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河马
忆孩童往昔之时,外公总是言传身教于膝下晚辈们,切勿食饭之时剩菜剩饭,否则下雨走路雷神公公定会专劈这等败家之人,吓得孩子们逐一吃的碗里近似“窗明几净”一般。
说真的,好生惦念那时的饭菜,宛如方今的大块朵颐之宴,亦无法媲美那时平日里的家常小菜,逐顿食之亦都未觉腻烦,反倒每每忆起都泛起由口腔到味蕾传送食物时的美味与香甜。
有文记载孔子云:“菜汤拌饭鼎锅刮烂”(心中一直存有怀疑,孔圣人真乃言出过此语嘛!),然这却是外公定格于本人脑海中最深刻浓烈的记忆,老家譬喻此类饮食方式为汤汤水水夹饱饭。
如今,念起童年时的烂漫时光,总是离不开那张古老而又残旧的八仙桌,这基本是我们当地人家食饭家具的标配,八仙桌配长凳,家中辈分最高的长辈总是一脸严肃的正襟危坐于大门正对面的上座之席,彰显的格外肃穆与庄严。心想那应许亦是当时所有顽皮孩子家中最忌惮之人的专座,神圣不敢侵犯。
年幼之时,常被父母训斥为何不知给长辈们拿碗或盛饭,当时内心浮生好一段闷闷不乐,心中默念长辈亦都有手何不自己动手呢?毛主席都教导我们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待长大明悟事理后,方才深知这叫家庭礼教亦称教养,是旁人看待一人品行是否端正的精准代名词,然如今的孩儿剩有多少人士给过长辈抑或父母盛过饭的俨然寥寥无几,当今亦都反过来双亲给孩子端饭上座,孩子却凛然接受,渐成习惯。
本人就亲眼谛视一孩儿已年满十八,父母仍低眉顺眼的给其盛饭,嘴上却连句答谢之语都未曾吐出,脸上乃挂着满脸的不悦,嫌盛得太多无法食毕,如换成自己全然不敢贪念如此不敬的行径,应许这亦是快节奏步伐下的孩子极少能体察到“家教”二字的份量。
至少,在吾辈心中它们早已刻成铅字定格于心底,不曾有丝毫的淡化,唯有累积的愈来愈来厚重,这是家带给诸位个体符号的荣誉,倘若常日里被人指责此人毫无家教,扇的可不单是自己的厚脸,更为深层的是在给家族长辈们蒙羞,实感惭愧不已。
美食的记忆,总是格外玄妙的打动着身处异乡游子们的浓郁情感,而今社会信息化程度愈高,大众的趣味愈发趋同,食什么,在哪品食,这些问题远不如“和谁食”来得重要。确实如此,往往酝酿于人与故乡之间的那段最初的亟待,都源于故里乡愁与烟火风味。
河马先生,书于漓江山水河畔
2020.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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