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就在连载四出的时候,我喝了点酒崩溃的大哭了一个小时。和一个朋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关于家庭,关于生活。
她说作者始终没有走出这个怪圈,只要这个连载写下去情绪就会一直跟着我走。她的建议是不要再接着写下去了。
我坚定的拒绝了她,我明白她是作为一个过来人好心的劝说。但常年服药使我记性很差,我想留下点什么。尽管这种情绪是消极悲观的,活一场,我想记得自己的故事。
建议优先前情回顾:我 和 抑 郁 那 些 年
许多朋友评价我都是一个活在梦里的女孩,我明白只因我时常逻辑混乱,思想极跳跃,给人一种很傻的感觉。
活在自己的世界,大概这样形容就对了。
而我梦游的这些年最难以启齿的便是‘家丑’这早已跳脱了原生家庭带给我的伤害,那是一种持续的伤害。如同lol里面提莫的毒蘑菇,治疗的cd只能救一次命,而蘑菇有很多,真眼也不一定能全部扫描出来。
有的人明白活不了干脆放弃挣扎原地等死,我不一样,哪怕一直在掉血我也始终朝着家的方向前行。死半路也没关系,至少我努力了。
我们这一生有许许多多无可奈何的事,那最后一点努力无非是日后回忆时不那么遗憾,尽力局会遗憾吗?
父 亲
‘爸爸’这个词有些年没从我口里说出口了,偶尔电话联系他总是问我为什么不叫‘爸爸’我的回答永远是叫不出口。
前段时间做了一个梦:我父亲张牙舞爪的拿着棒子追赶我,嘴里全是不堪入耳的脏话,我跑的很卖力忘记了疲惫。
眼看着他距离我越来越近,那种惧怕更显浓烈。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瞧见了母亲,她带我躲进了朋友店铺的厕所。父亲还是发现了,我同母亲拼命抵着破烂不堪的门,叫骂声仍然一字不落传入耳朵。
我突然觉得疲惫将门打开,父亲的摸样不再狰狞。温柔的告诉我有人请吃饭,像小时候那样把我带上。我小时候可是十足的辇路鬼。
梦里的我还是有一些抵触。吃饭的地方不是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
长途大巴为了赚钱和商户联系随意停靠路边,吆喝大家下车吃饭,和那种荒郊野外的苍蝇馆子一样。
父亲的堂弟就是这时出现的,先是同我打招呼嘘寒问暖,其次是我父亲。他给我和父亲点了两碗面,父亲吃的津津有味,比饿狼更饿。
饭后父亲的堂弟给他发烟,问父亲是不是抽的一百块一包的境界,接着打趣自己抽的是硬玉溪怕父亲抽不习惯。
父亲也不见外,说从前总不把钱当数每天抽烟就是几大百,这些年不好过,抽的烟是十块钱一包的紫云。
梦到这里就醒了。
写到这里由于忘记烟的价格百度了一下,原来这种烟早就停产了。从前家里电脑桌上总是有很多条这种烟,我还总是偷我爸烟抽。
偷烟抽也是需要技术的,那时哥哥也偷烟,我爸记着数。为了防止被发现只能偷刚开封抽了五六根的,也不能偷多了,一次最多两根。
好像扯远了,我原本想说的是我的梦。
梦醒后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漏了一个情节,我意识到父亲老了,从前的恩恩怨怨不想再纠缠。
“要不你别打拼了,现在我也赚钱了,每个月给你些养老吧,”
到这里梦才完整。
我是很容易被梦牵制的一个人,醒来后居然很难过,联系了哥哥告诉他这个梦。哥哥说或许是父亲想念我了,我们在同一个城市,问我要不要去见见他。
我头摇的像拨浪鼓,电话那头的哥哥是瞧不见的。“等我哪天真正放下了再去看爸爸吧。”讲完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2020年,我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我父亲了啊。岁月催人老,也让人梳理。
我们活在一片天地,同一个城市,也没再见过面。
他不知道我长成什么样子,多高了,几岁了。二十岁过年的时候他打电话问责,我怎么连新年祝福也不舍得给他,说我已经十八岁了怎么还不懂事。
那年我二十。
也习惯,他只给我开过一次家长会,却不知道我读几年级,在哪个教室。
也许潜意识放过他了,也放过我了。现实终究和梦相反,除了心酸我并没有任何实际联系。
连问好都需要思虑良久的父女关系,你见过吗?
母 亲
她像吸血鬼一样,侵蚀我的灵魂,消磨掉我心中最后一点对她的爱,熄灭照亮我回家的路灯。我身处混沌,终究成了野孩子。
我们住在同一屋檐,却无法各自安好互不打扰,我的母亲总是在我觉得这个世界会好的时候给我一个大嘴巴子。
我妈十八岁跟了我爸,二十岁那年有了我。她沉浸在当年轻妈妈的喜悦里,却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有余力去照顾另一个孩子呢?
于是在我两岁前都是奶奶外婆家轮流带。奶奶家在山上,条件非常艰辛。农村家里是没有厕所的,得走几百米到一个木头搭建的‘茅房’,掉进茅坑这件事是真实存在的。
哥哥和我都被寄托在奶奶家,我还有个堂妹,照顾三个孩子难免力不从心,再加上我是个女孩,爷爷奶奶又不喜欢妈妈连带着不喜欢我。
每次下山去外婆家我脸上总有两团高原红,衣服也是脏兮兮的,洗出来的衣服连水都是黑的。外婆只有妈妈一个,自然是心疼我的,便提出由她照顾我。
这些事情都是长大后外婆讲给我听的,两岁前能有个什么记忆?
我有记忆起便是外公外婆带着我在老家生活。尽管外婆把我照顾得很好,年幼的我还是很渴望父母的爱。
每年我能在过年的时候见到他们,每次我都能吃一些没吃过的东西,还有花不完的零花钱。最重要的是我也终于能做个不懂事的孩子,可以和爸妈撒娇,有妈妈陪着睡觉,尽管她总是我还没睡着就出去打麻将,我也仍很满足。
当然了,我说的是美好的记忆。
未完待续……
作者自述:
家庭这个话题是我一直以来无法释怀的东西,我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沉稳的去叙述,写出来其实我是不太满意的。
也许因为太自我,而显得本篇文空泛难懂,好像一直没有主线而显得像流水账,我还是没有去修改,本着自述的真实性亦或者小标题——梦游记。
就当是一场梦。
上期回顾:
重病患者都有一个自救过程,有的人自残,有的人一生都在寻找有共鸣同一个世界的人。这个过程是漫长的,流浪的岁月也很长。
在一段友情里老死不相往来都比不上一个自杀前的”问候“让人难忘吧?
文章来源公粽号:归隐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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