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有一种草,叫做“笑矣乎”。人若嗅一下,便会开心的笑起来。
若植入房中,便可忘忧、合欢。
“杜康能散闷,萱草解忘忧”——白居易
萱草也叫忘忧草,却不知与笑矣乎是否同类。
不过这两种植物都带有人们的一种期盼。
距离西南山三十里,环境幽僻,重山交叠,郁郁葱葱,俨然世外桃源仙山处。
寻幽而去,有一小茅屋隐隐若现。村舍院后还有花园,可供休憩闲读。
上元佳节,王子服在表兄吴生的陪伴下乘兴游玩。中途吴生有事先离开,王子服独自一人游走到村外,邂逅一窈窕女子,手里拿着一支梅花,嫣然一笑。
古代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往往是始于一见钟情。也许就是梅花与笑靥相映,那温柔的一瞬,美目盼兮,多少痴意流露。
王子服归家后,便得了心病。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这个王子服在幼年时候,父亲就去世了。留下他和母亲二人相依为命。
少小聪慧,读书识义。母亲心疼独子,却也是娇生惯养的抚育成人,若有个三长两短他日依赖哪一个。
母亲到处求医问药,却不曾见效。
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王子服母亲没有办法只能找来吴生,于是,便把上元那日的缘故如实说出。此处不加赘述。
吴生为了让王子服恢复健康,便随口胡诌了一个地方和名目。呆子服信以为真。
子服依言而往。果然发现了一户人家,便是之前所述的那所幽僻之所。
那笑靥如花的女子也正在这。
子服和家里老人聊了会天,发现这女子竟然是自己的表妹名叫婴宁。
二人都未婚嫁,这也合了老人的心意。
婴宁是个天真懵懂的女孩。
一日,子服把那支已经干枯的梅花拿给婴宁看,并表达的爱慕之情。
婴宁不解,以为是他爱花,反笑他痴。还许诺待园中花草盛开,摘取一捆送上。
不知子服是爱拈花之人,而非真爱那花。
不久,二人回到城中。子服母亲大吃一惊。早年,确实有一个姐姐,不过已经去世多年。
再看看这个只知道没心没肺大笑的姑娘,并不像鬼女。
心里一直犯嘀咕。
婴宁特别喜欢跑到后院的木兰架上看风景。
家人几次三番的劝阻她,她就像个孩子,有颗童心和好奇心,总是调皮贪玩。
后院和另一户人家相邻,邻家男主人觊觎婴宁的美貌。就像王熙凤毒设相思局惩罚贾瑞一般。
婴宁恶作剧惩罚了对方。
谁料,那家吃了亏,便对此事耿耿于怀。
牵连了王子服一家。
子服母亲认为是儿媳妇婴宁惹出的祸,管教也更严厉。
婴宁从此不再笑了。
她成为了一个合格妻子、儿媳妇,却丢失了自己天性的快乐。
婴宁是《聊斋志异》中写到的一个狐妖,也是中国古代小说中笑的最美的女子。
蒲松龄笔下的大多数狐鬼花妖,不冷血,不残暴。
反而个个至情至性。
虚幻世界有时候就是作者的一种寄托。真实世界的人类往往活的没有异域狐鬼洒脱自由。
人越长大,背负的责任就越来越多。
学习工作的压力山大。
毕业多年的同学相聚时还会没心没肺的开怀大笑吗?
很多感觉都与年少的时候不同了。
成熟了,长大了,好累啊。
喜怒哀乐不能随意摆在脸上。
像林妹妹一样一会恼了两会好了,就会被认为是情商不够。
在社会上生存就没有薛宝钗容易。
不是我们不想做自己。
是这个环境的氛围。
人被这个社会所塑造,离自己的原始状态就注定会越来越远。
童心作为一种理想,追求一颗赤子之心的天真,从庄子的逍遥到明代李贽的童心说一直被倡导。
童心与社会实际是相对立。
生活是网,我们没办法回到山林里,原野间,去过最原始的生活。
那我们怎么办?
林徽因说,不妨我们在心里修篱种菊。
王阳明认为,向内心追寻,大街上人人便都是圣人。
对自己好一点,就让自己的心快乐起来,不管置身何处。
别忘了,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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