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澜三人看电影后的好心情都被汉奸项奋破坏了,由于李立朋和王恒远明天课程多,而苏靖澜只有一上午的课程,所以决定明天由他将这个消息传给尹唯晏。 第二天中午刚下课,顾不上吃饭,苏靖就带着纸条来找尹唯晏。靖澜不似平时那般玩笑模样,一脸严肃,尹唯晏就知道有正事来找自己了,于是也简明扼要地问道:“靖澜,你这么急匆匆的过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苏靖澜便将捡到的纸片递了过去,并把汉奸项奋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靖澜原以为晏哥会表现出很愤怒,但现在却看到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侦查情报的事原来也有,只是自从倭国势力与我们奉军关系渐渐疏远,这类事情越来越多了,总有没脊梁的人投敌祸国,甚至有一些警察也与之勾结,对这些行为纵容包庇,我已见怪不怪了,唉。”
苏靖澜也有些惆怅地说:“对于外面的敌人,再凶狠我们也不怕,只要我们国人团结在一起,就可以战胜。唯独对于这些国家的蛀虫,民族的败类,真是怒其不争,替鬼子办事的国人比鬼子都多!”
感慨了一番后,苏靖澜定了定神,然后果决地说:“除恶务尽,坚定信心消灭所有外部和内部的敌人。晏哥,你对于这类搞情报的汉奸有什么线索吗?”
尹唯晏也调整了情绪,冷静下来:“根据参谋部的调查,这些汉奸大多都隶属于倭国的各个写真社,名为写真社,实为情报机关下属的组织。这些组织以教授绘画的名义,招揽汉奸,并对他们进行基础培训,然后派去四处刺探,主要的刺探目标就是驻军和学校,更甚者,已经渗透到军队和学生群体中。”
“这可麻烦了呀!”苏靖澜皱着眉,“一旦开战,连敌我都分不清楚,还怎么打?”
“可是现在上层还在企图缓和与倭国的关系,所以我们也不敢有大动作,只能小规模的逮捕。”尹唯晏揉了揉眉心,接着说:“不过这样的逮捕只能让敌人受到极小的损失,对后方稳定无济于事。”
苏靖澜看着晏哥说:“既然这样,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先把这一步走好。据我推断,那个汉奸项奋丢了纸片后,不会上报,只会偷偷的补画一张,咱们可以去那里埋伏。而且我猜测,既然他要统计人数,那就一定会在士兵和学生活动最频繁的时候出动,那也就是晚上。”
尹唯晏赞同地说:“不错,现在营房并没有严令宵禁,上到军官下到士兵一般晚上都会出去喝酒、打牌等。而教师、学生也会放学回家或者出来吃饭。我马上派人去纸片上的几个地点蹲守,此事秘密进行,防止有人通风报信。”
看到事情已经交代下去,苏靖澜略感轻松,开始做往常那样的事情——蹭饭。在吃饭期间,两人闲聊。靖澜听晏哥说:自前线战败后,奉军残余部队便逐步退回关外,大帅张作霖也要回奉天。只是察觉到倭寇活动频繁,怕路上不安全,所以回来的日期保密,并没有通知下来。
靖澜在心里默默祈祷大帅平安回来,虽然认为张作霖实行的一些政策不得人心,但起码他在这,东北三省乃至热河,都不会出太大的乱子。
原本苏靖澜以为要蹲守几天才会有成果,没想到当天晚上晏哥就来到书院,通知抓到汉奸项奋了,还是正在绘画的时候抓到的,现在证据确凿。
苏靖澜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愕然,没有想到这个狗汉奸这么沉不住气,今天就过来了。也是,一个地痞出身、不学无术、缺乏父母教育的人,也就这点水平了。希望从他口中得到的信息不会像他的能力那样小。
尹唯晏怕营房人多眼杂,有人通风报信,便将项奋押在一处民房里。走在路上,两人研究怎么审讯这个汉奸。苏靖澜,摆摆手道:“我没干过这个,不懂审讯呀,这个由晏哥你来吧。不过对于审讯地点,我倒有个提议,我们可以先在民房审讯后,把他押到警察局再审讯一遍”
尹唯晏有些疑惑:“押到警察局,如果有倭国奸细,那不是就暴露了吗?”苏靖澜微微一笑,继续说:“想要抓捕项奋供出的人简单,但是想找证据不容易,到时候他们极有可能抵赖。我们在民房审讯得到消息后,可以派人兵分两路,一路到他供出的同伙的住所附近埋伏,一路将项奋带到警察局。到了警察局,我们不对他动刑,把他的嘴堵上,然后让他把同伙的名字和住址写下来,让那些奸细把这个情况传递出去。”
尹唯晏了然了:“你是想演一出戏,让他们得到项奋招供的消息之后逃跑,而他们为了不耽误鬼子的任务,会将绘制的情报带在身上,这样就人赃俱获了。哈哈哈。事不宜迟,咱们再快些。”
两人谈话间都已笃定项奋是一定会招供的,因为有骨气的人不会做汉奸!等到了民房,果然不出所料,那项奋一看,抓他的人都带着枪,问什么说什么,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磕头求饶。与那日在馄饨摊前作威作福的样子一对比,真是让人发笑。
据项奋交代,他所知道的,隶属于写真社的算上他有七人,分别负责长春府的各个地方,平时领着活动经费,到了晚上就开始替倭国人办事。这些人里面有他这样的地痞,也有雨季那样的妓女,还有做小买卖的摊贩等。明面上各种身份,实际上都是鬼子的走狗。
等了解的信息差不多,尹唯晏就命令手下士兵将项奋押到警察局。那项奋一听还要再审,两腿打颤就差尿裤子了,两个士兵一脸嫌弃地将他拖到车上,然后开往警察局。
这一路上,刚上车时,项奋求饶求个不停,各种好话说尽,要不是在车里不方便,就跪下了。后来实在太吵了,尹唯晏掏出配枪顶在他的脑门上,他终于安静了。
很快就到了警察局,警察局里面有尹唯晏在讲武堂上课时的同学,听了来意后便将一间审讯室让了出来。苏靖澜故意在进入审讯室的时候留了个门,方便外面的“耳朵”。
为防止意外,苏靖澜用一块破布将项奋的嘴堵上,然后便开始煞有其事地说:“我们已经知道了,你愿意配合,快把你同伙的名字和地址写在这张纸上。写下来,不会为难你。”过了一会,苏靖澜笑着说:“不错呀,写得挺详细,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然后尹唯晏便出了审讯室,假装打电话派人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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