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吕河,位于汉水流域巴山东部的旬阳市境内,这里山高石头多,出门就爬坡。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当地还没有通电的时候,几乎各家各户都有石磨。——赵攀强
旧词
1——我家“石磨”。
就地取材。取自绿豆石,石灰岩。
(石磨)构件。分上扇下扇,断面凿有磨齿。
互相咬合。下扇固定在磨盘(应该是磨台),上扇覆盖着下扇,围绕磨脐转圈。粮食从上扇的两个磨眼通过转动缓缓落入磨齿磨碎。在我老家梅江只有一个磨眼。
置放。露天院坝的多,条件较好的人家专门建有石磨坊。我家有个简陋的石磨坊:不同于露天,也没有房子,只是在石磨四周用石头砌了半人高的围墙,豁口紧靠院坝,供人出入。
劳动项目。上坡干活之外和推磨。
粮食。小麦(夏季),玉米(秋季)。五谷杂粮(春冬季)。
2——推磨感受
磨杠。抱着一圈又一圈地转圆圈。
痛苦。愁眉苦脸(姐姐),呲牙咧嘴(哥哥),做鬼脸(作者自己)
撒下。面粉顺着磨口撒下。
有苦难言。哥哥上高中住校(家里剩下姐姐和我)。极不耐烦,睡眼惺忪。头晕眼花,四肢乏力。左盼右盼,希望天亮就去上学。苦活,枯燥、费力、乏味。
熬夜。白天晚上连着转。母亲上山干活,就是挑水、推磨、做饭、洗衣、喂猪、腌菜、缝补衣服。父亲生病。
发牢骚。母亲说:有东西推是好事,如果没有什么可推的了,那就要饿饭了。
节省。要推四五遍。白面、黑面(麦麸子磨的),目的是为了接上下一年的茬。
缺粮户。青黄不接,闹春荒。
接济。挖野菜,榆钱,构树絮,槐花,红椿树树芽,拌上玉米粉,放在铁锅里蒸煮。腌菜。蚕豆角尚未成熟,和叶子一起蒸煮。
苦涩。野菜难以下咽。胃里泛酸。
借小麦磨面,自己心甘情愿。面条、馒头,烙油饼。
新麦出,兴奋异常,不叫苦叫累了,但愿全年司机都有粮食来磨。
3——回老家
荒凉。时过境迁。老家围墙内的“石磨坊”,杂草丛生,野蒿长得一人多高,石磨孤寂地躺着。还有母亲的坟墓,故乡的土地,以及屋后的古树。
历史见证。承载勤劳坚韧精神,值得怀念和留恋。
俗语
天公不作美。
退出舞台。完成使命。
陈水河整理于2022年8月20日早上
注:本篇词汇主要来自于作者赵攀强的文章《老家的石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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