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2日,星期五,天气:晴
来北京的第五天。
由于双井这边离上班的北医六院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因此我昨晚定了6:30的闹钟,但6点左右的时候即被对床的闹铃吵醒。本来我戴的耳塞听得不是很清楚,但那闹铃响了数分钟,愣是没把主人——就是昨晚半夜联系工作的哥们儿——叫醒,少顷它又再次响起,大概又到快要自动停止的时候,它的主人才起床将它关掉,实在是佩服对床的睡眠质量。此时的我再无心睡眠,于是起床,洗一把脸,出门,刚好6:30。楼下路口已经没有卖小吃的摊位,很奇怪,北京没有摆摊卖早点的,吃早点全都需要去店面里吃。为了赶时间,花8元买了两个肉饼,一边吃,一边随着早高峰赶地铁。看到早上办地铁卡的人不多,于是办了一张,以后坐地铁就方便了。
下地铁后,仍旧骑单车,回合租房,背上包,到了医院会议室,时间刚好。
今天上午是进修班的开班仪式,院长、副院长进行了致辞,各科室代表将本科室的特色进行了讲解,大家可以根据兴趣报名选择相应的科室。我是专项研修睡眠障碍,来之前已经联系好了,所以这一步工作与我没多大关系。今天上午最大的收获就是教育处的领导给我们办了北大医学部的餐卡,但数量有限,两人用一个也不太够。我跟美玲都是进修睡眠障碍的,在一个科室,因此我们俩分享一张餐卡。门禁卡也终于做好了,用每个人的首拼做标记,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我的,只好再等。
解散后,我们去北大医学部的餐厅体验新饭卡和北大的伙食。餐厅就在体育馆的旁边,并不难找。进门先找地方充钱,我们首先看到了两个自动充值机,但捣鼓了半天也没捣鼓明白,只要作罢,根据保安的指引找到人工充值的地方。北大的饭卡充值需要收取15%的管理费,这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就是收管理费,在这里吃饭也比外面实惠,中午要了一份炒面,才9元钱,吃得饱饱的,大概是来北京后吃得最饱的一顿了。
吃过饭后,去行李寄存的宾馆取回行李。回到出租屋,把里面的的书、本子、笔记本以及生活用品拿出来,归拢一下,放到该放的地方,然后刷了5天没刷过的牙,脱下穿了5天的袜子,洗净晾在室内的晾衣架上——我住的地方是阳台改的,自然有晾衣架,算是租赁方的赠品吧。所有的收拾完,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下午安排的是与带教老师的见面会。
当我感到医院会议室时,看到只有一名进修的医师在那儿,还有一家三口在吃饭,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等了一会儿,看看表,已经过了集合时间,似乎有点儿不对头,那名进修医师问道:“没改时间地点吧?”我赶紧拿出手机,看看微信群里的通知,果然,下午的见面会取消,中午就发了通知,我光忙活去了,都没注意。
不过既然来了,也懒得再回出租屋了,便去办理了一下借书证和洗澡卡,然后到医院对面的肯德基蹭网。虽说北医六院也有公共wifi,但网速实在太差。在肯德基,我上网查找了一下一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为什么双井那边的出租床位那么便宜?这一查不要紧,让我大吃一惊。网友们纷纷吐槽:“那里是著名的鸡窝。”“外地人多,卫生混乱。”“楼凤聚集地,西有荣丰2008,东有百环家园。”“除了我大九龙就数它最乱了。”“最著名的楼凤炮楼。”楼凤炮楼,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再往下看,似乎那里是群居房的聚集地,电视台报道过好几次,人口密度大。而且这边好像还是最早的经济适用房,甚至有百平米的户型,后来好像都限制面积了。但不管怎么说,那边脏乱差是不争的事实。
