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漂亮的女孩被猪拱了

我还没买房之前，租住在菜市场旁边的一栋出租屋里。而工厂离住的地方又很近，走路只需要5分钟，我于是喜欢自己买菜做饭，这样比起工厂食堂强多了。

我经常去菜市场买菜，对于某些摊档，我属于老主顾了。特别是一卖青菜的档主，她家的青菜永远是最嫩的，每次我都买好几斤。她是四川的，约40岁吧，说话操着浓重四川口音，很好说话。

有一次我如常去买青菜，却发现档主身边多了一位女孩，看上去十六七岁。一身学生装的打扮，虽然相貌稚嫩，但手脚麻利，磅称算钱，那真叫一个快。我问老板

“你女儿吗？”

“是啊”

“怎么不上学？”

“放暑假了”

“她上几年级了，这么乖，出来帮忙父母”

“上高二，体验一下呗”

“是啊，很好啊”

我在选菜的片刻，又细细的观察了女孩一下，白净的皮肤，较好的面容，身材也不错，确定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你要点什么呢？”老板转身去给别的顾客称菜，她女儿问我

“给我来2斤生菜，3个土豆，5个番茄” 我指了指前面。

她也没回话，直接麻利的拿了菜就放磅秤里，然后装袋再结钱找零，前后不过2分钟。

往后的几天她都在帮妈妈的忙，我就记住了她。

2012年的时候我就买了房然后搬离了出租屋，新房那边也有菜市场，所以自从搬进新房就再没有来过这边的旧菜市场了。

现在是2020年1月份了。

前2天下班的时候老婆说让我买点青菜回来，我想着顺路就在旧市场里带点回去。

我看了几个摊档的青菜，总觉得不够新鲜，我于是往里走，到一个摊档前，正准备挑菜，档主问：

“要点什么？”

我头一抬，看了看是位年轻女孩，感觉有点面熟，脑海里浮现出多年前的某个人的画面，只是面前这位女孩的脸早已褪去稚气，眼神也有些许暗淡，于是，

“你是不是那位帮你妈妈卖菜的女孩，你妈是四川的，对吗？” 我显得有点唐突，就这样问起来了。

“嗯，对啊”她没想就回答，

“你读书毕业了吗？怎么来卖菜呢？”我有点好奇

“那年你不是上高中吗？你暑假的时候过来帮你妈卖菜，我记得”我又补了一句

“是啊，后来我高中毕业没考上，就出来帮忙了”她回答

这时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径直走到摊档里面，他穿一件花格围裙，偏矮的身材，嘴里叼着一根烟，一看就是很油腻的男人。他翻了翻里面一个放零钱的盒子，然后拿出一些零钱就出去了。

“这个男的是？”

“他是我老公，在那边摊档卖猪肉”

“哦，”我有点吃惊，顺眼看了一下斜对面，卖猪肉的摊档集中那边。

“你这么早就嫁了吗？” 我问

“读书读不去啊，他也是我老乡，只能这样了”她显出一副无所谓又很无奈的样子

“我以为你能嫁到一个好人家，我觉得你还算漂亮吧”我为她感到可惜

“呵呵，漂亮有什么用，还得生活”

看得出她很能接受现实并且很务实，并不像现在很多女孩，长得漂亮就拼命用它来换得一个好婚姻，找一个好男人，至少不是卖猪肉的吧，也许我脑海里卖猪肉的男人就是很差很差的男人？我分不清了。

我挑了几斤青菜，她还像以前一样麻利的过称装袋，我扫码付款时问她妈妈还好吧？她点点头。

回来的路上，我总觉得曾经漂亮的女孩被猪拱了，有点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