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的炎炎夏日,烈日下的温度,已经远远超出了官方报道的温度,没有空调的室内就如同60度的桑拿房,待上三五分钟,便会汗流夹背,每一根头发丝儿都会被汗水浸透。
没有阴凉的户外,大地像是烧热了的油锅,别说待上三五分钟,就是待上一两分钟,就会感觉人要被烤糊了……
这样的天气和这样的自然环境,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除了喊“热”,还会平添许多烦躁!
由此自然环境,我想到了曾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过的曾国藩。
曾国藩曾官居湖广总督之职,在长江两岸生活过多年,这期间想必肯定是遇上过这样的三伏天,当年的他,又是怎样在这炎炎夏日里工作和生活的呢?
回忆了一下所读过的关于曾国藩的书,记载和描述曾国藩避暑的事件不多,突出描写的就更少。只记得有一个情节,是曾国藩办团练时练兵的一个故事。
当时曾国藩身为京官,因丁忧在家而奉命办团练,不仅没有具体的官衔,也没有固定的办公场所,加上那个时期的曾国藩,还没有“立德”成功,不会和湖南地方官处理好关系。他带的团练,属于名不正言不顺的队伍,跟隔壁那些吃官饷的正规军相比,啥啥都比不上。
在炎炎烈日的夏天,隔壁的正规军的将领,因小老婆过生日,而给所有的士兵放假,大家都高兴地找地方避暑去了。而曾国藩却在同一天,要求勇丁们准时操练,不练够他规定的时间和内容,不准休息。他作为勇丁的“帅”,和勇丁们一起,站在操练的现场监督和指导。
书中没有写曾国藩觉得酷热难忍,也没有写他有什么方法降温避暑,写那个故事是为了衬托他带兵严谨,但我还是能从文字中读出了当时的炎热,所以,我不禁想知道:面对一摊子烂事儿,面对炽热难忍的天气,面对自己难以启齿皮肤病,他曾国藩到底是怎样度过的?
由于没有书中明确记载,我便只能从他的日记和家书中去寻找答案。曾国藩生活的那个年代,哪怕他官居一品,也没有享受过我们现在所享用的空调、冰箱等科学产品,除了扇子,我想象不出来其它当时所能使用的降温工具。
在物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一个人能不受酷热环境的影响,坚持天天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本身就是一种修行。老话说:心静自然凉!曾国藩的第一个避暑神器,在我看来,是:静坐。
曾国藩有静坐的习惯,就是现代人所说的冥想。他说:“君逸臣劳”,这里的“君逸”,着重在于健心,健心,首先得能让自己安静下来。曾国藩的日课第二项就是静坐,不管多忙多累,他每天都要静坐修炼。他认为心静则神静,神静则身宁,身宁则体健。
可以想象一下,他在三伏天结束一天的练兵后,回到住处,换下能拧得出水的衣服,拿湿毛巾擦干身上的汗水后,穿上干净的衣服,一个人坐在安静的书房里冥想,自然界的高温,也会随着他的心境慢慢变得平和。
通过曾国藩的家书,我大胆猜测一下,曾国藩的第二个避暑神器是:竹子。曾国藩耽情于山水花竹之中,从竹子的影子下获得阴凉,从竹子的品格中获得宁静!曾国藩一生“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他居住过的地方,都少不了竹林。
他曾在《家书》中写道:“在家则莳养花竹,出门则饱看山水。”花竹养情,山水悟性;花竹因人而风雅,山水因人而灵秀。曾国藩自己是一个喜欢游山玩水的旅游达人,尽管公事繁忙,但他还是一有机会就见缝插针地到处游览。
无论公差还是私情,曾国藩所到之处,都会写日记,闲时日记几百字、上千字,忙时日记则只有几十字。不论大山还是名川,不论自己心情是喜是惧,只要他有自己的想法,便欣然录之,真实且细致,这也是曾国藩日记被后人所研学的主要原因。
炎炎夏日,公务繁忙,皮癣难耐,曾国藩除了静坐让自己安静下来,还可以看着竹林,听着竹声,写着心情,这,何尝不是一种消暑的方式?
如今我们有空调、有冰箱、有冷饮,人的心却似乎跟炎炎夏日一样,总是浮躁得像气球,若是自己身体抱恙,或者生活遇到一些小挫折,想要保持“心静自然凉”,确实不易。在我们抱怨天热、感受自己快被热爆的时候,想想曾国藩,去读一读曾国藩吧。
或许,在这炎炎夏日里,读“曾国藩”,本身也是一种消暑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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