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92天:第1天——初到北京

作者: 于是乎aci | 来源:发表于2018-03-07 21:17 被阅读9次

    2018年2月26日,星期一,天气:晴

    昨晚有点儿没太睡好,因为今天要出发的原因。这次去北京进修3个月,时间不短,需要带的东西很多,但箱子空间有限,所以从接到通知以后,我几乎每天都在清点物资和做减法,单是行李箱就打包了五六遍。一直到昨天晚上,我究竟穿哪身衣服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又耐脏,能多穿几天,我就能少带件衣服,当然还要看起来又时尚,就这样纠结了好久,到了后半夜才勉强睡着,早上又早早的“睡到自然醒”。

    今天是孩子年后去新幼儿园报到的日子,比之前稍微早一点儿叫孩子起床,跟母亲一起将孩子收拾好,然后自己换上昨晚纠结半天定下的装扮,七点半才仓促下楼,时间有点儿晚了。所幸家离孩子这个新幼儿园并不远,稍微踩踩油门,很快就到了学校。这个学校也是我小时候就读过的学校,世代轮回,看着孩子走在前人的路上,难免有些感慨。不过,此时我可没功夫呜呼哀哉,我赶时间呢,虽然都知道小孩子做事情磨蹭,但让老师等我们太久可不太礼貌。此时,校门口除了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小朋友了。

    跟门卫大爷说了一声我们是来报到的,对方便没再阻拦。进到曾经的校园,满目皆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我跟孩子不停的说着爸爸在哪个教室上过学,以此想拉近他与这里的距离,减轻入院焦虑。

    我们是插班生,报到时要找校长的。但此时的校长室空空如也,也许是开学第一天到处视察、拜年去了吧。正等着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一个熟人——同学的姐姐,没想到她也在这里上班。听说我们是来插班的,她机智地跟我们说:“这都2月底了,现在来还得收半个月的管理费,你们报完到,等下个月再来得了。”我们一听,确实是这么个事,之前怎么一点儿都没想到呢?

    正说着话,校长回来了,同学的姐姐给做了个简单的介绍,然后,根据校长的安排,把我们领到了所在的班级,引荐给了当班的老师。根据之前朋友姐姐的提议,老师也说有好多材料需要回家准备,加之孩子“怕生”的毛病又犯了,于是便领他在班级里转了一圈,大体熟悉了一下,便草草结束了此次报到。

    虽然没有正式上课,但是也算把我在出发去北京前最大的一块心事了却了。回家后,让孩子看电视,母亲则要出门给孩子办入院的手续,我呢,再次在脑中过了一遍有没有遗漏什么东西,才不舍地离开了家门。

    我拿上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背包、单反相机,没一会儿,爱人开车来接我了。一去三个月,不免有些依依不舍,到火车站后,我们约好过阵子不忙的时候来找我一聚。在进站口与爱人挥手告别后,我独自向车站走去。

    来到售票厅的时候,几个同行的同事董哥和美玲夫妇已经等在门口了,美玲的丈夫并不是我们进修队伍的,他去帮美玲安顿好便回来。我让他们帮忙看一下行李,赶紧取了票,然后一起进站,过安检,等候,检票,再等候,最后挤进火车,找到自己的位置,我坐到靠窗的位置,看看外面的站台和并行的铁轨,再看看手中的车票,终于要出发了,心中升起期待和担忧混合而成的迷雾。

    我拿出手机,打开“当当”。平时忙于工作、家庭和学习,已经很久没静下心来看看散文和小说了。一路上,我翻看了《我喜欢生命本来的样子》《珍藏一生的散文:往事如风、流年似水、记忆无痕》等四五本书。其间,由于昨晚没睡好,中午的时候小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火车还在山东境内,刚过济南,我看到了一条黄色的宽宽的河,河床比河边的村庄还要高,这大概是黄河吧。我想起大一的时候曾来看过黄河,当时站在浮桥边,我看到了一条跨河而过的火车桥。18岁的我目力所及的就是我现在所处之地吧。我努力得看着岸边,找寻着那个18岁的少年,我似乎能感觉到他目送火车疾驰而过的目光,那穿越15年岁月的青涩的目光。

    过了德州,随着火车的广播“下一站是本次旅途的终点站——北京站”,外面的风景已经由半岛的丘陵地貌变为了华北平原。我戴上耳机,打开赵雷的《开往北京的火车》,心中的期待盖过了担忧。

    其实,我在两三年前曾坐火车来北京学习过5天,那时胖子正好在北京进修,我们在南锣鼓巷喝酒到凌晨,那是个疯狂而又快乐的重逢。但此次在火车上我找不到半点上次进京的感觉,直到下了火车,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到了地铁站口,才有了“走在老路上”的感觉。令我吃惊的是,在这里我还是碰到了“老朋友”——北京的地铁票仍然是只能用现金买票的老机器,跟几年前的一模一样。

