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葬礼上看到一个很特别的人。
外套着一件黑色大衣紧紧裹着身子,坐在堂屋的一个角落里,不时地因为冰冷而打着寒战,戴着一顶黑色瓜皮帽,在这个略显悲伤的场合显得十分滑稽。
这也使我转移了注意力,不再被空气中的压抑所逼迫着。
到了哭丧的环节,所有人都在“悲痛着哭喊”,只有“瓜皮帽”好像在十分努力地,却也挤不出眼泪,甚至装不出难过,以至于让人觉得冷血。
丧毕,守夜时候我也在,白天痛苦着的人们好像早已消散了情绪,男人们喝着酒,谈论着后事的安排,女人们聚成了堆,聊弄着某些邻里间八卦趣事,不时地控制不住传来阵阵笑声,突然看到灵堂的大方木棺材,才觉得有些违和,笑声便“默契的”戛然而止。
他还在那个位置蹲坐着,依旧是面无表情,依旧在努力着,想要被这欢乐的气氛所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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