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小菜园

今天周末，依照惯例回家探望老家的父母。

一到家，母亲已经把饭准备地差不多了。水饺是出席这种场合最多的，每次母亲还要让我猜一下水饺馅都有哪些料。她喜欢把各种蔬菜、配料掺和在一起，曾经有一次包的素水饺中竟然有十几种材料，在母亲像小孩献宝一样的目光中，我慢慢吃，一个一个猜，到终于猜全了，一盘水饺已经下肚了。

除了水饺，还有新煎的鱼。鱼肯定不是新鲜的，母亲平时不舍得随时买鲜鱼吃的，一般都是过年之前妹妹从海边发过来的年货，放在冰箱里，我们回去才吃，一般要吃上两三个月，才会陆陆续续把各种鱼吃完。鱼的做法基本是煎，无论是什么品种，都会以同样的妆容亮相。放个鸡蛋，打点面糊，加入各种调味料，将生鱼块浸过，放电饼铛里，四五分钟后，满屋便都是鱼肉的香味。有时候也有虾，今天没有，冰箱里的存货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清理干净了。虾和鱼的待遇差别不太大，只不过虾的舞台换成了锅，葱姜蒜炝底，还是那些调味料，酱油是要有的，最后餐桌上都是同一个颜色的粉墨登场。

今天桌上还多了一盘嫩绿的蒲公英，用筷子一夹，蘸上旁边小碗里的黄豆酱，往口中一放，轻轻嚼之，有一丝丝苦味，咀嚼之后，反而又有一点甜味上来，咽下去，顿感内里清亮了不少。

看我吃的不少，刚吃完饭，母亲就张罗着到后面的小园子里去给我摘菜。老家的屋后还有一片不大不小的园子，母亲仔细地把它分割成了好几个部分，分别种上了不同的蔬菜。就像现在虽然才刚开春，母亲的小园子里已经有了菠菜、生菜、蒲公英、小葱苗、香菜，还有随意安家落户的荠菜和面条菜。

为了这个小园子，母亲可费了不少力。从修整土地到播下种子，理苗、浇水，尽管腿脚不好，每天都会有好几个小时泡在后园里。到了冬天，还要提前用塑料薄膜搭个小的蔬菜大棚，过年的时候都可以随时去掏出一把嫩嫩地菠菜和荠菜出来。

这个园子，是母亲的心血，也是她的骄傲。每次回家，都会大包小包地装上各种菜让我带回来。给我的，是什么好摘什么，而她和父亲，则是什么多的吃不动，才吃什么。我回家的时候，父亲曾经抱怨已经连续吃了一个周的丝瓜了，也不买点别的菜。而母亲在旁边嘿嘿笑着说，谁让丝瓜长得太快了呢！

在暖暖的春日下，和母亲一起闲唠着，将一棵棵新鲜地菜拔出来，抖抖土，摘掉一两个黄叶，装入早已准备的袋子里。有的时候母亲会很大方地把外面的大叶子多摘几片，说吃里面这些更好更嫩的，我反而舍不得。真的，亲手摘下来的新鲜，一点都不想丢弃。

临走了，母亲又提着几个萝卜出来，这是入冬前母亲埋在地下的，现在拿出来还是如此水生，甘脆如怡。

晚上回到自己的家，烙了一个荠菜鸡蛋，洗了一盘小生菜，还有母亲刚找人摊的煎饼，不能言之的幸福、平和。

感谢母亲的小菜园，感谢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