    有一个多小时,换乘了一次地铁,来到西土城站,步行大约一公里,来到进修的北京大学第六医院。不过,今天不需要报到,我们径直来到塔院小区晴冬园——我之前在网上订的房间。我打电话给宾馆,对方来人接我们,此时才告知我们我订的七十元一晚上的房间只是一个床铺。于是我们转而去塔院门口的贯通大厦找住的地方,可是这边也房间全满,只剩下一间,我们把这间让给了同来的美玲夫妇。然后再次返回塔院,因为退房有点麻烦,于是我们找到刚才联系的宾馆老板,让其又找了个标准间,给我跟另一个同事(董哥)。对方果然给我们找了一个,讲好价140元一晚上,我们补差价80元。房间是居民楼里的住户改的,一个房子分成主卧一户、次卧一户、中间一个小隔断间一户,还有门口客厅里摆张床、拉个布帘一挡又可以住一户。我们进来的时候,中间的隔断间门敞着,里面一张双人床几乎把整个房间占满了,一个中年妇女半倚在床上,看在角落里放的一台我看不到的电视。而我们的房间是次卧改的,房间里放了两张1米1的单人床和一个电视柜,再放不下任何东西了——当然行李还是能放下的。虽然我们行李不多,但这一路走来,也累得够呛,终于可以把双手解放出来了,但双腿还不行,因为我还联系了链家的中介,一会儿要与他碰面,然后去看看合租房。

    美玲夫妇和董哥都有些累了,而且中介是骑的电动车来的,他们不愿再走路了,而且我们三个人不可能住到一起:美玲是女士,肯定不会跟我们挤在一起;而董哥他要进修6个月,我呢只有3个月,时间不一致,一起租房子将来还要转租,挺麻烦的。所以,他们就没跟我一起找房子,只让我当代表去探查一下情况。话说我这三个月算是短租,这比长租难度还要大,还要再找个价格合适的,想想就前途扑朔迷离。我上了中介的电动车,对方说离北医六院很近,在牡丹园,不用二十分钟就能走过来,实际按我的目测那起码得要二十分钟,还得是快走。

    此时天色已黑,已是晚上六点多了,对方已经下班,手里只有两个房间的钥匙,都是自如的房子,一个2300一个月,一个3000多一个月,价格都不便宜,都已经超出医院的补助上限,而且医院补助是包含住宿和吃饭的,换句话说,单是住宿一项已经超出了预算。中介说,现在北京全城整顿,风靡一时的地下室现在全面查封,而且家里私自做隔断也被明令禁止了,加之此时正是年后返校、返工以及进修报到的高峰期,房价高居不下,稍微便宜点儿的房子早被抢购一空,这个2300的还没开售已经有七八个买家在盯着了,想抢都不一定能抢到,真想要的话恐怕得花300元找专业人士帮忙抢。那个2300元的房间倒是蛮好的,一张1米五的床,一个大写字台,一个衣柜,还带一个阳台,宽敞、干净,相比来说相当合适了。

    自如的房子干净明亮

    回来后,找到同事们,一起去北医三院对面的马艾萨兰州牛肉面吃了一顿,我要了一大碗传统牛肉面18元,又要了一根红柳烤肉串12元,一面一串,一边吃,一边权衡着刚才的房子。吃完饭,美玲夫妇坚持把我们俩大老爷们送回去,看看我们住的什么样。此时,我们才发现,刚才走的急,回家的路线都没太留意,现在有点记不清了。楼我们记得,楼层也没错,可我们的钥匙就是打不开我们的房门,在确定钥匙和锁完全不配套后,我们知道自己找错门了,然后在七拐八拐的走廊里绕了好几个圈就是找不到原来的房门,最后只好打电话给宾馆老板求助。但这次我们仍然没有打开房门,不是又走错了,而是里面把门插上了。敲了半天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睡衣过来给我们打开了门,然后转身钻入了客厅的布帘内,我们从客厅穿过,看到布帘外还放了一双女鞋,我看看那薄薄的仅能遮挡视线的布帘,迅速脑补了一些男欢女爱的场景,然后向董哥示意了一下,意思:这都可以?!

    回到我们自己的房间,我打开淘宝找了一下,还真有帮忙抢自如的房子的,此时我才知道,在北京租房子也是需要抢的,而且还能形成产业,可见这多少算是个普遍现象吧。不过网上要价只有200元。

    思前想后,我再次拨通中介电话,一来想让他今早告诉我开售时间,二来砍砍价。中介说:抢号是同事找人抢,价格我说了不算;房子的价格都是公司统一定价,我也说了不算……哦,对了,忘了跟您说,我们还要加收10%的管理费,一收收一年的,您住不到一年,剩下的按天算再退给您。

    挂上电话,我大体估算了一下,这样算下来,一个月要2500元,押一付三的话,一下要掏出一万多元,卡上钱不够,赶紧再次拾起电话给家里求助。

    不知是换地方睡觉不习惯,还是这一堆乱事压在心头放不下,总之这一夜,我困得眼睛发涩,哈欠连天,可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到了后半夜,才在头疼和董哥的鼾声中才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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