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去远方,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结束掉自已的生命。可是这样想终归是不现实的,因为我没有去远方的钱,而且我还怕疼。
除此之外, 我也不能够草草的结束自已的生命,生命多么地不容易。就这样结束会显得我是个懦夫,不能承受生命之重。我要是结果了自已的性命,我的父母该有多伤心,他们为了养育我,多么地不容易,我不能这样残忍的对待他们。
那些刚加的妹子微信我还没来得及撩呢,我怎么会忍心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我还是想留在这个世间的,只是最近我一直想去的远方在心里越来越浓烈。
我逃似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你看这句话,逃似的是个行为形容词,想要却是个想象词。你再看我说的前一句话,我其实并不知道“想要”是属于什么词性,但我还是含糊地给它定了性。
这不就是我所生活的处境么,总是无能为力得不知所措还要去强装淡定。想想就心疼自已,可是我有什么办法,除了想想还是想想。想又有什么用呢?
我想去别人活腻的地方走走,兴许我会发现些有趣的东西。比如蓝色的天空,新鲜的空气,清澈见底的小河,乡间掩饰不住的绿意,很久很久都遇不到人。
这一切多好啊,没有熟悉的人,不用去刻意的打招呼,有的是林间的小鸟悦耳动听,有的是鱼儿无忧无虑的自在,有的是自已内心的宁静。
可是这些,在行动之前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扼杀了,有人说它是现实,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知道,其实我是知道的,但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其实我一直都在面对,只是自已在骗自已罢了,你看,我多么的可悲。
这世上可悲的人多了去,不差我一个,不然乌托邦之类的东西不会那么多。精神层面的寄托始终不能让人在俗不可耐的生活里产生实质化的价值——钱,那么,成长就显得自然而然了,不然这个社会就会很没面子,教不了你做人。
所谓成长,我是这样理解的。不是走多远的路,看很多的书,听很多前辈的屁话,而是笑着接受环境对人的安排。
可是,可是,可是可悲的我还想去远方看看,这没什么错吧,这样的执念老天你就满足我一次,就当是可怜我,可是一觉醒来,生活该是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
那我就去流浪吧,沿路乞讨,带一部手机,花两块钱打印个收款二维码,喊朋友借五十五块钱买十盒红色延安在流浪的路上抽。这样应该还不错吧,在流浪的人里算是土皇帝吧,那我给他们渴望的烟抽,他们会不会把他们流浪之前的故事讲给我听,在我们都不认识的地方伤感一番。
在某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思考着自已能不能流浪到目的地,那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我花两块钱打印的二维码到现在都没回本。我想我应该买把吉他,在人流量多的地方唱宋冬野的歌“陌生的人能不能给我一支兰州”,我想在这繁华的大城市没有人会停下脚步为我的歌声买单,因为繁华的背后有着说不出的繁忙,也有不为人知的故事。这些故事,你或许正在体验着。
我咕咕叫的肚子,它看起来多么干瘪。看来我最后的倔强就要止步在这个地方了。可当我回头看的时候,我发现我并没有走出我所在的城市,多么可笑,多么可怜,我一直以来的坚持在别人的笑声中落下了帷幕。
心里憋着口气,感觉吐出去能把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摧毁,当然不包含那个人烟稀少的地方。那儿的天空、空气、树林、小花、小草、河水、小鱼……都那么清晰可见,可是我不管怎么努力,怎么想象,我都去不到那个地方。
想死的念头又冒了出来,我该怎样离开这个不怎么留恋的人间,这个让人无比失望的地方。
我应该轰轰烈烈的死去,我要把对这个世界的不满的百分之九十九都发泄出来,其余的百分之一留给那个不为人知人烟稀少的地方。但愿我死后能够去到那儿。
地府的阎王似乎没有那么凶神恶煞反倒在我眼里有些可爱,他听闻我的故事后,问我能否一直待在地府做那奈何桥下一株没有意识的彼岸花渡那些痴迷于人间的人,我笑了笑答应了。
终于逃似的离开了,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这儿就是哪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吧,忘却一切,永死不生。
还好,我想要去的远方我找到了,它不在人间的角落里,而是在你我熟识但又不敢想象的地府里。
哦,忘了。我是一株没有意识的彼岸花,我不能有思想。(仔细想想,你何尝又不是一株没有意识的彼岸花呢?)那么,我的远方又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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