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读《一句顶一万句》有感
文/月老
四天读完了刘震云先生的小说《一句顶一万句》。
《一句顶一万句》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过瘾”!
过瘾就是来劲。来劲就是爽。爽就是棒。而棒又不足以棒,还是过瘾!过瘾,就是停不下来。
让读者停不下来的作品肯定是好作品,因为作品里面总有一样东西在牵动着你的心。这牵动你的心的东西是啥呢?这真不好说。
但肯定的一点是,绝不止故事情节,虽说好的文学作品一定是在讲故事,好的作家一定是个“故事大王”。
但又绝不囿于讲故事,而是在讲故事背后的社会。社会那么大,好讲吗?是讲人心。可人心叵测,也不是那么好讲的。那就是在讲人性,可人性又很复杂,自有了人类以来,社会就没少了恩恩怨怨、打打杀杀、你死我活、尔虞我诈,还有耳鬓厮磨,真是难以捉摸。
于是,好似又不一定是讲人性,而是讲人性背后的“理儿”。可这“理”就更难讲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包公还难断家务事,那到底是谁的理?那应该是更深层次的精神世界。可人的精神世界就更是无边无际了,而且还关乎“灵魂”这东西,一两句话根本讲不透。不过,没关系,因为“一句顶一万句”。
要说这《一句顶一万句》给我的第二感觉就是“绕”!
1=10000绕东,绕西,绕西东。绕前,绕后,不知先后。
刘震云先生特爱绕,里面的主人公及各色人等都在绕,绕来绕去往往也绕不出个子丑寅卯,绕着绕着就绕回了“原点”,这才发现费劲巴力绕出来的轨迹上留下的,要么是“一声叹息”,要么是“一地鸡毛”,甚者一生蹉跎,千年孤独。
可,人就是这样,人心叵测,人性难说。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是一种关系的存在,这江湖就是社会,大的社会、小的社会,大大小小的社会。江湖又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可不是嘛,“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可,从历史的长河来看,人就是爱“绕”,有时也是身不由己的在绕,因为都在绕,你能不绕?
要我说,这个绕的过程就是在寻觅,或寻觅一样东西,或寻觅一个人,或寻觅多个东西,或寻觅多个人。但往往又不知道或者没去想为什么寻觅,寻寻觅觅,有时还落得个冷冷清清,甚而凄凄惨惨戚戚。有的光白天寻觅还不够,夜里也在寻觅,夜里寻觅不是“夜游”,也不是“梦游”,而是梦,做梦的梦。梦可以是美好的,但梦毕竟还只是个梦,痴人说梦的梦,白日梦的梦,虽然这梦是在夜里做的,但也是“白日梦”,因为这梦脱离了实际。脱离了实际的梦是“幻”,幻想的幻。
一个乞丐,梦里吃鸡腿,很香很当口,于是就可着劲儿地啃,啃着啃着啃醒了,啃的不是鸡腿,是自己的左胳膊,或右胳膊,胳膊上有一口一口的棒子粒大小的牙印子,在风里,很痛很痛。
可,郑智化在他的《水手》里说了,“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这里的“梦”,是梦想的梦。
梦想就是目标,大点的话可以称其为“理想”。而理想是一盏明灯。理想是一盏明灯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可以“照亮我的家门,让迷失的孩子,找到来时的路”;这明灯还可以“照亮我的前程,用一点光,温暖孩子的心”。
寻来寻去,绕来绕去,其实是在“找自己”。
而找自己就是一个不断知道“我是谁”的过程。
说你是谁并不是说你是张三李四王五,也不是赵六,而是要明白一样东西,这样东西是存有你内心的自我认知,关乎人的精神世界,关乎灵魂,还时常伴有孤独。光孤独还不行,得从孤独里走出来。
光知道“我是谁”还不够,还要知道“我在哪里”。
说你在哪里并不是说你在七大洲八大洋,不是说你在天上地下,而是你的“位置”,这位置不是通常的我们所说的位置,除了这通常的位之外,更重要的是你的自我评估,知道自己的饭量,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知道自己离着一个叫“远方”的目标的距离,那还是自我认知。这自我认知,是前面“我是谁”的再进一步,也是后面“我要到哪里去”的基础。
所以,还要知道“我要到哪里去”。
去哪里,不是去具体的北京上海广州深圳,也不是大济南,而是去你的目标,是你为之奋斗的梦想。但有时候我们的梦想丢了,而其实丢了的并不是梦想,是你自己,于是又绕到“找自己”。找自己需要行动起来,还好在这行动上加一个方向,这方向是你内心的那盏明灯。光加“方向”还不够,还得在此过程里加点“度量”,要“算一算”,要“量一量”。算一算走哪条路,量一量走的距离和还没有走的距离,于是你变得坚定,眼里开始泛光,心里也开始泛光。于是你变成了一个星光,时不时还去照亮一下同样在找自己的别人。于是你感受到了你存在的意义。这凡事一有了“意义”,就把一件事说成了另一件事,是不是事儿的是事儿,是“理儿”。有时候,事儿就是那么个事儿,理儿就是这么个理儿,可人的迷茫迷失往往就是光知道表面的事儿,不知这里面的理儿。现在你知道了这理儿,于是你是一个“明白人”。
绕,最好不是瞎绕,要绕到这“理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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