之所以没有回出租屋,是因为下午还有一堂讲座,关于精神科常见躯体疾病的。听完课,我先回出租屋,把刚到货的台灯装好。说是台灯,其实也只是一根小灯管,本来是用来装在宿舍书桌上面的书架板下面的,我是图便宜才买的,才7.8元,还包邮。可买回来后发现,我的电脑桌上空并没有什么可以安灯管的地方,情急之下,我把它粘在了行李箱的拉杆上,拉杆升起来,比电脑桌高出20公分左右,高度还算合适。为了防止光照太刺眼,我还用废纸给它做了一个小灯罩。今天还到了一件快递——口罩,以后不怕雾霾天了。不过近几日北京的空气质量还不错,不知道跟两会的召开有没有关系。
差点忘了今天是元宵节,明天又是周末,独在他乡为异客的我们决定一起过个异乡的元宵节。装好台灯后,跟家里人通了个电话,问了问家里的情况,并送去了祝福,听着家乡那边已经鞭炮齐明了,而北京还是静悄悄的。挂断电话,我便赶往董哥的出租屋。董哥说自己做点饭吃得了,让我买了干辣椒,我又提上了一提啤酒,路上遇到了出来买肉的董哥。董哥向我吐槽今天的遭遇,他们今天去买了各种日常用品,但买刀的时候,发现因为两会期间禁严,全北京城只有沃尔玛等几个大超市可以卖刀,而且必须实名登记,这两天超市里已经成了一刀难求的状态,根本买不到,最后买了一把削皮的刀还是偷偷买来的,这种刀切肉肯定不行啊,于是他们这才下来买切好的肉。然后是鸡蛋,菜市场卖鸡蛋的人还在家过年没来,所以炒鸡蛋一类的菜今晚就不要想了。我们有买了点拌猪耳和麻辣花生,当是下酒菜,这样一来,肚子里的酒虫子开始蠢蠢欲动,刚好路过一家挂着“红星二锅头”门牌的烟酒店,进去想买个二两的小二锅头,谁知满柜台就两瓶半斤装得牛栏山和半瓶二两的小瓶二锅头。店里除了老板还有一个人,一听我要买小二锅头,边说着“这有一瓶”边从柜台上拿了下来,却被老板——一位中年妇女抢了过去,满脸尴尬地解释说“这个喝了一半了”,貌似有故事的样子,不过我也没兴趣探究了,买不到那就喝啤酒吧。
董哥住在消夏东里,从塔院晴冬园东边的小道往里走,经过九一小学就快到了。自如的房子以浅色调为主,又是刚装修过,一进门,就感觉异常的干净明亮,相比之下,我住的地方简直就是贫民窟。一位从昆明来进修的医师正忙前忙后的炒菜做饭,都是已婚男人,这点手艺还是要有的。由于厨具有限,所以就他自己在忙活,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旁边聊天。说起他们刚买的被褥,着实捡了个大便宜,说是在网上看到北大医学部有人卖被褥,一联系居然是老乡,于是又把朋友不要的被褥什么的都免费赠送给了他们。董哥得出一个结论:出门在外,先找老乡。
不一会儿,几个家常炒菜出锅了:炒土豆丝、炒紫甘蓝、炒圆葱,加上我们刚买的,总共五个菜。席间,另外两个哥们,一个说痛风,一个说酒过敏,都不能喝酒,最后就只剩我喝董哥喝。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各地的特色。丹东的哥们儿吐槽着朝鲜的种种趣闻轶事,昆明的哥们说着他们那里四季如春,过年都是穿短袖过年,感觉我们似乎不是生活在一个星球上一样。至于我们那里嘛,也许我也说了很多,但没什么印象——家乡总没什么特别的。后来我们又聊到了工作和孩子。不知不觉就很晚了,董哥说一起住的那个石家庄人离家近,周末回家了,今晚不回来,你睡他那儿,就不用回去了吧。我一听,正好不用跑双井了,省了10元钱——拿着三线城市的工资在北京生活总感觉囊中羞涩,能省就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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