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言情〕待猛律师 · 第一季 · (74)
摊牌（三）
晋野看着自己手上的狼牙，忍不住苦笑了一番。
那个在自己心目中完美无缺的大姐姐，和自己聊得甚为投机，觉得很有意思的小妹妹，他们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可是，虽然自己已经推理出了这些，但是还有太多的谜团需要有人来解答。
如果在后的是聂二娘，那在前的那人又是谁，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跟叶眉家又有何关系？如果狼牙真的有窃听功能，为什么他们的计划又能顺利实施呢？
能够为自己解答的人，会是南妮吗？
此时房间里的灯已经关闭，晋野就借着月光和电脑屏幕的光，静静地呆着，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他应该去找简谱，让简谱研究一下他手上的这个狼牙，看到底是不是装了特殊设备在里面，而这个特殊装备到底有什么作用，只是定位还是包括窃听，如果包括窃听，那么为什么他们引出艾科的计划，还能开展得如此顺利？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狼牙本身并没问题，这个确实只是南妮送自己的礼物？
就在晋野各种思绪在脑子里撞击，头胀欲裂的时候，简谱来电话了，估计他也已经收到穆小青的信息。
晋野把电话摁掉，改发短信：“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短信沟通，好像被窃听！”
简谱很快回了条短信：“明白，我现在来接你。”
在等待简谱过来的时候，晋野通过短信把自己的发现以及整件事情与聂二娘的关联告诉了他。简谱是个聪明人，在短信里简要介绍一下，他基本就能理解清楚，搞不好还会有什么建设性的想法。
半个小时后，简谱的车把晋野接上了，然后停在一个寂静无人处。
彼此都沉默不语，晋野把狼牙交给了简谱，简谱仔细研究了好一阵子，终于点了点头，示意简谱下车。然后，他把那个狼牙留在了车上，一起下了车，驱赶着晋野走了一段，然后才开口：“现在距离够远，可以说话了。”
“也就是说，这个狼牙里面真的装了定位器和窃听器？”
“是的。”
“那为什么我们的计划没有被破坏，还顺利地把她找了出来？”晋野想听听简谱的想法，经历了长时间的高速运转，他觉得是时候让自己的脑子放松一下了，不然真的有可能会死机。
“有几种可能，一种是她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而且想办法去阻止了，只是没有阻止掉。我们在学校论坛发布的那个帖子，已经发动了那么多的网友，她自然是很难去阻挡别人的提名。她可以去做的就是把整个论坛给黑掉。只要找个靠谱的黑客，黑掉个把论坛根本是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情。鉴于在整个发帖期间，论坛并无异样，这种可能性我想不大。”
“第二种可能性呢？”晋野基本上认可简谱的判断。
“第二种可能是她错过了监听。这个狼牙里面装着的是现在非常先进的微型GPS定位跟踪器，体积小，功能强大，但是作为外置设备，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电池的续航。一般的这类器材可以续航一个月，最多的勉强能支撑两三个月左右。这也决定了它不可能用于全天候实时监听，它的主要功能还在于定位。这类设备里面内置电话卡，用手机拨打该电话号码后，对方可以通过自己的手机进行监听和录音。试想一下，让一个人全天候无目地监听是不可能的，哪怕有这样的人力，设备本身的电量也不足以维持连续的作业，所以只能是在特定时期开启监听，听取特定的内容。因此真的错过什么，确实也太容易了。这种设备，基本上我是作为跟踪辅助使用的，只有在认为极有可能获得有价值的内容的时候，才开启监听的。那天我们打电话，已经是深夜时分了，美女已经在睡美容觉的概率很大，何况当时你一个人在房间里，你也不会没事自言自语吧？假设她真的有窃听的想法，听了半天，发现你一个人在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估计也不可能继续听下去了，她既然使用了这种设备，就不太可能把续航浪费在无意义地等待上面。”
“你说的这个可能性很大啊，看来这装备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啊。”
“就如我刚刚说的，这个设备一般情况是做定位用的，窃听只在特别情况下使用，这也是我之前只在你身上安装了定位，却没有安装窃听的原因！”说到这里，简谱声音明显降低了不少。
“喂，你之前不是说底线什么的，原来是舍不得而已啊！”晋野总算是听出问题来了。
简谱装作没有听到晋野的话，继续说道：“其实也可以说，她们只是想掌握你的动向，对你和谁说了什么，并没有特别的兴趣。”
“可这是为了什么呢？”晋野此时此刻也全然没有头绪，陷入了层层的迷雾之中。
这个问题简谱自然也无法回答。
“我一直都有一个想法，就是聂二娘和你的立场并不对立，所以我怀疑她并不介意被我们发现，这是我想的第三种可能。”简谱继续说道。
这第三种可能，让晋野多少有点挫败感，原来他至今为止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对方不介意自己知道的，而自己却历经千辛万苦才刚刚知道。
“那聂二娘主动接触我，还定位我，为的又是什么？”
“自然是你有利用价值呗，既然你说黑金卡也许也具有监听功能，那么，我们正在调查叶眉家的事情，聂二娘很有可能是知道的，但是很明显她并未出面阻止我们。这已经能够说明，我们所做的也许正是她乐于我们去做的。就像我们之前说的，敌友未明，但也存在合作的可能。如果我们的敌人是一致的，那么我们干脆直接跟聂二娘合作，那五十万，谁赚不是赚？何况，也许她还能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内容呢，这不是你最终的目的吗？”
此时此刻，简谱心情大好，简单地概括，那就是一条线索让他的两个任务都取得了重大进展，且极有可能会合并成一个，效率大大地提高，而且他似乎已经嗅到了金钱的味道，一直以来的辛苦终于要变成回报。
也许是被简谱积极的情绪所感染，晋野收起了自己的挫败感。
简谱说得很对，但是聂二娘真的能告诉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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