整个商场,我们还是没有挑到钟意的鞋子,出了商场已经快要到17点,她匆匆送我回高铁站,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她笑地合不拢嘴,而我也从未像那样开心过。走到高铁站的回旋桥上,她忽然说:“师傅,要不你停这儿吧,让这个小伙子跑上去,年轻人么,多锻炼锻炼。”然后自己就被自己逗乐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说:“你也是年轻人啊,要跑一起跑啊,我不介意。”她看了看我,转眼间就到了高铁站门口,她一个劲抢着付了款,最后我们在高铁站挥手告别,当时心里挺舍不得她的。
回家的路上,我又开始戴着耳机听歌,窗外的世界,被车窗隔绝,连绵起伏的黄土高坡隐隐的闪现在灰蒙蒙的天空下,而我的心里一直很复杂,这或许也如她一样吧。我想了很多问题,想了周遭的很多事际。那一刻我的内心世界波涛汹涌,感觉有一种摸不着看不到的东西在主导着我,车箱内全都是人,而我也是这大千世界的沧海一粟,零星孤叶啊。
车辆在轨道上依旧奔驰着,因为这样的开心,我逐渐有点坚定了自己所选和所走的路:即使周遭都是恶意和嘲讽,即使那条路漆黑到连夜行者都无法坚定,但鲁迅也曾说过: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我很珍惜这样的时光,在文字和音乐中,还有在真挚的喜欢里,无问西东,一路向前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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